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搭在李望舒腰上的那只手,蓦的收紧,而后在李望舒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突然将她抱起来。
李望舒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性搂住陈妄的脖子。
“你你你你干什么?”
陈妄抱着她,往床边走。
闻言,斜睨了李望舒:“你觉得,孤让你来东宫,是和你纯聊天的?”
李望舒:“……”
陈妄欲将李望舒放在床上。
李望舒看见了床边的金手链,显而易见,那是陈妄给她准备的。
这个狗东西。
之前用丝绦绑自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锁住自己。
李望舒瞬间不愿意下来了。
她像只粘人的猫一样,胳膊紧紧抱住陈妄的脖颈,死活不松手的同时,同陈妄道:“这个太铬人了,我不戴。”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下来。”
“我不。”
李望舒搂着陈妄的脖颈,轻晃着撒娇。
“太子殿下,你是我在陈国唯一的倚仗了,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再说了,我就是个弱女子呀,上次你梦魇的时候,单手都差点掐死我,你忘了么?”
上次那事,确实是他的问题。
陈妄冷着脸:“孤清醒的时候不会。孤再说最后一遍,下去。”
李望舒不下去。
她甚至又将陈妄搂紧几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呢!
但李望舒面上,却依旧一派乖巧。
“是呀,殿下梦魇时,都能单手差点掐死我,你清醒的时候,若望舒有什么坏心思,那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制服望舒呀。”
李望舒说着,又晃了晃陈妄的脖子,声音似嗲带嗔:“殿下,求求你啦。”
最后那句话说完,李望舒都被自己做作的声音,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妄却没什么反应,他问:“当真不想戴?”
李望舒见有戏,她立刻道:“我真的不想戴。”
“那就不戴了。”
李望舒愣住了。
陈妄什么时候,这个好说话了?
李望舒茫然躺在床上。
陈妄的手,已经有条不紊在解她的衣带了。
蓦的一凉。
电光火石间,李望舒突然反应过来。
她立刻道:“你还欠我一件事。”
“你刚才已经用过了。”
李望舒:“!!!”
“不是,,这个不……”
陈妄忍无可忍道:“李望舒,闭嘴,张嘴。”
之后的话,悉数成了呜咽声。
廊外灯影晃呀晃呀,屋内纱幔上的流苏,也与之遥相呼应。
李望舒觉得,她要死了。
今夜的陈妄,显然跟两次不同。
第一次,她中药了,醒来之后,除了觉得浑身疼之外,其余的毫无印象。
而上一次,虽然他们都清醒着,但陈妄只会横冲直撞,李望舒活像是在受刑。
不过,上次好歹很快就好了。
可这次,受刑的这个过程,格外的漫长。
而且陈妄不是刮一刀就完事了,他还要反复的刮好几刀。
中途,李望舒试图逃跑,却又被陈妄给抓了回去。
最后,李望舒索性破罐子破摔。
凭什么她单方面被折磨?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
最后云消雨歇时,陈妄从床上下来时,后背上,全是长长的指甲印。
而李望舒则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一样,鬓发湿润,眸光涣散喘息着。
陈妄去沐浴了。
李望舒没敢久待,她颤巍巍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已燃烧过半的蜡烛,在心里把陈妄骂了个遍。
然后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穿戴整齐后,艰难朝殿门口走去。
吉祥和康平都守在外面。
一见到她出来,两人忙上前去行礼。
李望舒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看了康平一眼,康平立刻道:“水已经备好了。”
“多谢。”
李望舒艰难开口,又冲吉祥道:“你扶我一把。”
“是。”吉祥忙上前扶着李望舒,将她带去了偏殿。
陈妄沐浴过后再出来时,殿里已经看不见李望舒的身影了。
康平知道陈妄的习惯。
在李望舒走后,他便亲自带人,进来给陈妄换被褥。
陈妄坐在榻上,身上还散发着潮气,但脸却臭的不行。
康平心里不由得纳闷。
瞧李国公主刚才那样,应该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那陈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难不成,是因为不和谐?!
康平偷偷看了陈妄好几眼。
他们殿下一直厌恶女色。
当年就连皇后送来的引事女官,也被他一剑杀了,想来男女之事,他应当是不知道的。
而李国公主那边,虽然有两个宫人。
但那两个宫人,只把她当公主看,应当也不会同她说,这些风月事。
这样一想,康平越发肯定,陈妄不高兴,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站在那儿当摆设吗?!”
陈妄冷不丁开口。
康平回过神来,就听陈妄磨牙嚯嚯道:“你替孤给李望舒送样东西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