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呼吸都是。
陆靳予不是什么柳下惠，他这个年纪最是火气旺盛。原本一直忍着她，就连洗澡都是在用冷水冲，结果宋清颐还三番两次地激他。
听她最后那一句质疑，陆靳予扯着唇冷笑了声。
手比脑子动得还快，抬着她下巴欺负了上去。
他的吻青涩生硬，带着霸道。
像是山间清泉雨露，春雨后的新芽，温热柔软，清新又带着汽水的甜味。
两人共用着同一沐浴露，喝着一样的汽水，共同的味道在旖旎的沙发上互相交缠盘绕，渐渐沦为一体。
以前读高中那会儿，陆靳予个儿高，被安排在班级后边坐着。
青春期的男生对异性世界充满了好奇，班级同窗感情深厚，就连下载的片都互相传阅着。
陆靳予是没什么经验。
但男生领略性强，很快就从这种新奇的体验感中渐渐得了要领，他攻占下城池，一步又一步地往里侵略。
宋清颐被压着，身子一直在往后倾斜，整个世界好像被翻转了过来，她也不再能找到平衡点控制着身体。
防御不停地被陆靳予瓦解，小口小口地吞咽着他传过来的清冽气息。
她身体柔软，不知道腰身被折成了什么样，失重感伴随着她，心底忽然有些担心。她小口缀吸着气，直到承受不住他，头稍稍偏开，定格在他唇角，细细喘气。
直到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腰上，心底的那种恐惧感才消失。
陆靳予伸手按在她腰际，长臂一挥，将她捞了回来。
两人重新贴近，男人单手捧着她脸，拇指压在她通红的唇上摸索，喉间发出一抹愉悦的笑声。
是得意。
也是心满意足。
刚尝了些甜头不愿意那么快放开，陆靳予看到宋清颐红透了的脸，闷声轻哼了声，“好笨，连换气都不会。”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宋清颐的眼梢上也洇上一片红晕。
一颦一笑间，眉眼更加动人了，看得陆靳予滚了下喉结。
小雨天气，雨下得人心情烦闷。
脑子也不如晴天来得清醒，不知道陆靳予给的冰可乐里是不是放了酒，脑子晕乎乎的。
宋清颐从小都是优等生，被别人夸着长大的孩子，听见“好笨”那两个字后跟个小狗一样磨了磨后牙，膝盖磕上沙发，就这么跪站了起来。
这一次，她高过陆靳予。
手指勾着他下巴，突然转变得跟个女王似的，睥睨着他。
角色转换，呼吸缠绕，如愿地贴上了他。
这次，由着宋清颐主动，陆靳予也照着她的方式顺从。
他这样，让宋清颐心底更喜欢了，而此刻，她也只想着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明天是什么样，后天是什么样她都不想管。
眼前是陆靳予，鼻息间是陆靳予的气息，到处都是他的气味，宋清颐只想逃避一切和他共沉沦。
身后，客厅里的电影还在播放，船撞上冰山，船舱漏水，电影特效拍摄手法震撼，画面真实，配乐声也格外真实。
陆靳予忽然停下了动作。
感受到他的异样，宋清颐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拿捏着主动权确实累人，她的一双腿早软的不像话。
但看着陆靳予唇角上亮晶晶的，莫名觉得好.色，宋清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把他唇角的那点儿湿意擦掉。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轮船坍塌声，汹涌的海水拍打着变得脆弱的船只，船上的旅客担惊受怕地尖叫着。
宋清颐以前每次看到这段的时候，都觉得导演拍摄手法很厉害，有身临其境的震撼感。
陆靳予把宋清颐抱到一边，人要起身时，宋清颐扯住他，不满地噘起嘴巴，“你去哪里？”
她在不舍他。
舍不得他怀里温度，更舍不得他走。
陆靳予看着她这样子，心底偷偷乐着，脸上倒是犯浑起来，“找遥控器，这世界崩塌感放的，再听不得萎？”
平时跟男生们相处，口嗨惯了。
有时候有些话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
陆靳予起身，弓着腰在茶几上找着不知道被宋清颐扔到哪里的遥控器。
在这歇息的片刻，宋清颐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刚才屋里的光线亮着，多少还是带了点羞涩，那种羞耻感让她极其不自在，脚趾蜷缩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恨不得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
客厅陷入黑暗前，陆靳予找到了遥控器。
他转头看向宋清颐，抬了抬眉梢笑着。
宋清颐光着脚擦在冷硬的地板上，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哽着嗓子解释说：“太刺眼了。”
其实她不用解释，不管她做什么陆靳予都甘之如饴。
但他想留抹光亮看着她，看她灵动的表情，看她因为他而动情的样子。陆靳予抬着胳膊对准电视机按着音量键：“电视开着可以？”
“可以。”宋清颐点了点头，坐回到沙发上。
喉咙间很痒，她拿起冰镇过的汽水抿了点，冰凉的冷气很快解了喉间的不舒服。
电视调了静音后，陆靳予又去把窗帘给拉上了。
原本密闭的空间，瞬间变得更紧密了。
借着电视机放出来的光，陆靳予走回来，电视机遥控机随手扔茶几上。“嘭”的一声，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