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承认,四下哗然,只是那人没受影响,吩咐一个人,道:“去请轻尘。”
不能再耽搁了,不然非血流成河不可,凝白当即扬声唤:“圣女!”
楚碧水远远看来,眉头微皱:“你为何会在这里。”
凝白发誓她看到唐堡主脸色有一刹那的异样,想来,是没料到楚碧水居然认识她这个假圣女。
她轻轻一跃,到了庭池之外,说:“圣女先下来,我有点事跟你说。”
其他人闻言,俱是不可思议,此人是谁,竟然能如此跟魔教圣女说话?!
只有团子兴奋地抓着爹爹的袖摆:“娘亲会飞!!”
从团子身边,一下就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娘亲果然是神仙!!!
楚碧水不知道凝白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找为她找女儿,得到了消息,也找到了这里来?
楚碧水到她面前,问:“什么事。”
其他人这下是彻底惊呆了,圣女居然真的就这么好说话的下来了???
凝白不管其他人,只小声道:“圣女,我已经来了两日了,我觉得他们好像是弄错了……”
用这个说辞,楚碧水顶多是白跑一趟,她哄一哄,也就不高兴地走了,不会出现任何血腥场面。
楚碧水果然皱起眉:“当真?”
凝白煞有其事点点头:“当真,那姑娘长得同圣女不怎么像,唔……还没我像圣女呢,师父是桃花眼,那姑娘是杏眼,其他的我还在打听,就是内力这一方面……”
话没说完,那位轻尘姑娘就来了。
名唤轻尘,却并不纤弱,秾丽美貌,身姿挺拔,提剑而来,一看就是新一辈的佼佼者。
只是凝白注意到,这姑娘下盘好像不怎么稳。
她看向楚碧水,楚碧水定定看着轻尘,一时提起心来,圣女该不会见到“女儿”,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吧?!
那这若是败露,还得了?!
轻尘姑娘似乎养在名门正派,对楚碧水态度就很冷淡,甚至不太想接近,凝白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蒙骗了楚碧水后,还要百般冷待,要楚碧水百般讨好不成?
“圣女……”她小声唤。
楚碧水显然回过神来,打量起轻尘,果真是杏眼,还没凝白像贺西楼,而且,武功也确实有点怪异。
她问:“你习什么武功。”
这一句问出来,轻尘姑娘脸色就更不好了,但还是如实说:“娘胎里带了不知什么,总习不好,就废了,重头习的。”
凝白暗叫了声糟,这群人怎么把魔教的这点底也探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看向楚碧水,只是出乎意料,楚碧水的表情有一点奇怪,但还是问:“你有胎记没有。”
轻尘白皙脸上涌起红晕,并非羞窘,显然是觉得丢了颜面,但还是咬牙回答了:“有,在胸口。”
他们做的准备果真是充足,难怪敢引楚碧水来,凝白心中暗骂一声,忙对楚碧水说:“胎记么,我也有,也在身前!”
楚碧水看过来,凝白连忙发自内心真诚说:“谁还没点胎记嘛!”
她觉得自己补救得很及时,楚碧水也重新看向轻尘:“什么形状。”
轻尘姑娘彻底红了脸,红了眼,完完全全耻于开口,其实也正常,胎记若长在胳膊小腿上,甚至是脸上,要说也就拿出来说了,但胸上的……
凝白就觉得,这姑娘态度冷淡,性情刚烈,设计得简直再聪明不过。
胸上的胎记,毕竟是母女,也不是不能看,但她性情刚烈,那就不许看,不然不认了,如此糊弄过后,态度冷淡,也可以很好的掩饰一些预料不到的状况,不会让楚碧水生疑。
只有一点,楚碧水,她跟常人有点不一样。
“给我看看。”果然吧。
轻尘姑娘也果真刚烈,羞愤耻辱拒绝。
常人么,为母心慈,也就好好好,那就不看,再找别的佐证来认亲。
但楚碧水,“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轻尘姑娘容色一滞,凝白都看到她指尖抖了抖,显然是怕楚碧水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扒了。
这时候,那吩咐唤轻尘出来的人上前一步,忍无可忍,却还是忍着道:“圣女见谅,轻尘她自幼脸皮薄,性刚烈,圣女不若再问一问别的。”
楚碧水点点头,那人还没笑出来,就听她问:“什么形状。”
轻尘唇都在抖,握剑的手骨节发白,而后道:“是朵花。”
真叫她说出来了?
凝白瞅瞅楚碧水的脸色,心下怀疑,该不会叫他们误打误撞,蒙对了吧?又或者,他们的准备就是这样充分?
“花嘛,应当也没有多罕见,我身前的,也是花呀。”心下怀疑,还是先笑嘻嘻地搅和起来。
楚碧水看向她。
凝白理直气壮:“真的呀!不信我可以给圣女看嘛!”
反正又不在胸上,是在琵琶骨到前胸,衣领一拉,就能看到。
楚碧水又看向轻尘,突然问:“你可曾生育。”
轻尘显然还没嫁人,被这么问,真算得上羞辱了,当下就掉了眼泪,“关你什么事!”
戏是真不错,哪儿找来的人?凝白心中啧啧,正打算劝楚碧水三思,楚碧水却突然转过头问她:“你生育前可曾产乳。”
凝白愣住,下意识红了脸,这、这怎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