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西园：“……等等，我们是不是还没正式谈过报酬？我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够不够啊？”
“我觉得你可以问问你爸妈和你小叔。”姜闻提议。
旁边的黄队长：“……”
楼下的人怎么商量宁渺渺不知道，她进了庞小叔的房间第一时间是先放出神识在周围绕一圈，然后才站在床边：“看样子你好一些了。”
“确实好了不少。”庞小叔眉眼轻松，“以前如果要治疗到这种程度，最起码也要三个月，甚至到了最近几年，可能要四五个月才能治疗到这个程度。”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宁渺渺盯着他问。
“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庞小叔点点头。
宁渺渺开门见山：“你去执行的那一次任务，是不是和二十年前一个研究所有关？”
“你怎么知道？”庞小叔有点意外，但是一想，其实也不是很意外。
“猜测。”宁渺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比较关注，所以一听说二十年前，我就有了猜测。”
“原来是这样，”庞小叔打量她，奇怪，“我记得你也才二十来岁，你这么打听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们当时的任务内容是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我想都听一遍。”宁渺渺直接提出来自己要求。
庞小叔识趣，见宁渺渺不想说，就截断自己好奇心，顺着宁渺渺的问题开始说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初我们一行人接到的任务确实是和一个研究所有关，那个研究所研究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庞小叔说得含糊，宁渺渺直接：“是人类和虫族结合的研究吧？”
“也是，你应该知道了一些才问。”庞小叔之前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现在反而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一开始接到的第一任务是捣毁一个研究所，第二个任务是追杀一批逃走的研究人员。”
“第一个任务我们完成很顺利，让我出事的是第二个任务。”
第二个任务是追杀一批研究人员。
那一批研究人员都是第一次任务时候带回去的那些，他们虽然丧心病狂，但是能够被选入进去做疯狂实验，除了心性问题之外，也证明了他们确实实力不错。
所以帝国这边那时候正在争论关于他们的处置。
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终身监禁，罪刑最重的几个还应该死刑。
一部分人觉得他们还可以留下来，因为他们能力不错，就算在特殊时期也可以做出贡献，如果教育得当，还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也就是在拉扯的时候，他们逃跑了。
庞小叔他们就接到了任务要去把人追回来，如果他们拒不受捕，可以就地格杀。
第一个任务时候都很顺利，第二个任务一开始也很顺利。
他们当时已经把人给追回来了，甚至都开始押送回来。
但回来路上……
遇到了攻击。
按理说他们这一批已经是帝国最强小队，背后还有帝国支撑，但是当时就是输了。
“当时我们只觉得他们格外强，而且……我们当时受伤之后就开始逐渐虚弱。”庞小叔解释，“因为一开始的情况，我们相遇并不是在星空，也不是机甲战，所以一开始我们有受伤。”
后来就是进入了机甲之后他们也逐渐虚弱，对方却越战越勇，人还特别多。
最后除了他们杀死的几个，大部分被抓到的人都还是被人救走了。
甚至当时他们只剩了两个人撑着跑回来。
不是当场死亡，是后面没有撑住。
“我能听一听第一个任务吗？”宁渺渺见他说完，若有所思问。
“当然可以。”庞小叔点点头，“第一个任务的引发是因为他们对种植师动手了，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但如果说我们一开始是愤怒，但是到了实验室之后……不怕你笑话，我们当时感觉到的是恶心和恐怖。”
有什么能让一个成熟的战士都能感觉到恶心和恐怖？
宁渺渺没有打断他的话的意思，反而认认真真听着他说。
只是回忆当时情况，庞小叔的表情就变得抵触了起来。
他们做实验的时间绝对不短，也正因为如此，里面的试验品很多。
有一些都是尸体，但是他们都保存好了。
于是他们见到的就是奇形怪状的一些……成品。
那些人和虫族组合而成的尸体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他们的任务是捣毁这个实验基地，再加上将实验基地的人俘虏回去。
如果带不回去，那就就地格杀。
这个任务很顺利。
他们顺利将人给带回去，实验室里面的东西当场就毁掉了。
一点都不剩。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这些东西甚至不需要留下资料。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庞小叔看向宁渺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宁渺渺想了想，“所以试验品应该大部分都是五岁到十八岁的小孩和少年？”
“看起来是的。”庞小叔点点头。
宁渺渺若有所思：“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婴儿？”
庞小叔第一反应是一愣，他喃喃：“婴儿……见过，但是她应该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