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指着旁边一个饮料架子，旁边竖着一个广告立牌，奶乎乎道：“爸爸！”
林思羽捂眼无奈道：“那是姨姨。”
怎么就改不了了，楚萱也没有见过嘟嘟几次，不过逢年过节，或者小家伙生日、儿童节的时候都会给她送礼物，加上楚妈有时候也会过来帮忙带几天，两人一起看楚萱的视频，嘟嘟的认知里，楚萱是一个经常给她送礼物，时常住在电视里，比爸爸还好看的大人。
嘟嘟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楚辞和立牌之间游荡，最终中和了一下，“爸爸姨姨。”
现在她说话是利索了，可是一些事情还是要教，比如对于喊楚萱“爸爸”这事，每次被纠正后，立马改了，然后下次还忘。
楚辞：“没事，她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林思羽上前点着嘟嘟的小鼻子，“小笨笨，我讲这些都给拍下来，等到你长大了，有你哭的。”
嘟嘟立马鼓着腮帮，“嘟嘟不笨笨。”
“就是笨笨。”林思羽故意逗她。
嘟嘟强调：“是嘟嘟，不是笨笨。嘟嘟！”
林思羽忍笑，果然年纪小，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一家人先是带着小家伙逛了童装区，买了两套衣服，然后到楼下生鲜区买了蔬菜蛋肉，而嘟嘟觉得挑菜有些无聊，拉着林思羽的手，一起去找“爸爸”，看到楚萱的广告海报，小肉手一指，兴奋道：“爸爸！”
林思羽敷衍道：“对，爸爸！”
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小家伙录起像来。
嘟嘟兴奋地绕着立牌转了一圈，一下子摸到了速食方便面区域，货架上面都是牛师傅方便面，“哇！爸爸！”
林思羽逗她，“嘟嘟，你从刚才看到多少姨姨。”
嘟嘟愣了愣，努力伸出手指，开始说数，“1，2，3，5，8……13，18，22，28.”
虽然认识的数不少，但是喜欢跳着数，对于计数也有些懵懵懂懂，不过已经不错了。
刚才看到的已经数不清了，面前的更是很多，小家伙两眼懵逼，委屈道：“嘟嘟数不完。”
林思羽：“我们嘟嘟还小嘛！等到下次看到姨姨时，嘟嘟就能说到100。”
嘟嘟立马欢快的点头，拉着林思羽的手指头，继续寻找超市里楚萱的海报。
嘟嘟：“爸爸！”
林思羽赞赏道：“真棒，又发现一个。”
……
当天楚萱就收到楚辞发给她的相关视频，小家伙软糯可爱，指着楚萱一个个广告立牌和海报奶声奶气喊着“爸爸”，一开始林思羽还纠正她，到后来就由着她了。
楚萱：……
楚辞将视频发给她是什么意思，是来控诉算账的，还是来诉苦的。
孩子都两岁了，居然还喊她“爸爸”，这不应该是他这个当爸的没教好吗？
楚萱灵光一闪，回复道：【你是不是在嘟嘟面前演我了，否则嘟嘟为什么认我当爸爸，这是对我形象的打击。】
楚辞：【……】
楚萱：【我可不背这个锅，俗话说子债父偿，楚爸爸，加油吧！】
楚辞：【我没让你负责。】
楚萱：【珍惜小孩子这段蠢萌的时间吧，等到长大了，有你头疼的。】
楚辞盯着手机上的短信内容，扶额无语，他现在就感觉头疼。
林思羽拿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进来，看他扶额，纳闷道：“怎么了？”
楚辞将手机递给她，林思羽浏览后，笑出声，“楚萱说的没错。”
两人说着呢，小家伙踩着地板，踏着小碎步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手中捏着着东西，嘴上都是血，身上的奶黄色毛衣有几道红色的印记，两人一惊，连忙过去。
楚辞抱住她，没闻到血腥味，反而有一股香味。
林思羽发现小家伙手中攥着她的口红，已经被她造的差不多了，还剩一厘米的长度。
嘟嘟热情地将手中的口红往楚辞脸上抹，“爸爸变姨姨！姨姨，爸爸！”
楚辞当即脸都黑了，扣住小家伙的手，“不行，弄得多脏。”
林思羽抽出她手中的口红，拉过她带着肉窝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嘟嘟，不能随便动妈妈的东西，也不能拿着东西往别人脸上画，懂吗？”
嘟嘟歪头，认真道：“画了漂亮，爸爸和姨姨一样。”
“噗——”林思羽没忍住笑，其实她也好奇楚辞换了女装和楚萱有多相似。
楚辞沉声道：“不行，因为你做错事了，面壁十分钟。”
嘟嘟瞪大眼睛，“过分！”她可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十分钟可有很长时间。
林思羽从沙发上递给她一个小熊，“让熊熊陪你一起面壁吧。”
嘟嘟委屈巴巴地望着她，试图求饶，林思羽笑着将她挪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她的面前正好贴着一个儿童数数图片，从一到一百都有。
嘟嘟见事情无法挽回，抱着小熊，垂着头，嘟着嘴瞪着前面上的图片，身上的衣服带着数道红色印记外加血盆大口，再加抱着一个小熊娃娃，如果不是现在灯光明亮，小家伙现在的装扮就如同恐怖小说中出现的诡异小朋友。
林思羽看着手中的口红，和楚辞对视一眼，齐声叹了一口气。
唉！当父母真的好难。
楚辞对此举双手赞成，他面对最难的科研项目都没有这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