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说谎。”顾朗断定道，“已经基本证实，系统的任何行为都需要能量。你觉得创造一个东西后，是让它自然而然地留在那比较省力，还是费尽心思，希望别人都忽略它更容易？”
“而且，忘记你的人都有共同特点，离你有较远的距离。像你的大学舍友，关于你的记忆就很清楚，还有一个男生，高中和你同班，也考上了G市的大学，即使你们没再见过面，对你的记忆也是正常的。”
苏诗怡已经越听越迷糊了，她放弃思考，准备等顾朗爸爸说结果就好。
顾朗：“再加上你能完美继承【苏诗怡】的记忆，与这个身体兼容得很好，所以我觉得……诗怡，之前你的灵魂可能被一分为二，你操纵着两个世界的身体，所以经常会感到疲倦。”
所以之前的【苏诗怡】眼神空洞，她本来就不算个完整的人——从别人对她的记忆会随着距离而消失这点看来，是不是人都不好说。
但是后面这些，就不用告诉诗怡了。
已经被吓到的苏诗怡：……
等一下，这明明是沙雕小说，不要把它搞得往灵异风发展，太奇怪的东西作者胆子小不敢写啊！
顾朗暂时还不能判断，苏诗怡的灵魂为什么会被分成两半，到底哪里才是真正孕育她的世界。
以及……
“世界意识”——如果真的有这个东西，那它给自己提示，去探寻真相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特地告诉女儿这个消息，只是想说：
“所以，你的妈妈确实是你妈妈。”
“你有真正的家人，你这声爸爸，叫得合情合理。”
苏诗怡像是已经傻掉了，听到他这句话后，要思考很久很久，才能缓慢地回过神来。
她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吗？不是说只有一半……这种也算？我觉得应该也是算的，因为我、我……”
“当然算。”
顾朗给出的回答不容置疑，“她怀胎十月生下你，没有一日是假的，她是你的妈妈。”
“而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已经做了十余年父女了。这是属于你的，它本该是属于你的。”
所以他补偿她难道不应该吗？太应该了，童年吃过的苦，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尤其她还要双开号，那得多累！
他女儿太惨了，老父亲好心疼啊！
虽然说顾盼也是受害者，而且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从继女转变为准儿媳，顾朗还是觉得不太高兴，这些本来是该由诗怡享受的。但他更明白，想要补偿苏诗怡的方法是对她好，不是对别人坏。
他是可以为难一下顾盼，顾宸也绝对说不出别的话来，但那样对苏诗怡又有什么好处呢，而且她和顾盼的关系挺好的，也只是凭白让顾宸在心里记下一笔而已。
但是如果这口气不出，顾朗会更不高兴，他什么时候这样受制于人，要顾虑的竟然还是他儿子？
他是老子，能受儿子的气？这必不可能！
他问苏诗怡：“你大哥刚找到你时，他是不是对你很不礼貌？”
这倒是的，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啦。
苏诗怡其实不怎么在意，也给老父亲解释了，那时大家都还在系统debuff的干扰下做蠢事，大哥后来不是越来越有个人样了么？
但这并不能平息顾朗的怒火：“那也是他自己蠢，我就没有被什么debuff影响过！怪他意志不坚定！”
苏诗怡：……
有一说一，这话不是很公平。老爹您的人设就是巨佬，系统给谁降智都不可能给您降智啊。
不然以后如果霸总大哥要犯蠢，谁来保障顾家的首富地位稳如泰山不动摇？
但苏诗怡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表面上还是要附和老爹：“爸爸说得没错！爸爸英明神武，文韬武略，虽说虎父无犬子，但大哥也只是学到一点皮毛，萤火岂能与日月争辉？”
顾朗很满意，不过依然不高兴：“我要教训他，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苏诗怡弱弱道：“关于这件事，我记得您已经罚过他了……”
“有吗？”顾朗毫不犹豫地甩锅三连，“不知道，不记得，应该不是我做的。既然我都没什么印象，可见只是小打小闹，罚的不够重，再罚一次完全合理。”
顾朗：“那就让他去牧场放羊一礼拜吧，我这也是为他好，多积攒点社会经验。”
真不错，总算给他找到一个发泄口了。
就这样决定吧，以后再为抱错这件事不高兴，他就罚顾宸出气！
第139章 公演
顾朗这几天“做梦”非常频繁。
在梦中， 他总是能回顾到苏诗怡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有时是关系到她人生重大选择的时刻，有时候只是普通琐碎的日常。
就像她在玩的抽卡手游，都会按照事件的重要程度， 来分出不同的稀有等级。
昨天午睡时抽出来的就是【SSR】——苏诗怡在网上查到了她的录取结果， 从偏远小镇考到帝都的重点大学， 她在屏幕前喜极而泣，看得顾朗也有几分动容。
然后她像是全身绷紧的弦骤然放松，不到几秒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顾朗：……
以苏诗怡那平平无奇的智商（？）在双开本就精神不济的情况下还能考上好大学， 可见是下了多大的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