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程渺、百里千秋和顾简看上去睡了一个好觉，引来众人一阵羡慕。
等程渺说了晚上的遭遇以后，羡慕变成了同情和钦佩。
任谁睡着了有个鬼站在一边看自己都是很恐怖的事，程渺居然还能伤了它，果然是大佬。
房东今天是阴着脸来送粥的，程渺看到他行动不便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匕首伤的很深。
房东冷阴阴地看了程渺好几眼，程渺熟视无睹，接过早点的粥老神在在喝了起来。
房东被气走了。
房东走后程渺才说完那剩下的半句话，“虽然这几个老住户都不正常，但是还是尽量避免冲突。昨晚他偷看在先，我伤他是自我保护。如果莫名其妙伤害老住户，我担心会触发禁忌。”
众人忙不迭点头，都隐隐把程渺当成中心的样子。
老赵吃了一个包子，伸着脑袋问，“程小姐，我们白天干什么呢？”
程渺看了看房东离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我打算去602看看。”
第103章 444号公寓「七」
程渺的意思也不要十多个人一窝蜂地进去找线索，容易打草惊蛇，也不容易静下来思考。
这栋楼指定还有别的什么等他们去发现，她之前就和众人讲了房东一系列古怪的举动，现在玩家们都分散开，自行找线索。
程渺注意到，因为顾简一直针对自己，那个叫苏阳的虽然因为看着人憨厚老实不好意思翻脸，但也的确躲着顾简走了。
分队的时候，他和莫西干在一起，坐着电梯离开了。
顾简似笑非笑看着苏阳躲瘟疫一样对自己避之不及，等人走了，他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嘟囔着，“好累，找个地方睡觉吧。”
百里千秋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自己往楼梯走了。
孙娇还在因为范甜甜的死失魂落魄，老赵的队伍看不过去，就把人带上，一起有个照应。
程渺也打算走一遍楼梯，每层楼都去看看。
没想到一起身，小红拉着小绿像两块狗皮膏药就黏着林渚一起跟着来。
林渚奇怪地回头看着这两个姑娘，“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
小绿讪讪地笑了笑没说话，小红恨铁不成钢地甩开他的手，针对性地看了一眼程渺，“还不能去一个地方吗？我们也想去楼梯里找找线索！”
程渺没理小红的阴阳怪气，林渚也就没再多说，一行人走进了楼道里。
这栋公寓楼时间久了，墙壁都有些斑驳，还有些水印子，从顶部稀稀拉拉的流下来。
和楼道里明亮的感应灯不一样，楼道里的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灯泡上裹着一层厚厚的飞虫的尸体，让能见度又低了几分。
走两步灯就会灭，小红小绿一直在一惊一乍，灯也就一直亮着。
楼道里没什么东西，程渺他们慢慢往楼上爬，到五楼的时候，齐佳佳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
程渺几人立马停下了脚步，拿出了鱼骨匕首。
林渚在团队中间，他也四处闻着，“有吗？我怎么没闻见。”
齐佳佳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然没有，你闻过几次血？”
林渚想想也是，讨好地笑了笑。
程渺和秦木松也没闻见，他们里面没人能比齐佳佳对血更敏感，程渺没有怀疑齐佳佳的判断，她放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再往上走。”
到了6楼，齐佳佳眉头更紧了，“味道更浓了。”
程渺就着灯光看了看周围，“是哪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你能闻出来吗？”
齐佳佳在楼道里转了个圈，“地上墙上都有，地上的淡一些。”
程渺默然，她蹲下来看了看墙壁，从5楼开始，墙壁就比下面几层楼的干净，6楼已经可以明显看出来重新粉刷过的痕迹。
看来高楼层的楼道里发生过流血事件，只是被人为的掩盖了。
程渺第一时间就想到昨晚孕妇问题里的那个主人公，沈心。
可是沈心不是溺亡的吗，难不成这楼里受害者不止一个？
程渺他们往7楼走，秦木松走在第一个，程渺跟着他后面，6楼到7楼的楼道里电压有些不稳，灯闪的厉害。
程渺一边爬楼梯一边思索楼道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走着走着突然心里一个激灵。
不对！这层楼怎么还没走到！
程渺冷汗津津地抬头打量，秦木松还是在闷着头往前走，程渺也不确定他发现问题没有，她也不敢贸然说话，只能在心里默默数着台阶数。
等到程渺数到100的时候，她还在楼道里，6楼通向7楼的楼道似乎无止境地往上延伸着，没有尽头。
不行！不能再走了。
程渺当机立断打算去拉秦木松的手，电光石火间，却将将停在离人一寸的地方。
前面这个人……似乎不是秦木松……
身影比秦木松单薄太多，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人影披下来一头长发。
程渺的心跳得飞快，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有灯笼在，不会出事的。
程渺稳了稳心神，继续跟着前面越来越像个女人的身影走着，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哑，“沈心？”
前面的女人不动了，程渺凝神定气一手握鱼骨匕首，一手随时准备拿出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