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卉：“行，你睡吧，明天我过来找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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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桑宁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才强迫性地让自己入眠。
另一边，裴西临刚到家就接到了黄明电话，问他跟桑宁去吃饭的结果。
裴西临实话实说。
黄明夸了桑宁两句，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会给陈导推荐她？”
“……”
裴西临：“我有吗？”
黄明：“你自己觉得呢？”
要不是有裴西临推荐，陈松根本不可能考虑桑宁这样咖位的新人演员。即便不谈咖位，就桑宁现阶段的演技和作品来看，就不在陈松的考虑范围。
他是可以调|教一位好演员出来，可调|教演员对导演来说，费时又费力。
有更好的，他绝对选更好的。
裴西临不说话。
黄明跟着缄默了一瞬，隐约捕捉到了点什么。
他拧着眉头，忽地开口，“你是不是对桑宁有点意思？”
裴西临没承认，却也没有否认，他保持着该保持的沉默。
黄明自言自语，“我说你对桑宁怎么那么好呢，不单单是因为顾问津吧？”
之前裴西临对桑宁好，黄明总会去想是顾问津的缘故，他们俩关系好。
可现在细细回忆来看，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顾问津。
裴西临还没体贴到会帮自己的兄弟朋友考虑妹妹未来发展，并且亲自当司机接送，给她介绍资源的份上。
“问你话呢。”得不到回答，黄明有些不耐，“你什么时候对桑宁有想法的？”
裴西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给了黄明一个不满意的答案：“不知道。”
他其实自己都还没太明白这段感情的由来。
等他意识到桑宁在他这儿有些特别时，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到底是为什么会对她特别，又是因为一件什么事，才开始对她特别的。
裴西临想过，没想出来。
黄明噎了噎，没忍住说：“你要谈恋爱可以，但桑宁是闻溪的艺人，你只想玩玩的话，你换个人。”
“……”裴西临无语，“我说不知道，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明：“哦，那你现在怎么想？”
裴西临：“不知道。”
黄明咬牙，“你还说你不是想玩玩。”
裴西临哑然，认真道：“桑宁对我没那个意思。”
“？”
黄明震惊，“什么？”
裴西临：“什么什么？”他眺望着窗外的夜景，语气平静，“她对我意思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从不觉得自己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黄明默了默，“也是。你虽然帅，却也没到人人都喜欢的地步。”
裴西临：“你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黄明自言自语，“你的黑粉可一点都不比别的艺人少，黑粉难道不知道你长得帅吗？知道啊对吧，但他们还是不喜欢你。”
“……”
裴西临忍住挂电话的冲动，沉声：“没事挂了。”
黄明：“有。”
他连忙给裴西临提了提近期工作安排。
裴西临嗯声：“知道了。”
挂电话前，黄明不忘叮嘱：“你好好想想自己和桑宁的事，要桑宁对你实在没想法，你趁早放弃吧。”
裴西临听着，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挂断，他在落地窗前站了片刻，才折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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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宁看了眼没消息的手机，跟简卉舒舒服服在家做按摩。
做完，闻溪到了。
陈松那边速度很快，今早就联系了闻溪这边说签约事宜，以及各项配合的条约。
给桑宁看完初拟的合约，闻溪问：“你想清楚了？”
桑宁抬眸，“闻溪姐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
“不。”闻溪用自己职业经纪人的直觉告诉她，“你只要演好了这个角色，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桑宁眉眼一弯，“那我们好像没有犹豫的理由了吧。”
闻溪点头，“陈松怎么给你试镜的？”
“他没。”桑宁实话实说，“我都没有认真的在他面前试镜，他就问了我几个问题。”
闻溪蹙眉：“这样啊。”
“嗯嗯。”桑宁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闻溪摇头：“他试镜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走正常方式试镜也很正常。”
她看着桑宁，“裴西临接了这部电影？”
“……”
提到裴西临，桑宁走了下神：“嗯。”
闻溪倒没注意到她这点变化，浅声道：“那你们这也算是二搭合作了。”
桑宁默了默，没忍住说：“我们咖位都不对等，算什么二搭。”
“怎么不算？”闻溪笑道：“只要是同一部电影就算，再说裴西临进圈多少年，你进圈多久啊？你别因为自己咖位低自卑。”
桑宁愣了愣，下意识说：“我没有。”
她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不自卑。
“那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是？”闻溪好奇看着她。
桑宁瞥她，“随口一说。”
闻溪笑笑，“行吧，你随口一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行。剧本陈导那边说过几天会把初版故事发给我，到时候你再看看。”
桑宁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