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叫她的名字,她难道知道了吗?
她会不会恼恨自己骗她,会不会不要他,赶他出去?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百转千回,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不打算,出来见我吗?”
东山割晓,西山霞文。
浑身都被浇透的白狐不在,笼在怀里的狐狸七崽变成了祁晏。
他身形高大,宽大的袖袍将她整个人都罩住,圈入怀中,没有将一丝一毫的雨飘进来。
“祁晏。”
叶栀初喊他,嗓子带着些许哭着的哑。
祁晏的指尖在雨下泛出冷白的光泽,扣在红色的衣袍之中,格外醒目。
他轻轻应了一声,无可奈何,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便彻底放纵一回自己吧。
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窝。
祁晏垂下眸,鼻尖靠近她的黑发,他怜惜地轻拍她的背,对她说:“是我,我在。”
刹那间,群峰拔地而起,溪川奔流,草木丛生,繁花葳蕤,绘成一幅春风十里桃夭。
剑风息止,轻柔和缓,如春风拂面。
剑雨淅沥,落在祁晏的身上,不再是剔骨之痛,而是温和地替他修养经脉,修复方才的伤口。
叶栀初的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无声无息地哭着,祁晏细心又温柔的一遍又一遍哄她。
他起初并不熟练,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只好学着叶栀初的样子,笨拙地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
“不哭了,我们初初这么棒,是天下第一。”
“初初这么好看,哭花了脸可就不好了。”
“不哭了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摸我吗,我恢复人身让你摸个够,再也不躲了,好不好。”
“初初,求你了,别哭了。”
高大俊美的青年眉眼耷拉下来,指尖没入少女乌黑的发,他的声线如珠如玉,清冷动听。
叶栀初被他扣在肩窝,鼻尖萦绕着一阵清淡幽雅的栀子花香。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抬头向上看。
入目是他冷白如玉的肌肤,锋利如刀割的下颌线,透着殷红的唇。
再往上。
他的眼尾通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滴又一滴的泪滑下,恰好滑过他眼尾的那颗泪痣。
楚楚动人。
他好会哭。
叶栀初心虚地撇开眼,趁他没注意,又回去偷偷打量了一眼。
好好看。
她这样一来二往的动作,祁晏自然有所察觉,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落泪的样子被她收入眼底。
正当祁晏想开口询问她之时,少女却抢先开口,她的鼻尖通红,因着刚刚哭过,嗓音不自觉带了些粘稠。
“祁晏。”
“嗯,我在。”
祁晏的指尖又收拢了几分,他从未觉得有人喊他的名字如此动听,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心上,轻轻瘙痒,酥酥麻麻的。
叶栀初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声音几不可闻,却还是被祁晏听到了,“你闭上眼。”
他乖巧听话,不知她要作何。
也许是会罚他,离开他的身边,用逢生来教训他,不给他灵果吃,只要不赶他走,怎样都可以。
他这样胡思乱想,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正在起身。
她的手从他的衣襟之处离开,搭上他的肩,继而环住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唇瓣,有什么东西轻轻贴了上来。
少女温暖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她笨拙地、像那天醉酒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被她濡湿,染上一层晶亮。
他猛然睁开眼,眸中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巨大的惊喜。
他眼中的笑意如星斗璀璨。
旋即他的手转入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
他的欺身而上,压在她的唇瓣之上,仔细研磨,轻轻噬咬着。
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唯一一次,还是那一次磕磕绊绊的醉酒时的吻。
牙齿磕绊之间,祁晏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舌尖探入,不由分说地勾着她的舌。
温热的气息在周身蔓延,一点一点蒸腾。
这片春园不经意之间又变化了些许,一株又一株地栀子花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旋即迅速成长。
栀子花树干愈来愈粗,枝干向上蔓延,细嫩的叶片发芽,生长,形成一片葱茏之势。晶莹润泽的栀子花迅速蔓延开,缀了满枝,洁白如雪,剔透如玉,淡青的花萼如玉,嫩黄的花蕊散发出细腻绵长的花香。
斑斓的树影之下,栀子花飘落,细雪一般落在肩头,花香浓烈,轻柔地笼在两人身上。(这是正儿八经的环境描写,请您睁大眼睛,联系上下文,不是隐晦色情)
这个口勿…………………………………………………………
叶栀初被花香迷晕了,止不住地吞咽,她的手紧紧攀升着祁晏,像一株勃勃生长的栀子花芽。
祁晏微微退开。
他的目光如火,炯炯地盯着她,想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叶栀初与他额头相抵,听到他如鼓的心跳声。
她到底年少,贪恋好滋味,丝毫不顾及他眸中浓郁的化不开的□□,再度迎了上去。
栀子花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