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临的手很温暖,十指交扣,抚平了容笙的内心。
“我想你高兴。”
容笙的眉眼舒展开,眼眸里折射出如若冬天温暖的阳光,“嗯。”
大约是太美好,蛊惑了靳临,他没忍住,靠近容笙,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轻柔又温暖。
喧嚣仿佛都在远离。
容笙微微睁大眼,似是有些惊讶。
“靳临……”
靳临垂眸,“我……”
“只是……想安慰你。”只有靳临知道,这个理由有多不靠谱,假的不行,活像占便宜不负责的混蛋。
容笙没吱声。
靳临心慌慌,容笙该不会真的以为他是个……流氓吧?
“容笙……”
容笙退开半步,然后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碰了碰靳临的脸颊,一触即分。
在靳临错愕的目光下,容笙悠悠的说着,“我也不是在耍流氓,礼尚往来,不是么?”
两人交扣的手没松开。
靳临:“……嗯。”声音不是很有力。
诡异的,靳临的气势弱了。
容笙瞥了一眼,想,有点像小媳妇。
也许,她的隐藏气场,此刻是两米八。
容笙特别严肃的想。
靳临默默的扭开了头,咳……
她亲我了,心跳得好快。
我好像,脸红了,她没发现……吧。
……
贺氏只是暂时被稳住了,根源的问题没有解决,贺氏里人心惶惶,有人想要辞职,还有人在观望。
和贺氏合作的人也在观望,目前只有靳氏发声,靳家还没有表态,说明不插手,只有靳氏,只能让一部分人望而却步,毕竟不加上靳家,贺氏和靳氏是旗鼓相当的。
“靳总,我们也不能全部断绝和贺氏合作的人,总有人敢于冒险的,”底下的人报告。
靳临淡淡道:“不急,迟早的事。”既然已经对贺氏下手,那么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贺氏可不是那么干净的,在这一点上,他已经有了输的趋势。
旁人都以为针对贺氏是靳临临时起意的,谁都不知道靳临手中早有了详细的计划,他要的不是打压贺氏,而是将之吞下,将贺氏改名。
贺尘目前也只以为,靳临只为了容笙出气,防备没那么深。
底下的人崇拜的看着靳临,这就是靳总啊,他们甘愿跟着他干的人,这份魄力是常人所不及的。
……
容笙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吵闹声,护士说,“这位先生您不能把人带走!”
“滚开!老子带走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一个男人推搡开护士,病人的家属赶忙拦住他。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吵大闹。”
容笙意识到不好,那是轻轻的病房,那个男人是轻轻的父亲,她快步赶上前,护士见是她,立马道,“宁小姐,这位先生自称是轻轻的父亲还要带走她,你看怎么办?”
“我来解决,”容笙道,两三步上前,“杨先生,我记得你已经不要轻轻了,法律已经下了判决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父恶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你用了手段,我怎么会放弃轻轻?”
然后一个大男人赖着哭诉他抚养轻轻是多么的不容易,容笙横插一杠子把他女儿抢走了。
其他人一看,一个大男人这么伤心有些疑惑,的确不像是假的,而容笙对轻轻确实好,很多时候都陪着她,如果说是她抢的,这……
又有人注意到轻轻似乎不太亲近她的父亲,还很怕他,心底更是疑惑,女儿竟然不亲父亲,有些不对。
容笙现在注意的不是杨父,而是轻轻,轻轻害怕的缩成一团,不敢看杨父,也不敢看她,容笙赶忙走上前,“轻轻,别怕,姐姐在这。”
轻轻瑟缩着,看着杨父眼中流露出了恐惧,容笙抱住她,“姐姐答应你,不会让你被带走的。”
哄了好一会,才勉强算是哄好了。
容笙皱眉道:“杨先生,希望你不要在出现了。”她怕轻轻又有阴影了。
“你这个女人凭什么阻止我?!”
那边杨父不依,一切都怪在容笙的头上,加上喝了酒,上了头,竟是想要直接动手,其他人都不察让他过去了。
容笙抱着轻轻躲不开。
“容笙!”
靳临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什么不顾了,一脚把人踹倒。
“扑通……”
杨父不察,摔倒在地,疼痛冲击他的感官,哀嚎着,却没人愿意拉他一把,对他的看法更糟了,这什么人啊,竟然还想打人?还打温柔的宁小姐?简直是有病吧!
“容笙你没事吧?”靳临看都不看一眼杨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容笙摇摇头,“你来得很及时,我没事。”
靳临面色一沉,“在医院动手,故意伤人,看来这位先生是准备和靳氏的律师团队打官司了?”
杨父酒醒了不少,听到靳氏就是一个激灵,装死,这突然出来的人是靳氏的人?他一个穷人比不过。
容笙尽管对杨父没有好感,也不至于看着他一直倒地,“带他擦点药吧。”
“这点小事就不用宁小姐管了,”一个护士直接架起杨父,拖着走,这种人,要她说就不该管,还打人,她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还是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