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从医生的话里听出了希望,牢牢地把医生的话记在了心里。
以前被男人宠得有多厉害,等他出院后,就有多宠着他。
连他开车开得稍微久了点都担心。
再说了,哪儿有让病号一直辛苦开车,她身体健康,却坐在副驾上享福的事儿。
喻幼知抓了下他的袖子,说:“少爷,你就让我来开呗,我开车技术其实不错的。”
……这一声少爷叫的。
“小女仆”又跟少爷撒娇了。不过她这回转性了,以前用这副口气说话是为了偷懒,而现在用这副口气说话却是主要要求做事。
“我开这个车不累,”贺明涔捏捏她的脸,轻声说,“累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再替我,成么。”
喻幼知看他真的不用她帮忙,点头:“好吧,你要是有一点累了就立刻告诉我。”
他勾唇:“好。”
这会儿的喻幼知还没领会到他的意思,路上下雨、再加上交通事故,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为了方便照顾他,前不久喻幼知已经搬到了他家跟他一起住,所以不用他再特意跑一趟先送她回家。
手没受伤前贺明涔叫她搬过来跟自己一起住,她矜持地说什么非法同居影响不好,现在手受伤了,她倒是不考虑影响好不好了。
不过搬过来之后,喻幼知确实是方便照顾他了,而贺明涔也更方便了。
没出院前,他虽然住的是单人病房,但医院毕竟是个治病救命的地方,就算他想,喻幼知也不答应,最多动动手动动嘴,隔靴搔搔痒。
现在回到家就不同了,只有两个人在的地方,干什么都没心理负担。
喻幼知喂过猫之后刚坐下来打开电视,打算找部综艺打发下时间,一把被人从沙发上捞过来。
才回家没多久,两个人就搅合在了一起,他捉着她的唇放开了吻,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家中回荡,伴随着衣服的摩擦声,贺明涔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沉下来的眸色和低哑嗓音都有点蛊惑。
男人清隽的眉眼上浮着懒散,挺理直气壮地说:“我手受伤了。”
“……”
喻幼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只是开自个儿的SUV车不累。
她当即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惯着他了,不会再帮他做家务,也不会再帮他晒衣服,更不会帮他给家里的猫主子铲屎喂猫粮,毕竟他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身体瘫痪了。
结束后,他显然很开心,附在她耳边沉沉地说:“以后凡是床下的活儿都我干,你不用动手,但是床上的活儿以后能不能都由你代劳?”
喻幼知红着脸嗔他,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贺明涔微眯了眯眼。
“不是你说我要好好静养,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不伺候少爷我了?”
“屁的少爷,你就是故意的,”喻幼知动气说,“你能干行了吧,以后只要你注意保护好手,你想干什么都行,可以了吧?”
男人少爷气十足地得逞笑了,接着捏捏她的脸,眼底缱绻,低垂着眸子凑过来亲她。
半夜的时候喻幼知不知怎么醒了,下意识往床边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他,她拖着身体走出卧室,果然在客厅里看见了他。
窗敞开着,窗帘被风刮动,他倚在窗沿上,指尖中掐着一点猩红的光。
香烟缭绕,回荡在他周身,很快又被室外流动的空气带走,没给室内留下一丝烟味。
其实他早已经把烟戒了,如今又捡起来,然而喻幼知却没有办法去苛责他的不坚持。
贺明涔抽完一根烟后转过身,看到她站在自己身后,愣了愣,说:“有点睡不着,下次不会——”
然而没等他说完,喻幼知先开了口。
“以后一天最多只能抽一根,抽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
贺明涔愣了下,点头,他重新去刷了个牙,和喻幼知回卧室躺下。
他将人喻幼知过来,碰了碰她的唇,叫她检查自己嘴里还有没有烟味。
喻幼知:“就算有也没关系。”
他微微勾唇,也说:“我也没关系。”
“什么?”
“就算我的手再也好不了了也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
——因为你足以弥补我全部的遗憾。
喻幼知知道他的意思。贺明涔不希望因为自己手的缘故而让她多费心。
他是个何其骄傲的男人,当然不愿意展露自己脆弱的那一面,他试着不去在乎受伤的手,也不希望她在乎。
他希望她能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像从前那样相处。
每次贺明涔只要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喻幼知就没有办法拒绝,她嗯了声,点点头,无声环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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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事之后,喻幼知这位当了没几天的“小女仆”又变回了那个仗着男朋友勤快就理所当然偷懒的女朋友。
少了女朋友的悉心伺候,贺明涔却没觉得有什么,没必要什么事都依赖她,住一块儿,偶尔兴趣来了,玩一玩少爷女仆的游戏过过男人本质的瘾就够了。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也自然恢复到了普通同居情侣的样子。
他们不像刚开始谈恋爱的情侣那样,凡事都要从磨合开始,所以每天早上起来一看到枕边的那个人,打心底觉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