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决裂了?
楚景满脸笑容:“她是我喜欢的人。”
楚成安浑身一僵,而后噼里啪啦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他哆嗦着手,指着儿子:“景儿,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子,只喜欢女子吗。”
楚景点头:“对呀。景羊是女孩子。”
楚成安本来还难过,听到后半句懵了,“景羊是女孩子,不能吧。”
那身气质就不像啊。沉默内敛如同窖藏的美酒。
楚景抬了抬下巴:“我很肯定景羊就是女孩子。”
他还以为今下午是在做梦,可景羊既然来过,那他,他仗着在梦中,可是亲过景羊的啊。
楚景有些懊恼自己的孟浪,可又有些小甜蜜。
景羊身手那么好,都没揍他,更没推开他,那是不是说明景羊对他也有意。
楚景想到这儿,整个人都激动雀跃不已。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着你,更让人愉快的事呢。
楚景觉得他得先搞定自家老爹,到时候让景羊欢欢喜喜嫁给他,其他什么都不用愁。
楚景拉着他爹坐下,摆开了架势:“爹啊,我跟你说啊……”
这一说就说到了大半夜,楚成安最后是晕头转向去睡觉的,睡觉前脑子里转悠的都是儿子的话“景羊人很好的,一个人出来闯荡,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还保持一颗赤子之心,非常难得。”
“景羊是个实干派,说得少,做得多。”
“景羊………”
楚成安脑子里都快被【景羊】两个字刷屏了。…………楚景埋头工作,头顶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楚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头也不抬道:“是有一件好事。”
裴贤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他伸手戳了戳楚景:“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楚景轻哼:“不告诉你。”
裴贤:………“喂,阿景,你这可不厚道啊,吊起我的好奇心,又不给我说是什么事。”
楚景纠正他:“我现在有字了,叫我灵煦。”
裴贤:“那你咋不叫我永惠呢。”
楚景:“永惠兄。”
裴贤:………裴贤别别扭扭道:“灵煦兄。”
裴贤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凑到楚景面前道:“灵煦,你为什么不继续画画了呢,你的作品很受欢迎。”
楚景:“没空,忙。”
这话裴贤就不赞同了,“编修的事情并不多好吧,如今扶晔兄也回来了,你手边的事情就更少了。”
楚景:“你不懂。”
他回去后,还要走街串巷地找人呢,就希望什么时候能跟景羊来个偶遇就好了。
然而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他至今没再见过景羊。
哎,女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呢。
如果能有点提示就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楚景和裴贤同时回头,姜深冷着一张脸看过来,目光寒嗖嗖的。
姜深:“裴修撰,你工作的地方不在这里吧。”
裴贤笑
笑:“扶晔兄,你别这么严肃嘛。”
姜深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裴贤:………裴贤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楚景目送他一段距离,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裴贤:还有没有同僚爱了。
姜深在楚景不远处坐下,低声道:“再过不久是秋猎大会。”
楚景抬眸:“嗯?”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就是个七品编修啊,就算皇上要官员随行,轮也轮不到他吧。
姜深见他一脸无知无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闷声道:“没事,我就随便一提。”
最后结果没公布出来,事情也说不准。
皇宫,澜漪院。
余贵妃亲手用勺子舀了一颗水晶葡萄喂到永靖帝嘴边,永靖帝看她一眼,张嘴吃了。
余贵妃美目流转,语笑嫣然:“皇上,臣妾院里的葡萄好吃吗?”永靖帝沉吟道:“尚可。”
余贵妃眉眼低垂,做失落状。
永靖帝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明儿我让人给你送北疆进贡来的葡萄,味道更好。”
余贵妃一下子笑开了,“皇上,还是你对臣妾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余贵妃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宫人,没多久,这些宫人就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永靖帝自然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放在心上,随口道:“爱妃可是有悄悄话要对朕说。”
余贵妃眼含羞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但转瞬间美人忽然轻叹,眉宇间都是愁绪:“说来说去,还是臣妾娘家那个不成器的小辈。”
永靖帝想了想,总算从记忆旮沓里找到一个人名:“余望?”
余贵妃点点头,纠结地拧着手帕,“就是他。”
永靖帝:“朕记得他在国子监念书。”
“皇上真是好记性呀,臣妾没想到皇上还能记着那个不成器的孩子,真是又感动又愧疚。”余贵妃拿锦帕擦拭眼角,端得是楚楚可怜。
不等永靖帝追问,余贵妃接着道:“皇上也知臣妾的娘家人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也就拳脚功夫过得去。那孩子春闱没发挥好,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