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奇怪法?”许安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皇叔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颜色。我穿着很难看?”
季凉心道,这哪是不好看,这简直是太好看了好吗?
但是她不能承认自己被许安归给色\\诱了,更何况刚才伺候他穿衣服的侍女眼睛都看直了,她连忙摇头:“不好看!”
许安归见她言不由衷,没有拆穿她,只是扬眉道:“无妨,就借着穿一天。”
两个人去了膳厅,许景挚早就坐在桌前开始用膳。
他看见许安归与季凉,笑道:“两位昨夜睡得可好啊?”
许安归回道:“甚好。”
许景挚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哦?那坐下快些用膳吧。”
季凉向着许景挚微微欠身,便坐了下来,立即有人送上来九格小菜,与一碗粥。
许景挚的目光一直在许安归与季凉身上扫来扫去,心中暗道:不对,他俩肯定没有圆房。不然那床垫最下面的、床的正中间撒的有绿豆,他们怎么会没感觉到?许安归在外没开过荤,就算是受伤,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折腾?
许景挚眼眸微眯,放下碗筷,徐徐从手边拿过手巾擦了擦嘴,喝一口水漱了漱口,然后便坐着盯着许安归与季凉看。
许安归似乎没察觉许景挚审视的目光,淡定地吃饭。
季凉有些坐立不安,她总觉得许景挚一直在看她,看得她心虚,更不敢抬头去看许景挚。
她心中一直打鼓:许景挚为什么老是盯着她看?他常年在许都,是看出来她与郭若水长得并不像?
“安王妃,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许景挚忽然开口了。
季凉动作僵了一下,把手中的饭勺放了下来,看着许景挚。
“不能!”
许安归抬眼,看向季凉:“吃你的饭,不用理他。”
“嘶,我问郭若水,你多什么话?”许景挚不满。
“食不言,寝不语!你闭嘴吧。”许安归翻了许景挚一眼。
许景挚当即就从身边捡了半个馒头扔过去:“你放肆!”
许安归头也不抬地任由那半个馒头从他耳边擦过去,打在墙上,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许安归把手中的粥喝完慢慢回道:“你无理。你不仅无理,你还浪费!”
许景挚气得左眼直跳,他懒得理许安归,看向季凉,刚要问,许安归抢话道:“皇叔,你若是想要娶皇妃,跟陛下说一声,想必陛下一定会欢天喜地地让你挑个满意。你又何必觊觎我的人?”
“我呸!”许景挚就差掀桌子了,“昨天就应该把你扔在街上!不就是成个亲,至于吗?我怎么问一句话就变成觊觎了?你要点脸吧!”
许安归面不改色,靠向季凉,捡起季凉刚放下的勺子,把她碗里粥挖了一勺,递到季凉嘴边:“乖,吃完我们回府去。”
季凉脸忽然一下就红了,她瞄了一眼许景挚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瞄了瞄许安归,轻声说道:“皇叔看着呢。”
许安归扬眉,睨了许景挚一眼:“看着怎么了,嫉妒就自己娶一个去。看有什么用?”
许景挚差点就被许安归气得吐血,他忍住胸腔里上涌的一股气,狠狠地瞪了许安归一眼,自己滚着轮椅出了膳厅——眼不见为净!
江湖江海跟在许景挚后面,憋着笑。
许安归看着许景挚出了膳厅,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季凉看许安归好像很紧张许景挚与她说话,接过许安归手上的勺子问道:“你怕他问我事?”
许安归嗯了一声:“他看着一副纨绔的样子,心思敏捷得很。你现在是多说一句就是多错一句,能不说是最好。”
季凉会意地点点头,三下两下把碗里剩下的饭吃完。
外面许景挚随手从花圃里揪了一朵山茶,然后把这朵山茶幻想成许安归的样子,顷刻间就把山茶一片一片地给肢解了。
觉得还不解气,从江湖腰里抽出一把剑,剑光一闪“刺啦”一声,把一串开得正艳的紫荆给全部削了下来,然后又把剑送回了江湖的剑鞘。
正巧看见薛灿带着凌乐与月卿从另外一边的路,远远过来往膳厅去。
凌乐蹙眉,盯着江湖腰间的那把剑,若有所思。
薛灿看见许景挚只是稍稍点头示意,凌乐与月卿则是一个抱拳一个半蹲,行了个礼。而后便跟着薛灿走了。
薛灿把凌乐与月卿引到膳厅前面的园子道:“前面就是了,用完饭回去罢。”
月卿依依不舍得望着薛灿:“师叔……我,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您呢。”
第129章 还剑 ◇
◎昨夜忙着藏凶手去了吧?◎
薛灿把手拢在袖子里, 笑道:“你年纪尚浅,先跟着师兄把薛家正统医术融会贯通了再来找我罢。我与薛家而言,始终都是个异类。你天资聪颖, 天赋极高,这么好的苗子, 不要浪费在我手里才是。”
月卿嘟着嘴, 想继续磨薛灿:“师叔……”
凌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戳月卿:“还不快拜师?师叔答应教你了。”
月卿忽然反应过来,对啊!薛灿也没说不教她, 只是叫她把基础打牢了再来找他。立即高兴地要跪下拜师。
薛灿连连摆手:“哎哎哎,拜师就免了吧!我那师兄小气得很,知道我抢了他徒弟,指不定要怎么找我算账呢。你师父会武功,我不会。我可打不过他,你别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