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等母子说完,就与凝白咬耳朵:“卿卿瞪我做什么?”
凝白脸颊微红,不做什么,都怪他不知羞,把她带歪了!
她就又瞪了他一眼。
赵潜很确定她的羞涩要更多些,正想低笑着问她为什么脸红,就听团子突然问:“那娘亲与爹爹现在在说什么呀?娘亲脸为什么红了?”
凝白再次猝不及防,脸更红了,这让她怎么答呀!
可是不回答的话,她刚刚的解释对团子来说岂不是没一点儿可信?!
凝白心下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扯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了!
她再次瞪了太子一眼。
赵潜转头对团子说:“在说大人间的事,团子还小,不可以听。”
团子将信将疑,可是他爹又说:“是很重要的大事。”
团子就信了,捂上小耳朵,一本正经说:“团子不听!”
凝白到底不如他会骗小孩儿,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都不带露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呢。
赵潜骗完了团子,才忽略这会儿的打岔,问凝白:“卿卿脸红是何意?”
凝白哪知道他真的敢在前脚骗了孩子的情况下后脚就隐隐笑着问她这话,羞恼道:“殿下好本领,面不改色骗小孩儿。”
却听他失笑,声音压得极低,保证团子不会听到:“算不得好本领,心系卿卿罢了。”
而后换了个问法:“卿卿在羞什么?”
凝白哪会招供,立刻就转移话题:“团子是不是困了?还要好一会儿,来爹爹这边,让爹爹护着团子睡。”
团子确实有点困了,虽说他长大了点,但到底随凝白,支撑一会儿就忍不住打哈欠。
他就乖乖到了娘亲让出来的地方,没要两声,已经睡着了。
凝白虽然知道团子睡得熟,但还是笑眯眯无声道:麻烦殿下啦~
只是她没料到,太子轻易就把团子抱起来,换了个位置,令团子枕他腿上,一手护着团子,笑吟吟道:“卿卿不困么?”
强撑的凝白:……
凝白倔强地靠着车窗边缘睡着了,只是她不知道,没一会儿,就被人轻轻一揽,靠在了人家肩头,蹭了蹭,睡得还很香呢。
只是等被轻轻唤醒的时候,她茫然抬起头,就看到太子殿下近在咫尺,似乎是看她初醒可爱,仗着还没叫团子,一言不发就亲了她一下。
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捂着脸蛋,看看车窗,又看看太子的肩,太子还不忘初心,凤眸噙笑:“卿卿先前在羞什么?”
凝白真怕他待会儿没人瞧见还要问,回去时还要问,晚上睡觉前还要问!
既然打不败他,那就只能超越他了!
“我只是在想,都怪跟殿下耳濡目染,好的不学学坏的。”她说完,忽然倾身,在他嘴巴上咬了一下。
又快又准,转瞬即逝,一个十分细小的破皮,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的都有人信。
凝白咬完,立刻轻轻推了推团子唤醒他,团子揉着眼睛起来的时候,凝白又已经动作很快地下去了!
哼,总算打了个翻身仗了!
只是这一连串连贯是连贯,凝白一转过头,就头皮发紧了……
无他,只因除了仪安公主,几乎上下都来接驾了……
长平县主身边有一位陌生郎君,显然就是她的夫婿,还有华公子与荔娘,凝白除了头皮发紧,心也紧了,千万别露出破绽千万别露出破绽……
直到太子带着团子下来,凝白心中才算稳了些,毕竟人多,目光就不会总朝她看了。
而她心头注意的荔娘,却确实一眼就注意到那传说中的太子妃。
荔娘眼帘是微微垂,因而是看到了裙角,她心中很好奇,不是说皇室尊卑有别吗?为什么先出来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呢?
待到太子太子妃与小皇孙一同入府,荔娘跟在华绫身边,看着太子旁边的那个窈窕身影,不知为何,更觉眼熟了……
凝白也不是遇事慌乱的性子,稳住后就从容许多,与太子步调相同,先去见过了仪安公主。
团子唤完了姑祖母,就问可不可以找轩弟与弟弟妹妹玩,得到准许,就很开心地随着嬷嬷去了。
太子与仪安公主没有太多要说的,只随意聊了聊,而后便带着凝白出了厅堂,他们就在外面。
凝白迎面就对上荔娘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她目露震惊。
凝白稳得很,只是荔娘却实在震惊,当年她与华绫华绮描述那人的样貌,他们都说像太子妃,可是又说太子妃像月神,不管怎么说,即使是像,终究也有差距。
但现在亲眼看到太子妃,太子妃长得与当年那个人不能说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甚至感到,当年那个人根本就是太子妃,而非什么月神!
荔娘好一会儿才被华绮暗暗唤回神,她下意识又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好像并没有见过她,在同华绫说话。
心下犹乱,不知究竟是她认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太子过府,并没有用什么由头,就直说要过来,包括仪安公主都摸不准是怎么回事。
最近朝中并没有什么大事,要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非太子良娣及人选莫属。
可是仪安公主府,哪儿有与这有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