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慢慢给他算:“一桶□□八块,火腿肠四块,大白兔十五。爱买不买。”
叶澄憋着气,赵陶陶直溜溜的盯着这些东西,叶澄也怕赵陶陶饿坏肚子,心一狠就买了。
超市有热水,将面泡开,将火腿肠剥开了递给她。
赵陶陶很高兴,接了过来,正准备吃,想了想,掰了半边给叶澄:“大哥哥也吃。”
叶澄实在不想从一个“孩子”嘴里夺食,摇摇头:“你吃。”
赵陶陶不高兴了,硬给他塞了过去。
“家里,两个弟弟,就这样吃。”
叶澄忽然问:“那你有没有?。”
赵陶陶不说话了,低下头吃面。
叶澄很心疼她。那么努力的她为什么要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重男轻女也就不说了,凭什么她的钱愿意拿来给她两个弟弟起房子也不愿意给她治病?
赵陶陶真的是饿了,没一会儿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叶澄将自己的面又给她拨了一部分:“多吃点。”
赵陶陶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叶澄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诱骗犯一样,索性他准备贯彻的更彻底:“你是小孩,本来就该多吃一点儿。”
赵陶陶很高兴,又吃了些,直到打了个小嗝这才吃不下了。
江城格外大,也格外没有归属感。
和赵陶陶走在路上,根本都不知道该往哪去。
叶澄想,反正明天还要去医院拍CT,那就干脆随便找一个宾馆。
没想到,来医院看病的人都这么想的,靠近马路的宾馆都是满客,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了家民宿的地下室睡一晚上。
可这也需要大两百块钱。
赵陶陶折腾了这么一夜,早就累了,刚进屋就打哈欠,躺在床上就不动了。
叶澄将行李放好,进厕所放水的时候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吓得他的尿差点劈叉了。
陶陶自己怎么洗澡?
难道他给她洗?
不行吧。
要她自己洗?
她会么,再说了他根本不放心。
出去的时候,陶陶已经睡着了。
白色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睡得十分香甜,连鞋也没脱。
叶澄叹气,有些恼火的想。
他到底抽了哪门子的邪,硬是打算将陶陶的病看好,自己这样下去,迟早得沦落成她的保姆。
可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一个男人既然做出了承诺,就得一板一眼的实现。
更何况像他这么帅的男人,能毁约么?
他走去,弯腰,将陶陶的鞋脱了。
她的脚和她的人一样白,很小巧,捏在手掌上,指头红润。
叶澄将她的脚老实的放进被窝,深吸一口气,拿了换洗的衣服洗了一个钟的澡。
然后睡在她脚的那一头。
生平第一次和一个不是妈妈的女人睡在一个被窝。
这感觉......
叶澄翻身,神经扩的有些厉害。
赵陶陶啊,她现在就和他睡一个被窝,他有些激动,想摸摸她的脸,又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只能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陶陶睡觉不是很老实,喜欢蹬腿,叶澄害怕她着凉,起身给她掖被子。
却没想到,她一脚揣在他老二上。
稳、准、狠。
叶澄疼得捂住裆口根本动都不能动。
可陶陶不知道,她睡得可香了,梦里她还在吃鸡腿,味道好极了。
大难不死的叶澄故意磨牙:“你是故意的吧,想把我变成你的姐妹儿是不是?”
赵陶陶碾了碾牙。
叶澄躺在床上,抹了抹酸涩的眼泪水:“看你明天醒了我怎么收拾你。”
“我绝对不给你吃大白兔奶糖!”
chapter4
第二天,叶澄还在睡梦里,赵陶陶就醒了。她也不闹,就坐在床上玩着自己的头发丝儿,看上去特别乖。
叶澄是被屋外的动静吵醒的,他起床,看到陶陶坐在那,揉了揉眼,问:“饿了没?”
赵陶陶点点头。
叶澄从床上爬起来,穿鞋,回头。
赵陶陶头发有点儿油,歪着脑袋坐在那。
叶澄抠抠脑袋:“那个,要不要洗头洗澡?”
赵陶陶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好像没明白他在说啥。
叶澄叹气,只能试着用小孩子的思维和她说:“想不想玩水?”
“想。”这会儿倒是回答的很坚定了。
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穿了鞋袜,推进厕所。
她蹲在地上,十分乖巧的看着他。
叶澄总有种自己在拐卖儿童的错觉,他一边调水温,一边说:“等下自己洗澡行不行?”
赵陶陶眼睛转了一圈:“好。”
叶澄用手背试了下水温发现不烫,才招招手:“过来。”
陶陶蹲着慢慢挪过去。
黑亮的头发几乎快要垂到地上,叶澄触上去,手指头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还没给他的妈洗过头呢。
乌黑的头发在温水的冲刷下凝成条,挤了些洗发精抹在她头上不一会儿就搓出了白色的泡泡。
叶澄没给女人洗过头,可他给鸡拔过毛,他有些异想天开的想,虽然这两件事南辕北辙,可本质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