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提示成,凝白还没如何,就感到太子冷冷看向她。
不由得就有点心虚,自我反省,这确实是有点不太好……
等团子终于答出来,凝白以为就要开始练字了,可是,太子却走了。
凝白忙跟上前,急急低声问:“殿下可是有要事?”
赵潜确实有点事,但若在旁边看着团子,也不是不行。
可他只是冷然颔首。
凝白能怎么办?只能留下陪团子了。
赵潜到了另一边书房,人已经在候。
“禀殿下,九死还魂草具体记载没有找到,只是江湖上一直有所流传,目前不知所踪,但有传言,其一百年前曾落入北堂氏囊中。”
一百年,王朝都能更迭,遑论区区一株草药。
“继续查。”
团子练完大字,又涮笔玩儿,手上弄得墨色深一片浅一片的,原本他很快乐,直到太子回来了。
凝白在旁看着团子乖乖垂头认错还不忘瞟太子有没有生气,越看越眼熟,最后,又默默别过了脸。
这不还是像她吗。
夜间,凝白再次祈祷不要发生怪事,不要做怪梦,可惜这次事与愿违。
凝白醒来后,沉思许久,看看太子,又看看团子,心里艰难得出了个勉强能说服自己的说法。
那就是小孩子睡觉好动,也许团子睡着睡着,就从她身上翻过去了,而后,又一点点把她往一边挤,她就被挤到太子怀里去了。
至于怪梦,梦都是反的,那不更说明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就是这样,没错了。
总不能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心里想的明明都是怎么尽快而见效地把慕容厌骗得团团转。
凝白说服了自己,感觉好多了,等到梦到第三次时,她甚至已经能以良好的心态来面对。
但不知为什么,梦中的太子就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十分符合一个绮梦主角之一的濒临失控又极力克制,不是那么温柔,但比梦外太子对她来说,已然是极温柔。
凝白就有些情不自禁,主动亲了亲太子。
梦中的太子整个人僵住,而后,梦结束了。
凝白醒来后怅然若失。
与此同时,这座宅子的外面,一个郎君携着小厮,充满信心要翻墙。
“郎君,咱们回吧,旁的都罢了,这翻.墙的行径若是被夫人知道,只怕少不得要挨板子。”
小厮还有没说的,就算不挨板子,那万一要是被人撞见传出去,也是丢尽颜面啊。
“少废话,快托住我!”
郎君自然是破釜沉舟,步女郎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他还没打探,就已经传开了,说是步女郎同她夫君在客栈里如何如何,待出来时,嘴唇破了,脖颈上牙印深深,血痕缕缕,看着都可怖,足见有多激烈。
传到他耳中,就只剩了可怖。
心下油然愤怒,这该死的前夫居然如此蹂.躏步女郎!
而他们又说,亲眼看着步女郎上了低调不失奢华的马车,同她夫君离开了,随后回到了金陵城数一数二买不起的那座宅子,就再没见过步女郎的身影。
这对手无缚鸡之力柔善可欺的步女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该死的前夫一定是囚.禁了步女郎!
步女郎一定不是自愿跟走的!他都听说那日那小孩儿央着步女郎上马车!
饱受时下盛行的话本的熏陶,郎君已然推断出来,步女郎从前一定是真心被负所以出逃,好不容易移心恋上了慕容家主,却又坎坷不顺,而雪上加霜,该死的前夫追了过来,他一定位高权重,此刻,就是把步女郎当金雀儿锁起来,百般折辱了!
郎君想到这里,更加下定决心,他要拯救步女郎!
被托着攀上了墙头,郎君翻坐起来,腿正颤,眼一抬,却被撞了个正着!
墙下正有个俏丽姑娘走过,看见他,眼睛蓦然瞠大,郎君一慌,一下不稳,直直掉了下来,好死不死正将姑娘压在身下。
郎君回忆话本内容,要捂住姑娘的嘴让她别说话,刚伸出手,不远处廊下有个男人喝道:“淫.贼住手!”
杜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就看到蔺齐把一个年轻郎君打得鼻青脸肿,忙叫住他:“快住手!”
太子此行是用出巡的由头,万一闹得节外生枝,露了馅,那就坏事了!
郎君正疼痛难捱之时闻得这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嘴里更是嚷:“谁是淫.贼,你主子才是淫.贼!”
蔺齐硬生生被这话嚷得停了手,瞳孔震动,转头看杜鹃,杜鹃与他如出一辙瞳孔震动。
两人几乎是不合时宜地同时生出了敬畏,随即才厉声斥道:“休得胡言!”
郎君一边嘶气一边嚷:“谁胡言了!步女郎都跟你主子和离了,再嫁再娶两不相干,追上来囚锁于此,法理不容!丧尽天良!淫!贼!”
两人不约而同倒抽口气,蔺齐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灵敏过,上去一把捂住了这人的嘴。
甚至转头认真而慎重地同杜鹃商量:“把他丢出去吧!”
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杜鹃想的就要多一点,这个人处处都在维护凝白,也不像是个坏心的,若为好心而招了祸事,反倒不没有天理了。
只是他辱骂太子,实在令人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