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会摔吗?”
顾银杉的视线从她的脚踝移到大腿,舔了舔嘴唇。
“要不……别看电影了。”
“为什么?”
周云恩问完便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忍不住笑。
“你手都伤成那样了,还敢胡思乱想呢。”
顾银杉一本正经,“对自己的未婚妻,能算胡思乱想么?”
“大白天想这事,就是胡思乱想。”
周云恩走过去搀住他胳膊,在他脸上亲了口,“走吧,先看电影,回来再说。”
正好旁边有服务员路过,两人打听到电影院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电影院对入住的顾客是免费的,全天候轮流播放不同影片。
他们进去时,正好在播片头,里面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两人选了最后一排,肩并肩地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周云恩就后悔了。
怎么能有这么难看的电影?
笑点尴尬又老套,演员的演技也差得离谱。
但是好不容易出来,她不想马上回去,只好硬着头皮看,希望后面能变好一点。
顾银杉用指尖挠了挠她的手掌心。
“走吗?”
“还没看完呢。”
又过了半小时,他再次问:
“走不走?”
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周云恩立刻站起来,拉着憋笑的顾银杉走出电影院。
一路上她都在吐槽那部电影有多粗制滥造,幸好不要钱,否则她得气死不可。
顾银杉心不在焉地应着,走路速度却很快,没多久就回到房间。
“……可惜刚才没注意导演是谁,反正演员的脸我是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看他的电影……啊!”
周云恩一进门就被他推到沙发上,第一反应是提醒他注意手。
“你的伤!”
“不用担心。”
顾银杉压了上去,手从她大腿一路滑到脚踝。
“你干嘛?”
周云恩被他摸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说,看完电影回来再说么?现在已经回来了。”
他低着头笑了笑,用牙齿咬住她裙子前面的拉链,缓慢解开。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周云恩都有一种感觉。
好像他……今天特别热情?
当然,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顾银杉一直都是很热情的,可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永远做不够似的,来了一次又一次。
她甜蜜又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最后在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半夜,顾银杉帮她掖好被角,从外套里拿出手机香烟打火机,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拨通一个号码。
“我还是想送她出国。”
电话那头是个成年男性。
“这样肯定会引起厉行知的怀疑。”
“所以一定要做得隐蔽一点,你们应该有办法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她自己愿意么?你可不能把你正在做的事告诉她,否则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顾银杉深吸了口气,“我会想办法说服她。”
“那好,我来安排,差不多了再通知你。”对方挂了电话。
烟头在夜风中闪烁,最后暗了下去。
顾银杉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身影,久久没有动作。
周云恩一大早就醒了,身上难以忽视的酸痛感,让她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靠,杀千刀的顾银杉……”
她想掐一把罪魁祸首,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人呢?上哪儿去了?
她捶着后腰下床,穿好衣服,想去找他。
一走出房间就看见他坐在客厅的电脑前上网。
早上六点钟起来玩电脑?
他什么时候也成网瘾少年了?
“看什么呢?”
周云恩走过去,发现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留学信息。
“你想去留学?”她吃惊地问。
顾银杉摇头,拉住她的手。
“想送你去留学。”
“开啥玩笑?我今年才大一。”
“物理其实很枯燥不是么?”
周云恩被他说中痛点,扁扁嘴巴道:
“选都选了,就不要随便改了。”
顾银杉叹了口气,“其实我挺想以后去国外定居的。”
“真的假的?”
“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他说他提交了减刑申请,如果通过的话,五年之内就能出狱。到时候他顶着杀人犯的身份,会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所以想带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可是出国也太远了吧,而且语言和生活习惯都不同,到时候能适应吗?”
“所以啊,”他眼神里有央求,“你先过去,熟悉一下环境怎好不好?”
出国倒也不是不可以,对她来说,在哪里住都一样。
周云恩坐下来想了想,问:“你的生意怎么办?”
“到时请人帮忙打理,偶尔回来查下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