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昀遗憾地说,“放着身边英语专八的不用,花钱找外人给你补。”
谭妡曼笑,“你倒是有空能来影城帮忙补英语吗?”
“我在电话里就能给你补。” “您可能是高师,但我不是高徒,在电话里我也没法学。”
李鹤昀笑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袁玲玲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跟李鹤昀确定去马来西亚的行程和时间。
一分钟商讨完,李鹤昀拿起电话,“还在?”
“嗯。”
谭妡曼问道,“参赛作品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谭妡曼好奇地问,“参赛作品不是很早就准备好了?为什么这一个月还这么忙?”
李鹤昀回到林城后,两人的联系就非常少,有时谭妡曼联系不上他,只得打电话问袁玲玲,李鹤昀不是在熬夜赶制绣品,就是在补觉。
谭妡曼心知初赛在即,李鹤昀的压力一定很大,所以也很少打扰他。
“临时换了一个参赛作品。”
“还能临时换?报名的时候不是已经把参赛作品交了吗?”
李鹤昀顿了一瞬,才道,“报名的时候和协会会长认识,与他提前沟通过,后天去马来西亚时把新的作品打过去进行现场审核,能通过的话就可以换。”
“哦……”
谭妡曼犹豫了一下,她想问问拜托李鹤昀办的事,但在这个时候追问,似乎并不太好。
发现谭妡曼的停顿,李鹤昀似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走到阳台上,缓缓说道,“人还在找。”
“嗯?”
谭妡曼没反应过来。
李鹤昀继续说道,“寻到了一些踪迹,这个叫李丽的女人,从你们茶庄离开后,和别人结婚两年,又离婚了,应该还更改了名字,我托了几个朋友在同时找,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应该没问题。”
谭妡曼心里紧着这件事,很着急,但李鹤昀这么说也无可奈何。
其实她可以找江杪帮忙,毕竟她家的人脉更广,但可能牵扯到谭式茶庄的丑闻,实在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谢谢。”
李鹤昀轻笑一声,“跟我这么客气?”
谭妡曼嘴角微弯,没有接话。
两人互相听着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呼吸声,沉默了片刻。
“妡曼。”
他轻柔开口,打断了静默。
“嗯?”
而他却没有继续说。
她听着他微妙的呼吸声,心脏犹如一根根被崩断的弦,在弹跳间,拨动出一段慌乱的旋律。
犹如听筒里若有似无的气音,在述说着思念之情。
我想你,不必说,但我知道你如是。
-
谭妡曼杀青前一天,谭睿林前来探班。
江杪将谭睿林接进剧组时,谭妡曼正在演中枪的戏份,也是在电影里她的最后一场戏。只见她于黑巷中缓缓走来,捂着满是血的伤口,踉跄的步伐预示着她严重的伤势。
巷口,男二急忙跑来,她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
她微笑着,说着遗憾的话。
瑾儿没能帮到你……
嘴角的血缓慢涌出,随着眼泪一起落在男二的手指上。
潮湿的温度渐渐散去,还有瑾儿尚未说完的话。
“好!”
副导演一声喊话,结束了瑾儿的生命。
谭妡曼睁开眼,咧开血红的嘴爬起来,在众人的搀扶中爬起来,一眼便看到了在工作人员中的谭睿林。
谭睿林开心地朝这边摇摇手。
谭妡曼去卸妆,谭睿林跟着江杪坐在休息区,见着认识的明星就很兴奋。
有跟谭妡曼熟悉的明星来找他搭话,“小帅哥,你和妡曼是什么关系啊?”
谭睿林嘿嘿一笑,“我是她弟弟。”
“弟弟,说起来好像从来没听她提过家里人。”
江杪在旁解围,“我们妡曼不希望家人被曝光。”
说罢,便拉着谭睿林走到一边,“在这里说话要小心一点,最好什么都别说。”
谭睿林乖巧点头,“杪姐,我问你一事。”
“你问。”
谭睿林:“今年中秋,曼姐有工作没?”
“中秋……”
江杪拿出手机翻了翻,“还有大半个月,应该没有。”
“哦,那就好。”
“怎么?”
谭睿林笑了笑,“我姐好久没回家了,我想让她中秋回去吃个团圆饭。”
江杪意味深长地说,“你能把她喊得回去,我就佩服你。”
说即,谭妡曼已经卸完妆回来,几人便一起回了酒店。
谭妡曼的房间是个套房,尚有多余的客房,便没有再给谭睿林开房。
姐弟两许久未见,一时兴起,瞒着江杪开了瓶红酒喝。
谭睿林给谭妡曼倒了小半杯,“诺,你先喝这点。”
谭妡曼不满,“再来点儿。”
谭睿林将酒瓶藏至身后,“不,你先喝这点。”
“……”
谭妡曼一脸无语,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抬眸看见谭睿林正兴致勃勃的研究房间里的音响,准备放点音乐。
谭妡曼想起,谭睿林因为是谭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又是谭军之子,所以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而谭睿林的性格,活泼讨喜,惹人喜爱,深得大家的喜爱,所以即便是已经二十二岁的谭睿林,一直以来都活得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