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侧过头去,咬着唇。
许安归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洛妹妹?”
季凉不语。
许安归垂头:“季公子?”
她再也受不住他的撩拨,望着他的眼,满眼求饶。
他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呀……你喜欢哪个?”
季凉动不了。
她忍受着许安归的喷出来的潮湿,从她的锁骨掠过。
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让她放弃了所有的理智,凄喘道:“随便哪个……许安归……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贪婪,他狂野,他强硬,他温柔,所有男人应该有的气魄,他都诠释得淋漓尽致。
许安归用自己的唇接着她掉下来的泪。
这都是属于他的,他都要。
她为他哭泣的每一滴泪,都必须与他融为一体。
他看不了她哭的模样,无助地像一只小奶猫,被他捆住,喵喵地柔叫。他心疼了,停下来等着她适应。
这怎么可能适应?
季凉难受地双手都在挣扎,许安归生怕把她箍疼了,便放了她。
季凉双手得了自由,捏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
她错了,她就不该动了这种撩拨的心思。
许安归哪会自食恶果,是她自食恶果才对。
求饶的小眼神递过去,许安归的心就更软了。
一根手指哪够啊,最少要三根才行。
可他知道这事强求不来,隐忍道:“那……你帮我。”
这下轮到许安归咬着唇。
他弓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另一只胳膊带着她。他也从未体验过这种事,在遇见她之前,他连想都不想。
季凉从未见过这样的许安归,满脸潮红,目光闪躲,隐忍而又欢愉的表情宛若一朵高岭之花在他脸上绽放,喉结都随之一上一下抖动。
仿佛正在经历什么极刑,可他心甘情愿用她的手帮他完成这次极刑。
他忍得太久,不过片刻功夫,一股温热充斥着季凉的手心,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长长地低吟。在这之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仿佛受完了刑,精疲力尽。
可他还是攀上她的唇。
他的眼角也有了红晕,那种红晕勾.引着季凉,让她瞬间忘记了方才疼痛,她好后悔,没有把他包裹住,让他与她一起欢愉。
“对不起,我……”季凉没想到自己这没用,“唔……”
许安归吻住了她:“不要道歉,我们慢慢来。我可以等。”
方才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吻宛若天边初生的火烧云,炽热而又柔软,他邪笑:“你有手就行。”
季凉望着他的脸,又把自己的唇送上去,把呢喃送到他嘴里:“是你真好。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你。”
“在床上说的,可不作数。”许安归凝视着她,“你这个凉薄的女子,谁知道你转身,是不是就忘了。”
“那要怎么才作数?”季凉整个人陷在被褥里,娇羞一片。
许安归笑道:“让我完全的拥有你,把我吃干抹净了,那才算。”
“流氓!这还不是在床上算数?”季凉捶了他一下,“马上就要出征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吗?成日里想着这些!”
许安归从她身上下去,把胳膊从她脖颈处伸过去,抱着她的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头抵住她的鬓角,在她耳边低语:“再睡会。我也第一次呢。”
“我怎么看着不像是第一次……”季凉侧头,鼓着嘴,“那么……娴熟。”
许安归嗤笑一声:“皇族早婚,所有皇子皇孙在十四岁就有了教床帏之事的嬷嬷。在子嗣方面,皇族从来都是不予余力。”
“你还见过别的女子!”季凉当即就要起来与他说理。
许安归按住她:“没有!宫里春宫图有很多……我只不过是看过一些。”
“你还看春宫图!”季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许安归见她一惊一乍地好笑得很,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别想了,下次带你一起看。睡吧,好困。”
“有这么累吗……”季凉小声嘀咕,“一身肉白练了。”
许安归把嘴凑到她耳边:“不然我们再试试?”
“啊……睡吧睡吧!”季凉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
许安归看得仔细,回想方才,口齿留香,轻声道:“一只手刚好能抓住,挺好的。”
“你!”季凉羞得又捶了他一下,“睡不睡了!不睡起来跑圈去!”
许安归把她轻轻抱住:“睡,睡!睡醒了送你去外面养伤。你也再睡会。嗯?”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晌午。
镇东镇西守在门外,许安归没有召唤,清风阁里的下人们,都不敢打扰。
许安归先醒了,这是他第一次无缘无故地缺了早操。他望着季凉侧脸,自嘲一笑,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怎么办呢?美人在侧,不一亲芳泽,实在对不起自己日日忍得辛苦。
“嗯……”季凉转醒,眼睛睁不开。
许安归用手挡住光,哄道:“起来吧,还有事要做呢。”
季凉往他怀里又蹭了蹭,避开了光:“再睡一会吧,一刻钟……不,半刻。”
许安归拿她没办法,只能侧身帮她遮着光,查看她身后的伤口,生怕早上他控制不住力道,让她伤口又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