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长得一副清冷禁欲,高岭之花的模样,却是听不懂人话的,看着嘉鱼依旧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反倒再往火上添了一把油:“若是在意此事,大可放心,此身与你无甚干系,待你一朝回去,便再无瓜葛,若你愿意,这件事便无人知道。”
“……”
嘉鱼是真给他气笑了,明明是这个白毛在欺负她,现在倒显得她在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嘉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翻了个白眼,冷笑着开口讽刺:“承蒙道长另眼相看,但本姑娘容貌才书浅薄,言辞粗鄙又不服管教,实在顽劣不堪,道长可以去大清看看,说不定有姑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远处抚过一阵微风,带动枝叶娑婆轻晃,白毛不动神色的瞧了一眼,看了看眼前起红了眼的嘉鱼,皱了皱眉,正想再说话。
嘉鱼已经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一把提起旁边听的目瞪口呆的瓜皮,气沉丹田,反反复复的深吸一口气,最后气势颇足的大吼一声
“滚!!”
语闭,也不管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时只听见水花扑通,她直接跳入了井中。
……
嘉鱼离开后,有一人就摸着下巴从树后显化出身形,看着那口井直笑:“帝君这个帝后,倒是个活泼性子,不过看她现在这架势,可一点也不怕帝君,含章斗胆一猜,帝君以后怕是要夫纲不振。”
帝君负手,没有接他调侃,望着那口沉寂的古井,淡声:“宋锦书已被夺舍,这魂魄……”说到一半,他蹙了蹙眉,却是停下了。
含章一愣,是真的一点也没料到,看着那口井吃了一惊:“什么?”
帝君转身踏云而上:“这几日我一直寻遍不得,后来才知她魂魄不知所踪,此身也已被夺舍,所幸身体尚可孕化,也不会坏事。”
含章:“……”静默了一会,他干笑一声,跟在身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魂魄夺舍?能有这个胆子和修为的,也是厉鬼了。那可真的委屈帝君了。”又有些幸灾乐祸看着他,“你之前可说长什么样都没关系的,现在呢,厉鬼可长的不成人形,她的原身可是人形?”
帝君没有回答,白云悠悠,衣袂凌风,他看向嘉鱼跳下去的井,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抬了抬手,像是想抚上脸颊,微微蹙起了眉。
……这厉鬼,修为浅薄,但胆子真挺大的。
过了一会,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放下抬到半路的手,漠然回答:“她不答应。”
含章一愣,显然不相信,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帝君莫不是……”看着帝君淡淡看着他,一点也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他笑容一点点僵住,“该不会真的……”
帝君看向水井的方向,目光冷淡如冰雪。
含章晓得帝君寡淡,但是这个事情到底要紧。实在也没想到帝君还能平静如斯,直接上去问了,半点都不敢带尴尬的,更没想到水鬼会拒绝,再跟了上去,揉了揉额头:“不答应?我还真的没想过会这样,现在帝君准备怎么办?”
帝君淡声,说出的话却有些莫名的笃定:“过几日吧,她会知道的。”
看着帝君离开,含章看了看底下的水井,还有些纳闷。
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嘉鱼:我居然打到了 Σ(っ °Д °;)っ
帝君:我居然被打了(?-?)
第4章 第4章
“……你有没有觉得饿了。”
“……什么?”
“我觉得我的肉可能被烤熟了……”
“……忍着。”
最后嘉鱼面色苍白的收回了手,掌心红肿一片,还有些蜕皮,刚刚被灵符治疗的时候,她几乎都闻到了肉味,上头火辣辣的一片疼,她泪眼汪汪地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吹。
对方收回了疗伤的符咒,看着她的模样好笑又无奈:“谁叫你又去打架,你这身体本来就有问题,伤难好,怎么还去打?”
“他自己找上门的!我有什么办法。”
楚颐没说什么,继续给她用符咒疗伤。他算是宋嘉鱼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认识唯一人,也是个道士,在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被他按在地上揍。嘉鱼那时候刚刚来,一身蛮力比现在还不会用,被他压的死死的,半点都没法反抗。
嘉鱼走投无路,也顾不得他信不信了,直接哭着说自己什么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他要收的恶鬼。这幅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在任何一个人听来都是匪夷所思的撒谎方式。
但是楚颐沉默了很久,放开了她。
然后说,他也是。
……
回忆起这个事情,嘉鱼就有些唏嘘,再吹了吹手腕才收起来,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还没开学,你这么这么早就来了?”
“学校里女寝那边好像有个厉鬼……但是一直找不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作恶。你也小心一些。”再斜睨了她一眼,“现在还有心情躲在这里?还不想办法,马上开学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打算怎么混过去?”
想起这事,嘉鱼就是一脸的头疼,直接抱头弯腰:“我好不容易忘记这个事情的……你又扎心了!”
宋锦年是个学霸,考上的是这个世界里,最高学府的心理学专业,哪怕在这个学霸云集的学府之中,她成绩都名列前茅。但是嘉鱼才是高二,到了这种高等学府,万一还有开学考,搞不好她直接就要被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