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只是不够喜欢而已,我把你当……”清和突然蹙眉。
“什么?”
“……当很好的朋友。”清和微笑,“骆少爷,你该走自己的路,我们方向不一样的。”
骆南脸色沉沉地盯着她看,就在清和考虑要怎么才能更好地拒绝的时候,他突然走到花束面前,拔了一朵茉莉,走到她面前,放在她手上。
“就送你这个吧。”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叹了口气,“那就先当朋友吧。”
清和愣愣地握着手中的茉莉,直到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
她心情很复杂,对于骆南,她没办法。她大他四岁,那种热烈的情感永远都无法同步的,何必耽误人家。
两指捏着花,清和盯着它出神。
风铃响。
“阿南送的?”
清和倏地抬头。
贺起凉双手插在口袋,正含笑低头看她,“看得很入神。”
她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太急,膝盖大力磕上桌腿,火辣辣的疼。
“不用急,我又不会吃了你。”贺起凉随意地坐在骆南刚才坐的椅子上,捏起清和掉在桌子上的花,眯着眼细看。
清和站在桌子另一侧,警惕地盯着他。
“看来阿南对你很上心,送你茉莉呢,他可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他道。
她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贺起凉抬头,就看见清和毫不掩饰的恨意,他实在好奇,“我是否得罪过你?”
清和深呼吸了下,才艰难移开视线,面无表情:“你得罪过我姐。”
他问:“这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与清婉难道不是彼此有意?”
“有意?”她突然笑了,“留着骗你的姚大小姐吧。”
贺起凉眯起眼睛。
“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姐,也不要再去招惹她,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心里的龌蹉事情,你做什么老天都看着呢。”清和恨恨地盯着他道。
贺起凉若有所思,点头,“还有吗?”
她突然住嘴。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有莫大成见,刚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前不久。”贺起凉看向她的胳膊。
现在已经拆石膏了,但估计行动还不太利索。
“姚舒说,她只是轻轻拉你一下,况且门口的台阶也不高,就算你腿有伤在先,避免还是很容易的。”他嘴角微扬,但笑容里面没有半点暖意,“但是你却摔成那样,清婉那天脸色不知道多差……所以,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外面阳光还很热烈,但清和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你什么意思?”
“这么聪明的小姑娘,会不懂我的意思?”
他起身,绝对俯视她,“你在是故意弄僵我跟你姐的关系?”
清和手心开始冒汗。
“还有,你是从哪里知道,嗯……我内心龌蹉的?”他问。
清和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恐惧地抬头看他。
她,她难道永远没办法对抗他吗?清和咬着唇,不住地颤抖。
“为了姐姐不受伤害不想我靠近她这一点可以理解,但你表现却远远超过了这些事情所透露的信息,好像,你是知道什么似的?”贺起凉低头看她,“我可有说错?”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从那里听来的坏消息,不过,小孩子就该做小孩子的事。”他突然伸手摸了她的眼睛,“像这样凌厉的眼神可不要再出现了,也不要多管大人之间的事,否则,你跟阿南之间的事情,就很难有结果了。”
清和浑身僵硬。
“啊!”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复又笑了,“还是说,你接近他,也是有别的原因的?真是可怕的小孩……”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开始隐隐觉得肚子传来剧痛,上辈子他阴冷的面孔好像又重新出现一般……
“这里面有二十万,你去把孩子打掉吧。”
“我与姚舒有婚约在身,好聚好散……”
“姐!”
……
“死了?这是她剩下的家人,怎么是个傻子?算了,给她一笔钱。”
“快走!臭丫头,不走我们要揍人了……”
“清和,你振作一点……”
……
以往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里,痛苦的、不堪的、恶毒的、带着千万支针扎进肉里的疼痛,席卷着她的脑袋。赵清婉苍白着脸从医院出来的模样、捧着诗昀面如死灰的样子、亲自为赵母盖上白布的一幕……通通绞着她的神经。
她脸色苍白,额边冒汗,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好想,好想他死……
贺起凉蹙眉看着眼前人突然脸色大变,正要探身去细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一阵冷冽的声音就传来:
“九叔,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骆南父母
贺起凉直起身看向门口,就见去而复返是骆南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
他蹙眉,“你这是什么口气?”
骆南没有回答,快步走了进来,看见清和白着脸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痛苦。
“清和!”骆南伸手覆上她捂在肚子上的手,神色紧张:“胃痛?”
清和只艰难地点了点头。
骆南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