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墨先是吓了一跳,双手扣住他肩膀,稳住身子后才悄悄喘了口气。
而慌乱之中,她瞥见苏青璃耳垂之下有一颗殷红的痣,形似花瓣,特别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此刻,两人都清醒的时候靠这么近,虞小墨也难得有些羞涩,“多谢道君,道君能否先带我下去?下去后我们再聊聊乾坤戒子哪来的,可好?”
本来有叶子挡着还好,可现在叶子都掉光了,眼稍微往下一瞟,那高度,可真是吓死人咯!
她可没这胆子在这么高的地方个人谈话。
苏青璃颔首,箍老小姑娘的腰身把她带下去。
在下边等着的燕七情简直没眼看,心里嘀咕着,这孩子现在怎的如此不知羞,大庭广众下这样抱着人姑娘,是忘了剑山引以为傲的男德了吗?
一落地,虞小墨就从苏青璃的身上下来,看到周围被包得密不透风的植灵,还有神木,倒像是石膏雕塑,挺有艺术氛围。
她退开几步,转着头想找自家人,牛碧棠呢?风牙兽方才也不知道飞哪去了,还有织梦珠,他们怎么会找来这儿的?
却架不住燕七情的目光太炙热,苏青璃轻咳两声,给虞小墨介绍,“这位是我师伯,之前阅卷时你见过,剑山的白云剑尊。”
“剑尊。”虞小墨给燕七情行礼,燕七情借机上下打量她。
片刻后,他才缓缓道:“小丫头资质不错呀?白家的人吧?即便是白家,也好几百年没有出过五灵根了,要不然也轮不到一个冰灵根来做少主。”
燕七情辈分高,知道的事儿也多。
他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虞小墨身世,甚至说出白家秘密也不遮掩,反正敢来说教他的,世上还没生出来呢!
虞小墨微笑着否认,“剑尊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出身乡野的普通女子,担不起白家子弟这尊贵的称号,望剑尊以后也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才好。”
白家人的这个身份,她是不想要的,也不想被有心人士发现。
不然将来她想为原主报仇,这层身份会变成阻碍,让她无法放开手操作。
燕七情眉梢轻挑,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说:“那你给我说说,你方才是如何度过雷劫的?那些净化浊气的雪花又是怎么回事儿?”
虞小墨再次婉拒,“事关我琼山功法,恕弟子无法向剑尊言明。不过关于雷劫,我琼山日后会出一本相关著作,剑尊若是有兴趣,可以买来看看。天雷,其实没有诸位想象中那么可怕。”
燕七情不知为何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想当年他进阶出窍期时,被雷劈得老婆都认不出了,小娃娃居然如此轻松的说,雷劫没有那么可怕?
趁着老人家还在思考,虞小墨行了礼退开,满场子找三小只和织梦珠,还有阿葱。
阿葱被一树根压着,身上有点伤但不严重。
然后找到了织梦珠的脑袋,在祂一声吼之下,三小只也自己跑了出来,吞天鼠和风牙兽还是老样子,让虞小墨心惊的是牛碧棠,它竟然缩水了,变得如小牛犊一般大小。
虞小墨将它捧在怀里,在它的哼唧声中问织梦珠,“它这是怎么了?是被慕桃打坏了哪里吗?受了很严重的伤?”
吞天鼠豆豆眼一瞪,爬上虞小墨的腿,飞起一脚朝牛碧棠踢去!
虞小墨护着牛碧棠,“你别欺负它了,没看到它都奄奄一息了吗?”
牛碧棠哞哞两声,整个身体往她怀里蹭,吞天鼠更气了!小爪子指着它吱吱吱一顿输出!
这小牛!就是在装!
织梦珠说了句公道话,“哪能啊,牛碧棠不过是用力过度,遭到些许反噬罢了,你用不着担心,事后给他吃点补灵力的东西,就能恢复如常的。”
“那就好。”虞小墨薅着牛碧棠的短毛松了口气,“不过说回来,你们是咋过来的?明明先前我和你联络过,你还在琼山呢?怎么眨眼就到太初找我来了?”
即便是用飞的,也没有飞得这么快吧?大部分剑修的速度,都赶不上飞机,飞机应该还在制造才对,这几只也不可能是飞过来的呀?
织梦珠把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知虞小墨。
虞小墨听得一愣一愣的,顿时觉得自己太傻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抄近路呢?
不对,抄近路的话就得破开太初的结界,闯进人家地盘。
那会儿他们还要来春息城参加蔬果展销会呢,也只有绕道走,才不会把太初给得罪了。
不过现在嘛,整个太初都七零八落的,怕是也没精力来管他们抄近道了。
“小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虽然借用天地灵力下了一场净化浊气的雪,但是老大现在还在衰弱期,祂需要你为祂布阵度过这一段,才能真正重获新生。”织梦珠打断了虞小墨思维,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老大,谁是你老大?”虞小墨问。
“就是这棵神木呀!我应该和你说起过,我一直在找自己的同伴,祂就是我家老大,是千万年前与我们相伴的生灵。”织梦珠道。
虞小墨明白过来了,“可是我要画什么阵?我不知道呀?”
“阵法就在你的记忆里,你好好想想,总会想起来的。”这时虚弱的阿葱说,三小只也在他边上叽叽喳喳的叫,似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