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两人一起回家,陈听洗过澡坐在沙发上,听公卫里的水声停住,她莫名其妙,进了房间,戴好戒指,又回来坐下。
等开门声响起时,她没忍住转头看了男人两眼。
长袖长裤,滴水的湿发。
他视线和她对上,扫了眼她吹得半干的头发,问她:“不是手疼,还能吹头发?”
“吹完又疼上了。”这次不是什么心机暗示,纯粹是实话实话的叙述。没成想他头发也不吹了,只是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就走过来,捏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
“是这儿吗?”
陈听咽了咽嗓子,再说话时,声音几乎稳不住:“嗯,不用管我,你快去吹头发。”
他没应声,手上动作继续着。
过了会儿,又说:“那只手。”
陈听就像被撸顺了毛的猫咪,乖乖抬起右手,递给他,正异常享受地放松自己,却发现他动作停住了。
“嗯?”她询问地哼了声。随后,见他盯着她的手指,扯了扯唇角:“知道赵铭睿跟我说什么吗?”
陈听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小声说:“不能对老婆太好?”
路淮津在她虎口处不经意地捏了捏,拇指慢慢蹭到她的钻戒上,摩挲了下,慢吞吞道:“这倒没有。”
“他跟我说,小姑娘结婚不戴戒指,多半是怕鱼塘炸了。”
陈听:“……”
她默默将手抽回来,不敢再让他捏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太蠢了,居然把存稿箱时间设错了(别打
第27章
他站着, 居高临下,气势上也仿佛将她压住。
陈听抬眼看着他,小声说:“你要听我解释吗?”
他点头, 发梢的水滴到肩头:“说来听听。”
“这个钻很大, 很贵,是不是?”
路淮津一挑眉,“一般吧。”
陈听:“……”
她自动忽略他这油盐不进的反应,说着自己的理由:“你觉得一般但我觉得贵,怕掉什么地方找不到了,多可惜, 并且这钻那么大,我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我得拍照, 忙起来的时候是管不了它的, 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怎么办。”
路淮津看着她,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听带着试探小声询问:“你说对不对?”
“勉强对吧。”他抬眼对上她视线,终是点头。
陈听见他这副像是不介意了又像是还介意的模样, 开始假模假式地讨好道:“并且我哪有什么鱼塘呀, 我只有一颗赤诚的心, 你看不见吗?”
路淮津眉心一跳, 觉得脑仁疼, 没接话, 而是问:“不是说给我录指纹?”
“……”陈听确实把这茬给忘了, 补作业似的急急忙忙给他录好, 顺便把密码也告诉了他。
再次坐到沙发上, 陈听见路淮津终于没什么要说的了, 而是转头进了洗手间吹头发,她松了口气。
转天,陈听查邮箱的时候,看到了个商务合作。
每天她收到的类似消息都很多,但这一条让她莫名觉得奇怪,她看了眼手机,已经约莫晚上十点半,路淮津还没有回来,于是拨出个电话给他。
他那边吵吵嚷嚷,她小声问:“是有应酬?”
“对,发了消息给你了,没看见吗?”
旁边有人大声起哄:“嫂子还查岗啊?我们都是正经人啊!”
陈听:“……”她忙起来确实不怎么看微信。
她说正事:“我怎么看见你新系列的产品有找我合作呀?”
他似乎走到了僻静处,那头安静了许多,“这事儿不归我管,既然找你合作,那证明是认可你的能力。”
陈听笑了笑,没想到她心思里的小九九全被他猜了个正着,连绕着弯解释都不用,于是“哦”了声,“早点回来。”
那头,路淮津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唇角轻轻扬了扬。
里面喝得正high,今天组局的是个叫杨天的人,辗转几层关系才约到路淮津,这会儿见路淮津接完电话回来,赶忙端着杯酒过来敬他。
路淮津拎起外套,一口喝完酒,跟众人道别:“我家里人催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儿。”
有人笑说:“路总还是个妻管严?”
路淮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仍是素来那副疏离的不近人情样。
杨天垂眼往路淮津手上看了眼,婚戒款式低调,套在无名指上。
待路淮津离开,他向旁人打听,“路总结婚了?”
朋友点头:“是,结婚还没一个月,办得很低调。”
既然是求人办事的,自然心思会活络些,杨天见路淮津这边油盐不进的模样,打算从新娘子那边入手,问道:“知道路总老婆是什么人吗?”
“不清楚,这婚礼能去的都是跟路家搭得上的人,咱们哪能知道,也就是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老婆很漂亮。”
等酒局结束,杨天一点开手机,最近好上的那女大学生黏人得不行,已经嗲里嗲气叫了好几声老公。
他一笑,等人尽数散去后,没赶着结账,而是给她发了个定位。
朱庆很快赶到,进了包间就往他怀里窝,“都不理我。”
他好声好气哄着,“那不是应酬嘛。”
“老公好厉害,跟谁呀?”
男人惯是受不得吹捧,心里开心,语气却装作云淡风轻地:“环霆集团二公子,路淮津,跟他谈个项目。”环霆集团无人不知,男人说起来时仿佛面上有光,语气中多了些许傲意,没注意怀里的女生视线垂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