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知野这样一讲,乔姝满心旖旎心思也全部收起,感觉江知野有时候也挺浪漫杀手的。
正在心里吐槽,旁边的男人却突然又停了脚步。
他们又回到了湖边,搭好的帐篷就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帐篷的另一头,一群人在搞篝火晚会,有人带了点唱机,两个人拿着话筒在鬼哭狼嚎。
虽然字字都不在调上,但乔姝还是听了出来,是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
她的另只手也被江知野握住,男人微垂着眼,漫不经心吐着烟气,面容被烟雾拢住,五官都变得模糊。
但讲话的声音却很清晰。
“乔姝。”他说,“你更爱我好不好?”
嗓音压低了,声音里带几分笑,但是与他从前惯常的笑容都不大一样,乔姝甚至从里面听出了几分不确定。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江知野又道:“就算金城武认识你,他也不会比我更爱你。”
他说:“我不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因为我由衷希望我们乔乔能获得很多很多爱,但是,我一定是所有人里最爱你的那一个。”
他低着头,烟咬到了唇角,话讲完,虚虚地吐了口气,神色里透出几分自嘲,望向她的目光却又很深重。
“所以,你最喜欢我好不好?”
好缱绻好缱绻的音调,说是请求,更多像是在讲情话。
乔姝微微一怔,心里好似被人密密装了一团海绵,满满胀胀挤在那里。
她仰起头,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抬颈将吻送上去,唇瓣碰在一起,裹着呛人的烟味儿。
男人低着睫,将烟拿了下来,夹在指间,任她的唇挤进去。
她接吻一向没有什么技巧,也完全没有要学习的意识,这么多年,还是像以前一样,青涩地试探过后,紧接着便是横冲直撞地搅弄。
从他上颚细细地吮吻。
男人脑海过电般泛起一片酥麻——虽然她毫无技巧,但他偏就回回能被她毫无技巧的吻技撩到。
自嘲地闷笑了声,在她吻完准备往后退时,倏然抬手按住她后颈骨。
男人密密匝匝的吻压下来,从她唇角一路朝下吻。
未拿烟的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量,捏住她双颊,迫使她仰起头,张开嘴。
他低目看着她,目光里好似有万顷风雪肆虐,乌云轻滚,电闪雷鸣,太深太重的情意让乔姝的心脏猛然跳动。
走神间,就那样被男人一路带着回了帐篷里,男人整个从后面裹着她,推着她,两人一起倒下去。
柔软的被褥上都是新衣的香味,是江知野那套露营礼包里的,上面被细心地喷了一层清淡的香水味。
温柔又清新的青草香,乔姝轻轻嗅了一口,才缓过一阵呼吸,耳尖忽地被被他含住。
帐篷里光线昏暗,没开灯。
他从后面捞着她的腰,整个身子嵌上去,侧颈,咬住她耳垂,在她耳后细细地舔吻。
她眼睫颤得厉害,方才在影厅里,本就被他撩得不行,此时记忆复苏,催他:“你快——”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男人轻笑着打断:“我什么?”
乔姝想转过身,却被他按住后颈,上身伏下去,脑袋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乔姝转过脸,黑暗里只能瞧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外面篝火晚会的声音犹如响在耳侧。
乔姝喘了口气,才说:“你带东西了吗?”
话音才落,就听男人一声轻笑,他推起她的腰,躬身,在黑暗里摸起自己的包,然后是拆包装盒的声音,撕锡箔纸的声音。
乔姝听见动静,不由得哼哼:“你带了多少啊?”
其实盒子里只有那一包。
但江知野还是骗她:“一盒。”
乔姝吓得要死,简直想跑,被他拖着脚腕拉回,嘟囔:“你不会累的吗?”
江知野似是哼笑了声:“你觉得呢?”
乔姝想到之前几次,男人精力旺盛的模样,有些绝望地捂了捂脸,又问:“外面看得见……我们吗?”
“放心。”他低笑,“不舍得让别人看见你。”
这话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他重新俯下身,好像吻不够,又叼住她唇瓣
“哦。”乔姝彻底放弃挣扎,闷声应了声。
再后面的记忆,便全然模糊成一片,小小的帐篷里,温度灼烫好似仲夏。
有好几次,乔姝甚至感觉到江知野身上的汗珠好像滴到了她锁骨里。
温温热热的触感,叫人心脏跳得快要止歇,喘了声气,才迷迷糊糊问他:“江知野,如果当时我不死缠烂打去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再来见我?”
男人动作倏然一顿。
乔姝撇了撇嘴,不知是不是看完电影结局的后遗症,她的眼眶忽然就泛起潮来。
她说:“江知野,你不要以为你躲起来,我就能过好。”
她说:“没有你,我不可能好过的。”
是抱怨也是提醒。
——倘若有下一次,你一定一定不要想再丢我一个人,不要以为离开我就是对我好。
没有你,我不会好过的。
话音才落,男人动作忽地加重。
她张了张嘴,再想说什么,话语已然全被男人压回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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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露营基地没玩几天,就回容城了,因为乔姝突然接到了一个试镜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