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眼里一片困沌，迷茫不解，不知前方是有什么路，是哪。
连带这这份困沌演变成了困惑，囿于心头。
婉婉感觉奇怪：“我希望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那……道是什么呢？
为什么会没有具体的？
婉婉想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结果。
“我以后应该会明白，现在想不通，有太多疑惑了，但我总觉得，应该是能够想明白的，这些不会困扰我一辈子的。”
时九澜缓缓开口：“曾经有个少年人，第一眼就喜欢道，后来一直追寻道，数年不停息。”
婉婉等了一会，然后发现没有后续了。
她好奇问：“没了吗？那就是追寻道就没有了？”
好像太简单了，也太纯粹了。
时九澜眼里浮现了，曾经的自己追寻的身影：“因为他还在追寻。”
婉婉点点头：“那就是没有结果的故事了。”
她还想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可惜了。
时九澜的目光停在远方的天空，遥远、神秘，恰如他看到的道：“也可能……”
“永远不会有结果。”
婉婉不解：“没有结果还会坚持啊？也会一直追寻？”
这图啥呀？
时九澜：“喜欢而已。”
有些追求，只是喜欢。
他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永远不会后悔年少开始追寻的自己。
并且以后还会数年如一日的追寻。
哪怕，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
婉婉肃然：“厉害。”
她不理解这种执着与追求，但由衷的敬佩：“能够坚持干一件事情，一直一直干，他很厉害呀。”
“我就做不到这样，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东西，喜欢这么久，永远不会腻烦。”
应该说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样，因为总会厌倦，哪怕再喜欢的都会厌倦。
时九澜只是想到道，眼里都有光，嘴角也微微扬起，从身到心都是愉悦。
“其实，他并不觉得腻烦，也不觉得他自己很厉害，因为他始终喜欢道，并且乐在其中。”
“他只是在做他喜欢的事，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很自然，很喜欢。”
婉婉更佩服了：“那是真的厉害！真的真的特别厉害了！”
“很多人都做不到的，我喜欢的很多，但是都没有特别喜欢到……一直一直坚持，这可太难了！”
爱都会消失，更何况喜欢。
时九澜侧过头，一旁的河水悠悠流淌着，奔流不息。
“当你喜欢，非常喜欢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坚持是困难的，因为它永远都吸引着你，就像是黑夜里的光，银河里的星辰，一眼就会看到它，总会看到它。”
婉婉顺着这个描述，仿佛看到了黑夜里锃亮的光，银河下漫天的星辰。
好像……是很吸引人。
光是想想，就觉得如果一直坚持做这件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了，甚至还会很幸福。
“好像，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坚持了。”
因为那是指引的启明星。
时九澜眼里的笑更清晰了，因为有人理解，有人觉得喜欢，并且认同。
所以他感到愉悦：“是的，这是他眼里的喜欢的道，它是动人的，美妙的，充满神秘且新奇的，与其他都不一样，所以他一直一直都喜欢。”
无论是谁问起，他都会这么回答，因为这就是他所想。
婉婉也笑了：“那确实是一件美妙的事。”
哪怕不是太理解这种喜欢，但她好像也被感染了，能够体会到这种快乐。
甚至是，她也期待着，能够为一件事这样的着迷，也是一种幸福。
人有喜欢的东西，并且一直坚持喜欢，执行，将会很快乐，很幸福。
未尽之意，时九澜也能领会到。
“是的。”
那从来都不是苦，是余味回甘，幸福的甜。
时九澜：“娘不是每天都在点灵吗，也没有觉得厌倦。”
甚至还很喜欢，沉迷其中。
婉婉：“可是那并不是喜欢呀。”
时九澜：？
“不是喜欢？”
他以为，应该是很喜欢，结果竟然不是吗。
婉婉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呀，那确实不是喜欢。”
“只是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失败，我喜欢成功，一直成功。”
“所以为了这个成功，我可以一直做一直做，因为我觉得，在成功之前的重复都是值得的，也是我愿意付出的。”
的确也有这种人的存在，时九澜从前也见到过，只是现在又见到了。
对他们来说，坚持不一定是喜欢，但能一直坚持，只是这样的人很少。
婉婉并不觉得自己成千上百次的练习有多特别，多喜欢。
“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很正常的。”
时九澜：“不，这并不是寻常。”
无论是什么理由的坚持，只要能够一直坚持，就已经不是寻常了。
这也不是应该被否定的，能够一直坚持的，其实，也并不比喜欢差多少了。
第18章
时间悠悠的过，时九澜再次见到兔兔的时候，兔兔对敛息已经掌握得有模有样了，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全部都是漏洞，用了相当于没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