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偷偷看了她一眼,脸色通红的咕噜一下站起身:“我没事,你是谁?”
恰巧赶过来的南先生道:“雪雪,这是小柔,李校长的得意门生,你出国留学这段时间,多亏有她,我和你妈妈才没有这么孤单。”
温婉女人点点头:“是呀。”
小柔害羞的笑道:“既然雪小姐回来了,我就不打扰南先生您们一家团聚了。”
眼看着她要走,南雪绷着脸叫住她:“等等。”
“雪小姐您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小柔道。
南雪脸颊微红,嘴角微微勾起:“你都那么照顾我爸妈了,我把你赶走不是很坏?你也留下来吧,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
小洋楼内。
一个圆眼镜男人和南先生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李校长的提议我也赞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相信你接手学校后,会把学校办的更好。”南先生笑着把刚倒好的茶递过去。
圆眼镜男人不慌不忙的接过来:“多谢南先生的新人,青歇定不负所望。”
嗒嗒——
南雪拎着裙摆,快步从楼上跑了下来:“爸爸!我要的洋伞呢!”
“你妈妈已经去给你取了,”南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哦!”
南雪撇了下嘴:“在家里有什么关系。”
她故意重重的落下脚步,走到南先生面前时,看到了一旁文质彬彬的男人,她愣了一下,惊讶道:“是你?!”
电影院外。
南雪第一个冲出来,她高兴的蹦了一下:“这电影真好看,我还想再来看一次!”
青歇和小柔跟了出来。
南雪顺手挽住青歇的手臂:“下次咱们三个再来吧!”
青歇笑着点点头。
小柔眼神在他俩的手臂上徘徊:“你们……”
南雪甜甜的笑了起来,脸颊泛红:“上周青歇和我表白了,我……答应了。”
小柔震惊的看向青歇,青歇点了点头:“我们打算交往试试。”
“那恭喜你们。”小柔扯了扯嘴角道。
长长的街道挤满了人。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脚上戴着镣铐,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色脚印,他的脸上沾满的血和泥,但仍能辨别出他就是南先生。
南雪站在人群中,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同样破旧的布挡着她的面容,她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小洋楼变了主人。
狼狈不堪的南雪趁夜溜了进去,她走到最熟悉的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看到女人站在镜子前摆弄着洋伞:“是你!”
女人回头,赫然是换上了小洋裙的小柔:“呀,这不是我的小雪姐姐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雪声音颤抖,她冲上去抢下小柔手里的洋伞,“这是爸爸妈妈送给我的礼物,不准你用脏手去碰它!”
小柔笑意盈盈的摊了摊手:“好的好的。”
“我的爸爸妈妈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南雪双眼赤红。
“好?他们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你的替身,他们该死!”
南雪死死地捏着洋伞的伞柄,她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果刀,一下子扎在的小柔的身上。
小柔的尖叫声让小洋楼变得嘈杂起来,南雪的双手不断颤抖,水果刀掉在地上,她趁乱跑了出去
废弃的小屋。
南雪哆哆嗦嗦的缩在角落,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洋伞,凹陷的脸颊已经开始发青。
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南雪抬眼望去,麻木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泪水不断上涌:“青歇是你吗?”
男人笑着走到她的身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对不起雪雪,我来晚了。”
南雪摇了摇头,肩上的外套向下掉,她扯了一下,手指摸到熟悉的刺绣,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她戒备道:“你这段时间……在哪儿?”
青歇笑了笑,突然用力的压住她的肩膀:“当然是在你家,啊不,是我家照顾小柔啊。”
他的话音未落,南雪的腹部就染上了一片红色,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那把熟悉的水果刀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肚子里,手柄处是青歇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为什么……”
“我本想放你一命,但你伤害了小柔,我发过誓要好好对她,自然要替她报仇。”青歇笑着说出这句话,声音一如初见时温和。
南雪抱着洋伞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直到死双眼也未曾闭上,是她错了,引狼入室。
脑海中的片段消失,白菓久久不能回神,她觉得很难过,喉咙都在发酸发痒,为什么实验班的同学们遭遇都这么悲惨呢?而且明明都不是他们的错。
“怎么了?”
澹台淼皱了皱眉,个头不大的小孩眉毛耷拉着,小嘴巴瘪了起来,喉咙里轻轻的发出呜呜声,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从项阳丛的手里把白菓接了过来,动作熟练的抱住她:“不舒服?还是……”
澹台淼顿了顿,还是那么喜欢南雪,人刚走你就觉得难过了。
不过这话总有种酸溜溜的味道,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这话咽了回去。
白菓此时正贴在澹台淼的胸膛上,清晰的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和被胸腔扩大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