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监控?”付清卉往前走了两步,神色诧异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安的监控?”
病房有监控她是知道的,可药物储藏室和卫生间怎么可能会有监控。
谢晏没吭声,只是对着远处抬了抬下颌。
紧接着,身后那片墙体落下白色屏幕,何铭走过去调整投影机。
屏幕上陡然出现两人,付清卉看得真切,是她和沃克在药物储藏室。
女人脱掉上衣,露出黑色内衣,男人的手覆在女人滑嫩后背,忽上忽下,紧接着,两人口齿厮磨,吻得难舍难分。
“我要你,沃克,我要你……”
女人仰起满是汗水的脖颈,拉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帮帮我,帮我……”
沉沉呼吸声演变成细弱女人的娇喘声。
谢晏面上没半点惊讶,不外乎在看一部没技术含量的片。
开口嘲笑:“妈,你这技术可真不好,瞧把沃克给逼的。”
沃克面红耳赤,咬牙坚持着,唇齿没顾虑的去咬她脖颈,每回下口,付清卉便娇哼一声,那魅惑的哼唧声,怕没那个男人抵得住。
女人娇嗔求人继续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就连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保镖也忍不住朝付清卉投去谄媚的目光。
付清卉猛然回神,发疯似地跑过去,抓扯何铭手臂想去抢他手里的遥控器。
何铭长得高,手一抬往旁一甩。
付清卉没抓住,却被人给甩了出去,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
“关掉!我让你把它关掉。”
她趴在地上,红起眼睛,咬牙切齿瞪住何铭。
何铭没搭理,反而按大音量。
“你找死!!!”
付清卉爬起来,再一次扑过去,可这回有保镖挡着,她没法靠近。
耳边响起男人戏谑的笑声,他们看付清卉时完全没了先前时的冷漠,而是像看妓。女一样,色.欲满满地瞧着她。
付清卉慌张后退,可他们步步紧逼,还笑嘻嘻问着何铭:“何銥嬅先生,不知这位夫人能给咱们兄弟去去火吗?”
何铭拍怕衣服上的灰尘,缓缓道:“别进去就行。”
那人一听,乐呵呵道:“好嘞!”
他看过去,脱掉上衣,古铜色的皮肤下满是肌肉,伸手细摸了下付清卉干瘪的手臂,坏笑道:“夫人,咱们可比那小身板厉害,包您满意。”
人影逼近,付清卉着实被吓到了,嘶吼尖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惊声的哭喊声和屏幕上的娇嗔声,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谢晏冷眼瞧着,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松快,他阴冷地开口:“这就是你生下的女儿,秦姨可还满意。”
监控里的付清卉全然就是荡。妇样,这可比当年那些床照来得惊悚多了。
见着这一切的秦姨,不带一丝慌张,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谢晏起身,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为着付清卉回来的事,我查了沈家所有人。”
他单手拿着酒杯,走回来略过秦姨,继续道:“沈家所有人的背景我都查的一清二楚,唯独你,我是半点也查不到。”
秦姨看着他:“所以,你专门去查了我。”
“当然。”
谢晏右眉往上一挑,点头道。
浓烈的威士忌灌入喉咙,酒香肆意:“可我没想到,你会是她的亲生母亲,我的亲外婆。”
当年,还是付家长姐的秦姨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没办法抚养,只好把孩子抱给弟弟弟妹抚养,还承诺每月支付他们一家的生活费,这才有机会从村里出来,改了名字口音,通过介绍进了柳家工作,后来,跟着柳竹音去沈家做活。
她一早就知道付清卉时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爱上沈暮沉,也从旁阻拦过,可为着这么多年对她的亏欠,后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然后,付清卉跑来找她哭诉,说柳竹音和沈烟要抢走她的丈夫和孩子,她当时也注意到付清卉精神状况不对,可还是昧着良心帮她筹谋一切。
柳竹音死后,她又继续照顾沈烟,利用自己是柳竹音身边的人,成功换取沈烟的信任,她知道付清卉心里执念,便想尽一切办法帮她铲除所有障碍。
秦姨知道谢晏不会放过她,她忍痛看了眼在男人堆里被嬉闹推搡的付清卉,这一切的一切,倘若不是她的纵容,或许不会是如今这场面。
她擦去眼泪,弯腰,用手掌捂住膝盖,跪在谢晏面前。
全然不顾自己是她的长辈,亲外婆。
“我知道你不放过我。”她抬起头,直视谢晏:“说吧,要怎么收拾我。”
谢晏缓慢凝视回去:“不急。”
酒杯在手里晃动,他懒声道:“先说说,你做过的事。”
既然是说故事,秦姨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在地上。
“当年夫人不是自杀,是我先拿了药上去,同她说这是沈暮沉的意思,可我没想到她并没有吃药,而是用事先藏起来的碎瓷片割腕自杀。”
“我知道小姐有严重的睡眠障碍,也会因为害怕做噩梦而整宿不睡,所以,我时不时会把医生开的安神类药物给换掉,想让她不那么快的好起来。”
谢晏沉着脸色,慢慢眯起眼,阴鸷的眸色没半分减弱,捏住酒杯的力气也逐渐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