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虚盖着被子,所以她方才没察觉,可现在这么贴近一抱,她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为何自己会梦到被火烧。
垂眼,余光扫到一旁,果然看到自己不知何时被褪落的肚兜系带。
施霓脸一红,又恼又羞。
“将军又欺弄人……”
霍厌坦然得很,早认定人是他的,做这些已经完全不顾虑了。
就像最开始诺应她的,一切等到出宫后,所以现在,他想要什么都不会收敛。
“之前惑我,现在,还作不作数?”
他是指她先前自荐枕席的事,施霓听懂了,红着脸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什么,可霍厌直接亲过来。
她好想将军的,所以根本没闪躲两下,就开始忍不住地配合地回应,这院落偏僻,也无人知道里面住着人,虽然平日里的用度都是最好的,可她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她想一直有将军陪着,可他不来,她又怕惊动将军府的人,故而也不敢随意走那暗道。
这时,他哑声问,“可想我?”
施霓随心而回,搂着他声音自然地娇嗲,“想,好想。”
霍厌正值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么绵绵颤颤的勾引,于是再忍不了,直接掐住她的腰,就想来实的。
“霓霓,宝贝……”
施霓懵了懵,方才一直想说的话终于还是脱了口。
“还,还在月事呢。”
施霓有些歉意,将军开始时没问,又亲得她没法回答,而且她也没想到将军今晚就这样迫不急想动心思。
“不早说。”
他嗓音已经沙哑到极致,暗眸吻着她的脖颈,满满的意犹未尽,“只纵火却不灭,霓霓,你是想烧死我?”
“……不敢。”她轻轻乖顺地回。
可霍厌听了却更气,于是咬牙切齿地捏住她的脸蛋,有些恶狠狠意味地开口道,“都已经做了还说不敢,我看属你最会恃宠而骄。”
施霓眨了眨浮着一层水雾的美眸,软在他怀里猫一样的小声说,“将军纵我。”
“你也知道?”
霍厌眉梢一扬,根本不准备放过她,手放她腰上指腹摩挲,声音显得更沉,“这事没法纵,今儿你躲不过。”
话语间,他每个字都带烫,贴着背把她压到床榻里侧,施霓还没反应过来,腿缝就有所感,她一下不敢乱动了。
“亲我。”他又开口命令。
身子被他桎梏着背对,她背身扭头实在太艰难了些,施霓紧抿住唇,被欺负得眼框都带着雾汽了。
……
将军府内,程夫人犯了梦魇,过子时醒过一回后便如何也睡不着了。
方嬷嬷伺候体贴,闻着主屋的动静跟着也醒过来,于是忙亲自去小厨房做了碗安神助眠的汤水来。
程夫人服下后,困意还需一会才能来,于是便把周围伺候的仆妇丫头都遣下去继续补眠,唯独留下了方嬷嬷,叫她同自己叙叙话。
“方才奴才刚起时,寻看到将军书房那边现在好像也还亮着光,前几日宫中混进了刺客,将军奉命督查此事,想来定是辛苦,最近几日将军几乎就是住在了书房,熬着大夜案牍劳形,如此下去这身子如何吃得消?要不一会待夫人睡下,我做点宵夜给将军送过去。”
闻言,程夫人心疼自己儿子,不免也是轻叹一声,可想想后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序淮做事素来不喜被人打扰,我们还是别去犯他的忌讳了,明日嘱咐厨房做些补身的药膳给序淮送去,他这阵子忙,连和我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了。”
方嬷嬷看到夫人面浮愁容,赶忙宽慰,“将军深得陛下看重,也是好事。”
“话虽如此。只是序淮如今尚未娶亲,身边没个人在,他又不懂照顾自己,为了公事这么连夜得熬,身子怎能受得住?”
这话,程夫人说出口时,满心都是忧虑和心疼。
可她该是如何也想不到的,几乎话落同时,她眼中那兢兢业业为国事忧心操劳的儿子,此刻早就离开书房进了暗道,通进尽头的香闺暖床。
当下他面容微扭地抱着人家姑娘的身,边磨边故意调情地问了句很相近的一句话。
“霓霓,还能受住否?”
“……”
施霓咬着个手绢,当下汗津津臊得想哭。
此刻更是不免忧心想,只是折中暂缓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以后将军若真要到了实处,她还能有命活吗……
第62章
梁帝处事虽谋智欠缺些,但到底有着身为帝王的谨慎与多疑,更知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
故而此番,刑部侍郎费均冒进提审刑犯,而至刺客丧命一事,他心里不是没有生出猜忌顾虑。
可费均在朝也算兢兢业业,平日更没有明确的党派站队,加之其坚持只认自己此番过错是立功心切,绝无半分的不轨心思,故而梁帝也无法继续深究,最后只给他降了官职,夺了他刑部侍郎的实权。
而言榷,虽全身而退,看似与此事无半分牵扯,可终究是伤了元气。费均留着将来还有大用,却没想到为处理几名刺客就这样给折了,可惜,可言榷不敢赌,若这些人当真身涉沔南,他庇护不住。
于是待此事稍渐平息,言榷到底还是不放心地传了封密信南下,以做督紧,他做事素来微谨,又有铁血手腕,可是人,总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