赵潜无奈摇头,十分纵容,“好吧,那孤告诉卿卿。”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慢条斯理,促狭戏谑,哪里是纵容,分明是坏透了!!
她害羞起来真是极可爱,小小圆润的耳垂红得能滴血,赵潜终于忍不住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凝白真是不想再同太子卿卿我我,刚要推开他跑掉,耳垂骤然被轻轻含住。
她一软,算是彻底跌在太子怀里起不来了,只能任由耳垂被他含进口中,温热濡湿,柔韧舌尖,他还咬!
书册被丢到一边,细喘娇吟,直到她受不住,呜咽出声,颤着喊不要了。
他轻轻咬着,笑:“好吧,卿卿说不要,那就罢了。”
喑哑而游刃有余,仿佛透过皮肉传进耳中,酥麻透骨。凝白浑身一颤。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几分惊诧,而后想说什么,忍住了,摆出一本正经的嘴脸,贴心地转移话题:“卿卿用过晚膳了么?”
她埋在他颈窝,一声不吭,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赵潜心中多少感叹,也有些心热,只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才真是要将她惹恼了。
正要再说点八竿子打不着的,颈窝一点湿润,与此同时,她抬起头,含春带泪狠狠瞪他,“你讨厌死了!!”
说实话,赵潜是冤枉的,他只是兴致上头耳鬓厮磨调个情,只是因药之故初经云雨,还不知道他的小卿卿原来竟是这样的……受不住撩拨。
她骂过之后,两手不住推他,还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恨这会儿偏偏腿软起不来,泪珠儿簌簌掉得可怜极了。
赵潜又怜又爱,亲亲她泛红水沛的眸,她更生气了,哭音娇凶:“不要装好人!”
赵潜此时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
许是她在他唇齿下眸染迷离的时候,许是她丢盔弃甲的时候,又许是她满含春泪瞪他的时候……
总之此时此刻,赵潜都觉得自己好像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但天可怜见,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赵潜咳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就要往寝殿去,她又扑腾,“我要回房!!”
这回赵潜是真的无奈且纵容,“卿卿还回得去吗?”
虽然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阐述事实,但还是无异于嘲笑凝白,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送我回房这事,你不是早就偷偷干过了吗!
但临到嘴边,她硬生生咽了下去。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时挑破除了能逞口舌之快,没什么好处。
一沾到床,她一下就滚了下去,扯过被子蒙住脸,只露一双眸波潋滟的明眸,瞪他。
赵潜喉咙发干,当真想做点什么。于是他又问:“卿卿用过晚膳了么?”
凝白醒来就去找了七公主,当然没吃饭。
她不说话,赵潜就明白了。吩咐传膳,又道:“我还要处理些事,你先用膳。”
他去到外面,周身的温柔一点点隐去,漫不经心回到长案前,容色冷淡看着案头的供词。
与上回下药一样,也是记恨于他,所以铤而走险,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宫女。
他的目光又移向另一边。
贤妃自称荷包是她所为,然而查明证实,她幽禁己宫,从未与人取得联系,只有赵钺隔三差五过去,或好生安抚,或送些吃穿银两。
而赵钺,近几个月来上午去上书房,下午去练武场,直至天黑才回去,未曾有可疑形迹,足证未暗中见过东宫中人。并且,他身边的那个宫人,似乎还兼暖床泄.欲,也不与人结交,不像是心腹,更不像是贤妃安排给他的。
那枚荷包,就同凭空出现一样。
赵潜容色沉敛,良久,一名身形纤细痩削的宫人进来奉茶。
她禀道:“前日酉时,萧贵妃曾见过一名宫人。离得过远,无法分辨对话。”
萧贵妃见过人,第二日,赵连城来敬酒。
赵潜让她退下,不紧不慢处理了些别的政事,看看时候,才命人把案头收拾了。
远远过来,就看到探头探脑的某人一下把寝殿殿门关上。
他失笑,推开门,四下无人。佯装未觉把门关上,唤:“卿卿?”
“卿卿?”
“卿卿竟不在么?”
他叹了口气:“卿卿真是在孤心尖上,叫孤日也想夜也想,一时不见,只如三秋。”
转过身,那四下不见的卿卿通红着脸,正偷偷扒开门缝,准备悄无声息溜走。
凝白当然知道太子是在逗她,但她一点也不想奉陪,管他卿卿长卿卿短,她只想溜之大吉。
然而,她被抓包了。
但她很快就理直气壮:“我要回房了!”
赵潜又叹了一声,笑起来。
凝白被他这斯文败类的模样弄得心里毛毛的,更加想跑了,却听他温声唤:“卿卿啊,你听没听过……”
什么?
分神竖起耳朵,然后她就被太子单手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你听没听过,饱暖思淫.欲。”甚至是噙着笑的。
刚刚听说的凝白:……
她真的忍不住了:“你真的不会害臊吗!!!”
赵潜微微扬眉,古怪忍笑:“卿卿觉得我是内敛性子?”
就算不内敛,也不至于如此坦然自若地求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