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拍拍秦君的背,声音冷冽如毒蛇,“秦君,我身上有断玉香。”
秦君拂开那人的手,说话时剧烈喘息,语气厌恶,“滚!”
那人也不恼,只是轻轻地笑着,随即不知道在做什么,秦君只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鼻间断玉香的味道发浓。
“闻到了吗?”那人道。
断玉香的味道勾的秦君生不如死,她回头去看,却看到那人动作,脸上挂着笑。
“你…你…!”秦君被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过来搂她,“我?我怎么?我为了你才把自己身子养成这样。”
“秦君,只要你肯,我身上到处都是断玉香。”
秦君张口欲自尽却被那人直接捏住下巴,“秦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候秦君看清他的面容,心中大骇。
帝图。
九临的皇帝。
她怎么会在九临的皇帝手中?
帝图见到她的目光,得意的笑着,“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不敢相信?”他笑的畅快,“秦君,我谋划了十几年,总算不负我那般费心。”
“疯子!”她骂着伴随着剧烈的呼吸声。
“疯子?”帝图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这十几年用着那些赝品,我心里何等难受?你皇叔找的那些人,根本比不上你一丝一毫!”
秦君闭了闭眼,强制自己冷静,“你…你以为这样…我…我就能愿意?”
“是啊,你不愿意,我当然知道。”他道,“所以我才费了这么大劲给你用断玉香。”
帝图不仅给秦君用断玉香,他还给自己用。
他将断玉香和解玉香一起用,十几年来只要吃饭便会吃断玉香,然后再吃解玉香。他用断玉香泡澡,泡茶,于是他全身上下都含着断玉香。
尤其是□□里面。
他伸手解秦君的衣带,“秦君,你只要点头,我就能让你体验最纯的断玉香。”
秦君心里恶心至极,稳住声音直言,“你……若真想,随你,只是,我死,必然。”
若是被这人拿了身子,她绝不苟活。
帝图看她这幅样子突然生了气,掐着她的脖子狠戾道,“怎么!靳秦那个奴籍能碰你我碰不得?!”
秦君笑了,笑的极其明媚,“是。”她道,“就他能碰,我就愿意给他。”
巴掌落下来的时候秦君毫不意外,她偏过头咽下血水。
“嘴硬,我看你能坚持几日?”他翻身下床,“来人,给我断了她的断玉香,一天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要有人看守,决不允许她自尽!”
第九十章
九临和千明的战事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草木皆兵过。
千明也从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起战准备,边疆附近的三城全部戒严作为战时准备城,城内所有百姓退居其他城。
这摆明着就要和九临来一场大战了。
但是百姓们不太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起战?不是一片太平吗?
太平吗?
也许寻常百姓家觉得今日不过和往日一般,又是平凡的一天,但是对于所有京都的官员,对于皇城的所有人来说,这一天格外艰难。
宣政殿死寂沉沉,秦言早早的起了床,李宝和桑琴陪着他在皇城之中散步。
只是秦言到底心不在这里,他满心担忧着自己的母亲,担忧前线的父亲。
秦言,“李宝公公,我母亲会回来对吗?”
李宝只是佝偻着腰走在他身边,往日里最会活跃的太监此刻没了声。
这样的话他不敢许诺,也不敢答应。
帝王仪仗在御花园内转着,倏地行到一初假山,听闻两个宫女在小声说话。
“眼瞧这靳将军得了势,这下时局还不知道要怎么个变法。”
“没瞧见这皇城的主人都换了个?”
“到底小陛下还是原先陛下的儿子……”
“你说陛下的父亲到底是……”
听到这里李宝怒喝一声,“大胆!何人敢在宫中如此放肆!天家的事情也敢讨论!”
那两个宫女吓得当即扑过来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秦言却看也不看两个人一眼,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拉下去,处置了。”
两个宫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秦言,仿佛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竟有如此的狠心。
秦言这才缓缓注视她们二人,只是眼神依旧十分冰冷,“直视天颜,罪加一等,牵连三族。”
很快就有大力太监前捂住两个人的嘴,拖着宫女下去了。
秦言没有再往前走,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注视着遥远的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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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西北的靳秦如今比谁都要急,但是又比谁都要冷静。
西北尚有谢玉书在,靳秦和谢玉书一起谋划战事,只是靳秦急不可耐,晚间时常点马出营。
谢玉书对靳秦这样的情况也理解,毕竟现在陛下就在这些人手里,他不可能不急。
但是急又有什么用?
九临手里捏着人质,主动权在九临而不在千明。
千明虽然已经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但是仍旧缺乏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起战事的契机。
白日里谢玉书起身,听人说昨晚靳秦又点马出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