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兔兔不能做勉强的兔兔，不然曾经的同族就更不喜欢它了，而且说假话是不对的。
兔兔垂耳：「没、没记住。」
它知道自己记性不太好，但是没想到这么不好，现在就在曾经的同族面前展现出来了。
曾经的同族会不会觉得它太笨了？
时九澜对诚实这一点是很欣赏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把不会说成会没有什么意义，只会让老师不清楚学生的水平。
他安慰着兔兔：“没事，再来一次。”
兔兔认真的回答着：「嗯！」
时九澜又提出需要了解的问题：“需要运转完整的路线？还是一点一点来？”
兔兔想了想自己的记忆和能力，还是不要太高估自己比较好：「一点一点。」
时九澜明白，然后引动气：“这是第一步。”
兔兔感受气的位置，努力记住：「第一步。」
时九澜引动气开始流动了一段路线：“这是第二步。”
兔兔努力记住：「第二步。」
“这是第三步。”
「第三步。」
“这是第四步。”
「第四步。」
“这是第五步。”
「第五步。」
……
时九澜将气引到了终点：“这是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
兔兔努力记了。
时九澜松开手：“试试。”
「好。」
兔兔回答得好好的，然后一边尝试努力控制气，一边慢慢复述。
「这是第一步。」先控制气。
「这是第二步。」然后控制气开始流动。
「这是第三步。」继续流动。
慢慢的就有点磕磕绊绊了。
在第七步卡了，兔兔顿住了，接下来是往哪里去来着？
曾经的同族是怎么教它的？
好像是……这样？这样？那样？
兔兔翻了翻记忆，不对不对，好像是另一种路线。
但是好像……是更另外一种路线？
最后，兔兔懵了，完了，最开始的第三步也忘了。
兔兔：QAQ
兔兔也不想的，但是它真的不记得了！
然后它就被灵体时九澜摸摸头了。
兔兔愣了一下：诶？
「同族你不嫌弃我吗？我感觉我好笨哦。」
兔兔沮丧：「同族你是不是没遇见过比我还笨的兔兔了？」
时九澜只是摸摸它的头，然后开始引气：“这是第一步。”
“这是第二步。”
“这是第三步。”
“这是第四步。”
……
“这是第七步。”
演绎七步了之后，时九澜收手：“上面的就是你刚才的运行路线。”
他没有问它记没记住，只是说再来一次，如果一次不够就再来一次，直到熟悉为止。
兔兔被这种态度感染了。
「好。」再来一次。
曾经的同族都没有放弃它，它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它要努力，努力的学会，让同族看到——
兔兔也是可以的！
兔兔慢慢的回忆，再一次试图控制体内的气：「这是第一步。」
「这是……第二步。」
「这是……第三步。」
「这是……」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兔兔慢慢的熟悉了，熟练了。
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逐渐流畅。
「这是……第一步。」
「这是……第二步。」
……
「这是……最后一步。」
兔兔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兔兔给自己打气。
兔兔重复了成百上千次，才终于完美演绎了这一套运行路线。
「这是第一步。」
「这是第二步。」
「这是第三步。」
……
「这是最后一步。」
没有一丝迟钝和犹豫，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不再需要细思，最终呈现了一套行云流水的运行路线。
然后，兔兔问：「同族，这一次我是不是全部做对了？」
好像也不需要回答了，已经有答案了。
——它做对了。
甚至它的脑子里对于这一套运行路线的记忆深刻，不论从哪一步开始，都不会再出错，可是还是想要同族的一句肯定。
面对兔兔期待夸奖的眼神，时九澜没有因此生气和不耐烦，也没有提指正了千百次，只是说一句。
“对。”
兔兔眼睛亮了：！！！
那一瞬间的喜悦无与伦比，隐藏不住。
它非常激动，高兴的在地上蹦着跳着。
「好耶！」
「我做到了！」
「我就知道我行的！我可以的！同族你看我真的做到了！」
成功总是让所有人格外喜悦的。
时九澜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兴：“我看到了。”
成功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人见证的。
兔兔骄傲的挺胸，这回有资格说了：「我不是最笨的兔兔！」
它一定不是最笨的兔兔！看它都学会了。
时九澜不介意再应一声：“嗯。”
兔兔一瞬间感动了，它蹭蹭，两只爪爪抱住他的手：「同族你真好。」
时九澜只是用另一只手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