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千明又有几个公主?
一个。
他妈的只有一个他们千明万民心中的大长公主,未来的女君,昭阳公主——秦君!
祁恪脑子里倏地闪过苏宴说的话,莫非苏宴就是察觉了?
他退离了偏殿几步,小心往后退着,直到藏在了暗处,整个人隐在里头。
作为未来天子的臣民,又作为秦君的友人,苏宴的友人,祁恪倒想看看,这储君召幸第一人,是哪家的权贵。
苏宴在外头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偏殿的门被人悄声拉开,秦君的身影出现在祁恪眼前。
果真不假,真是公主。
祁恪沉住气慢慢等着,看着秦君的身影离开演武场。
里头的人还是没有推门出来,大概又是一会,他的视线里才出现一个拿着弓箭身材高大俊秀的男人。
祁恪眯着眼睛看清了这人的面容,五官极其俊朗硬挺,下颚线条明显,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十分不凡。
他在脑子里飞快搜寻着,确定此人不是京都任何一家的公子。
祁恪自己就是这一辈权贵公子的中心,凡是京都城有脸面的大家公子,没有一个他不认得的。
眼前这个男人,他毫无印象。
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权贵。
祁恪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握着的弓箭上,做工精细价值不菲,是公主收藏的东西。
他既能这样随意出入昭阳殿,大摇大摆的在练武场转悠,想必不是第一天在昭阳殿里了。
祁恪倏地想起一路来练武场越来越少的宫女太监们。
为什么练武场的宫女太监们那么少?
难道……是公主有意要藏这个人?
练武场上响起阵阵破空声,靳宣的箭百发百中,利箭划破空气声十分有力。祁恪冷冷的看着,什么样的人需要被公主藏起来?
见不得。
外头杜华楚盯着那花瞧了许久,心里想着给她母亲送几朵去,想起祁恪的母亲好像也喜欢花,便准备询问祁恪要不要。
这一起身,才发现祁恪早没了人影。
“这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杜华楚嘟囔道。
“华楚!”秦君换了套衣服过来,冲院子里的杜华楚喊了声。
杜华楚正巧想问秦君这花的事情,见她来了,脸上一喜,拉着她跑过来看花,“小君你这花是新种的?好新鲜,也让我拿几朵回去给我母亲看一看。”
秦君低头看了看,见是白浮花,笑了笑,“拿吧,这花冬天也开。”
她笑眯眯的看着杜华楚,目光扫了扫,不见祁恪的人影。
“祁恪呢?”秦君问道。
“这儿呢这儿呢。”祁恪的身影自后头传来,他捏了捏鼻子,“你们这儿花熏得我头晕,我去透了透气。”
他满脸嫌弃,用手挥着空气里的花香,掩盖了他眼神之中的震惊。
这么一说,杜华楚也撇了撇嘴,“花多是多,就是这味儿混在一起真的难闻。”
秦君被这两个人弄的哭笑不得,“行了,去里头坐着吧,里头没味儿了。”
她先行提步,杜华楚勾着她往里走,一边嫌弃一边说,“说好了,那白浮花走的时候可得给我点。”
“少不了你的。”
……
二人走在前头,祁恪满脸心事的看着二人的身影,脸色沉重。
苏宴喜欢秦君不是什么秘密,他早先以为,国子监以后秦君选王夫,人选应该就是苏宴了。就算不上苏宴,估计也是哪个权贵家的公子。
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
大家公子不说,是不是个身家干净的都不知道。
那这事儿,华楚知不知道?
她们二人如此要好,华楚会不知道此事吗?
祁恪这满肚子的疑问,直到日暮夕阳和杜华楚一起离开昭阳殿才问了出来。
他和杜华楚共乘一辆马车,看着杜华楚拿着白浮花喜笑颜开,犹豫问道,“华楚,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公主好像较往常开心许多?”
杜华楚一愣,开心许多?这没头没脑的,祁恪在问什么呢?
她狐疑的扫了一眼祁恪,“没有啊。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觉得……公主好像最近特别爱笑……”
杜华楚更加奇怪了,祁恪没事儿关心秦君爱不爱笑干什么?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伸手掐了掐祁恪的脸,“你想说什么?你关心小君笑不笑做什么?”
祁恪一听她语气就知道她误会了,心里叹了口气,拿开掐在脸上的手,十指交握扣住,“我这不是替苏宴关心吗?”
杜华楚挑了挑眉,想着秦君和那小侍卫的事情,苏宴估计是没戏了。
“你叫苏宴别死心眼了,小君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的……”想了想觉得不对,“她对谁都没男女之情,毕竟她未来是要做女君的。”
祁恪不傻,听出了杜华楚话里的意思。
公主果然有王夫人选了,恐怕今日那男人就是。
他捏着杜华楚软软的手,眼神复杂,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公主又为何藏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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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这事儿祁恪觉得没有必要瞒着苏宴,告别了杜华楚以后,他调转方向去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