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雕刻的小人。因为小人头上是高耸的云髻,所以不难看出这是个妇人。小人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锦绣拿起来看了看,“这是太后娘娘的八字。”
“本宫不识得此物,也从未见过。”岳南珊在瞧见了这东西之后,心中登时咯噔一声。太后这几天在后宫搜查的,应该就是此物了。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东西居然会藏在这里。
“这奴婢也不好断定了,既然是出现在您这宫殿里,奴婢只能如实地向太后娘娘,然后等太后娘娘裁决
了。”锦绣将木匣子盖上,朝岳南珊告退。
“娘娘,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些人一走,欣然立刻就忍不住了,紧张不安地围着岳南珊转来转去。
她转动让人心烦意乱,岳南珊叹了口气,“你不要急,先将此时禀告给皇上,再派人出宫给父亲带个信儿。”
“是,娘娘!”欣然得了吩咐,终于稍稍安稳下来一二,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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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绿夏皱了皱眉,瞧着前面正在靠近的黄衫女子,有些惊疑不
定,“这好像是姜姑娘啊。”
昭宁这才抬起头朝前面看了看,姜珏已经走过来了,“见过三公主。”
她施施然行了一礼,抬头时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可能是因为疲于奔波,姜珏鼻上次见面时要瘦了许多,两颊都微微有些凹陷,显得一双杏眼愈发大而可怜。
“许久未见,不知道姜姑娘何时回来的?”
“我脚程慢,自然是不能和公主比了,这才刚刚到呢,可巧就碰见您了。”姜珏慢慢说着,显得有几分乏
力的样子,声音很轻,神情不时带着几分委屈。
“如果姜姑娘没有甩掉本宫派去送你的两个手下,你应该早就到了。”
昭宁心下微微有几丝不顺,不知她为何做出这样一幅可怜相来,明明独自上路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做了,就不要再怪别人。
“公主说的是。”姜珏颔首道,“原是不知道公主会来江城,否则我一定会加快时间赶路,好早些回来相迎,以尽地主之谊。”
昭宁诧异地看她一眼,觉得姜珏此时
的心性与上次相比,也要稳定许多。
“姜姑娘的好意,本宫心领了。”眼见街上人越聚越多,昭宁便提了告辞。
“咦,姜丫头,你见过公主啊?”
远远地见昭宁走了,路人才敢靠近。江城就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人人之间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因为过千山的缘故,沈洵和姜珏这一对师兄妹更是走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
姜珏笑了笑,“大伯忘了,我前段时间才上京去找师兄呢!”
“哦,是这样的啊,我这记性都不大
好了!”路人摇摇头,又惊奇地问:“那你怎么才回来,你师兄可回来有好些天了,怎么你们师兄妹都不一起走的吗?”
姜珏闻言,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她咬了咬下嘴唇,半晌又笑了,“师兄都成亲了,带着我不方便。”
这一连串的表情看得路人心底一阵叹惋,道:“你一个小姑娘,带上你如何就不方便了?”他说完这话,立马就想到了沈洵如今是驸马爷,顿时就不敢再往下说了,忙道:“大伯家里
还有些事,先走了,姜丫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啊!”
“知道了,谢谢大伯!”姜珏冲他笑笑,右手上挎着的是她所有的行李。
回去,回哪儿去?
她茫然四顾,竟然找不到可以栖身的地方。
又默默想了想,抬脚朝过千山故居的方向走去。
等沈洵得知姜珏已经回来的消息,已经是当日下午了。他还在霍年起的居处,正巧霍年起的副将进来,见了他,便道:“驸马爷,您还在这儿
呢,您师妹都回来了。”
沈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姜珏回来了,有些不解,“她回来了,我便不能在这儿了吗?”
这么奇怪的理由。
那副将也是个大老粗,见他迷迷瞪瞪,就道:“街上人都在说,您师妹被公主给欺负了。”
他嗓门大,离沈洵这么近,吵得沈洵耳朵疼,“别瞎说,灼,公主怎么会欺负她?”沈洵不满得看了一眼霍年起,意思是瞧瞧你教出来的好手下。
霍年起便冲副将摇摇头,“你同个傻
子说这个,他也不懂,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那副将这才想起正事来,面容一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属下刚刚截获的。”
霍年起接过来瞅了瞅,发现那上面的字自己一个都不认得,便准备递给沈洵,偏偏这时,沈洵来了句,“你拿反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就是副将这样一个大老粗都听出来了,用拳头抵住嘴唇,掩盖自己笑出声的事实。
霍年起见他来劲,顿时也来劲了,斜
着看他一眼,“老子就爱反着看。”
沈洵闷了闷,还是忍不住伸手夺了过来,“正着看你都看不懂,还反着看。”
上面是狄戎语,沈洵一眼扫过去,就开始念,“明日午时三刻,城门东面潮水渠等我。”
念完之后,他复又把信塞回霍年起手中,还是倒着的,说:“给你,反着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洵:装逼被打脸,赤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