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光霁!”靳秦声音沉怒,“你冲太子吼什么?”
梁光霁一时被堵住话,“你又凭什么为太子说话?”
“我乃太子太傅,为何不能为太子说话?”
梁光霁不敢相信,“陛下竟然点你做太子太傅?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今我说什么做不得数?”他侧身露出身后的西北军,“我连军队都带进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梁光霁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李,颤颤巍巍的憋出一句,“你…你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什么叫敢造反不成?靳秦觉得好笑,他现在在别人眼里不就是在造反吗?
“来人!给我替梁文君好好整理整理壁沁殿!”
懒得再跟他废话,靳秦直接命人上前开始砸壁沁殿。
秦言被这些人恍了一跳,不自觉躲去了靳秦身后,靳秦将他带到身前来,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小言,你看好了,你母亲因为是女君,所以行事做派处处受制,以至于过的都不如公主时期畅快。日后你若为帝,想杀便杀,想砸便砸,只要你认为对的事情你就去做。”
秦言似懂非懂,“可是这样做,在史书上会被诟病呀。”
“史书都是胜者撰写。”他看着秦言的眼睛,“只要你把控了绝对的权利,史书上留下的就是你想留下的。”
这倒是秦言未听过的话了。
靳秦的理论是他的强盗土匪理论,而秦言平日里看的大多是沈容留下来的书籍策论,鲜少会有这样野蛮的。
小小的秦言站在父亲面前看着西北军打砸壁沁殿,懵懂年纪之中仿佛有什么被种下。
教训过梁光霁以后,靳秦将秦言亲自送回了东宫,之后去了宣政殿。
闹得这么大秦君自然是知道的,虽说他二人已经达成共识,但是他不能这么混账砸完以后一声不吭。
宣政殿如今已经没人敢拦着靳秦了,他进去几乎也不需要通穿。
李宝远远地就瞧见靳秦来了,刚刚来的瞌睡立马消散殆尽,扭头扯着嗓子道,“靳将军来了!”
靳秦挑眉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通…通传啊……”
“嘁。”
他丢下这一声“嘁”以后就推门进了屋子里,李宝一脸呆滞,他他他刚才是“嘁”了他一声吗?
里头宣政殿里有一股果香,靳秦看了一眼桌案,上头是新贡的水果,产地应该是安康王的封地。
“回来了?”秦君坐在桌案前批奏折,秀气的眉头紧紧锁着。
靳秦真不知道这些奏折有什么好批的,天天批日日批夜夜批,她的身子就是这样看折子看坏的。
“你怎得又在看折子?”
这话秦君听着新鲜,抬首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他。
靳秦被这一眼瞧的来了劲,她别理他,他就偏要过去闹她。
几步走上前,抽过她手里的折子,捏着她下巴抬高俯身吻她,将那些恼人的折子都推到一旁去,摁着她在椅子上亲吻。
秦君向来对这事,尤其是对他向来保持纵容态度,但是显然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敷衍。
草草回应了两下以后就将他推开,扯过一边的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靳秦,“……”
他有些恼,“我难道还没有这些折子好看吗?”
秦君,“嗯。”
靳秦,“难道这些折子比我还重要吗?”
秦君,“嗯。”
靳秦,“那我和这些折子落了水,你也先捞折子吗?”
秦君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也真的就是一眼,“少无理取闹。”
靳秦彻底没话了,他好累,白天在外面演戏,被儿子利用,被她利用,晚上回来想来一个吻都是被敷衍的。
爱果然会消失,不对,她根本不爱我。
靳秦郁闷的吃水果去了,闷闷不乐的说,“我让小言在外人面前喊我太傅,今日去教训梁光霁的时候,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是太子太傅了,你明日在早朝记得说。”
“太子太傅?”秦君惊疑,“你怎么说你是太子太傅了?”
靳秦,“我如何不能说我是太子太傅,小言以后我会亲自教他……”
“你的学问还没小言好,你教他什么?”秦君将一直没放下的折子放了下来,“我是打算在科考以后让小书来当太子太傅的。”
谢玉书?
靳秦不干了,“凭什么谢玉书就能当小言的太傅?我就不能?那谢玉书的学问……”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声音弱了下去,“谢玉书的学问确实比我好。”
秦君绕过桌案走至他身边,“谢家是固守的皇派,若小书为太子太傅将来小言有他辅佐,我会放心许多。”
靳秦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退了一步,“那我教小言武功。”
“我准备请祁恪教他的。”
“不行!”靳秦反驳道,“祁恪和我的武功不相上下,凭什么他能做我就不能?”
再说,小言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让祁恪来教他?
“祁恪的武功是我父亲身边的侍卫贡之教的,他的武功极好,早年受过齐国候世子沈容的教导,让他来教小言最是放心。”
靳秦觉得那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了,“我是小言的父亲,理应我来教他最是稳妥,做什么偏让别人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