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说沈小姐在医院。”身旁的人弱弱回了句。
蒋南川看他,问:“谁?”
对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您女神,沈烟,沈小姐。”
“卧槽。”
蒋南川一声惊呼,手中外卖被丢到桌上,匆匆跑了出去。
他跑到门口,就见傅祈年开着自己的车去追谢晏。
再往远处瞧。
油门被轰的震天响。
谢晏这个天杀的,油门多半被他踩死了。
疯子。
凌晨四点,沈烟蜷缩在床上是越来越难受,不单纯是简单地发烧,连肚子也开始疼了,右下腹更是按压疼。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疼得眼泪直掉,头发被汗打湿,身上衣服没一处干的。
最后实在受不了,她才咬牙打电话叫救护车。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确定是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
谢晏赶到医院直接去了急诊,着急找了半圈后,在倒数第三张床位上看到了沈烟那张苍白的脸。
在看到沈烟那一瞬间,谢晏那颗悬着的心渐渐安了下来。
幸好。
找到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着步子,朝沈烟走去。
这会儿的沈烟已经没多少意识,只记得有人拿了单子让她签字,还问了些问题,她是怎么回答的自己都不知道。
隐约只记得,要手术。
谢晏手指并拢扯着卫衣袖子给沈烟擦汗,她漂亮的小脸苍白得不像话没半分血色,眉头皱起难受的紧紧抓着被子。
他伸手转而握住沈烟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在说‘我在’。
像是感受到什么,沈烟眉头自然松了松。
谢晏拿另一只手轻托着她下巴,拇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没有血色的小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晏轻声道:“小可怜。”
其实沈烟很爱哭,每次都要哭好久。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沈烟被沈暮沉带去公司学管理,每天面对一大群大老爷们,还要被人指着后背说小话。
你说委屈吗?当然委屈。
偏偏在公司的时候,沈烟又倔强又强硬,分分钟把对方怼到下不了台。
一回家她就全蔫了。
沈烟到家后最常做的事,就是在玄关脱掉鞋子丢掉包,直径跑到谢晏身边,扳过他身子跨坐在他腿上,尽情委屈矫情。
谢晏那会儿忙数据,人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腿上放着电脑,十指分明地敲着键盘,身后是巨大的玻璃窗,灼热的阳光打进来,整个人逆光看不清神色。
沈烟揽过他后颈,脑袋轻轻蹭着他颈窝,偷摸着躲阳光。
他单手放在沈烟腰后,摸了下沈烟脑袋,笑问着:“今天还哭吗?”
这几天,她不是回来抱着自己哭,就是在床上哭。
眼泪多的是晚上要换被套的程度。
沈烟埋下脑袋用额头蹭了蹭他肩膀,倔强的吐出两字:“不哭。”
他勾唇轻笑:“哟,小可怜坚强了。”
头发扫上谢晏脖子,又痒又撩,他抬手绕过沈烟脖子后方把散落的头发尽数撩起,顺带着用手腕上的头绳给她绑了个低马尾。
沈烟肆意享受着,继续摆弄谢晏耳朵。
眼瞧着一点点红了起来。
空调风凉呼呼吹在沈烟身上,瞧着有些冷了,谢晏抱着她往旁挪了挪,不让冷风直接吹到她身上。
玩得累了,沈烟半移开身子,勾下谢晏脖子,乖巧问道:“你亲亲我。”
谢晏视线还留在电脑上,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吻上去。
先开始是浅吻,有一下没一下,到后来是谢晏被沈烟压在沙发上亲。
哪怕是冷风,也阻挡不了身体的热度。
手指任意撩拨着谢晏后颈,灼热呼吸声浅浅萦绕在俩人之间,虽说动作不多,但恰到好处的停顿,总能勾起对方心里那么一丁点占有欲。
谢晏很是享受沈烟的主动,双手一摊恣意配合着沈烟。
以至于最先受不住的人也是他。
只见谢晏一用力把沈烟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
察觉情况不对,沈烟双手勾住他脖子,惊呼:“做什么。”
谢晏笑的坏,依着力量把她往上颠了颠:“干正事。”
沈烟白他一眼,去卧室能干什么正事。
对他来说是正事,对自己来说就是体力活了。
沈烟身子僵了僵,连忙道:“我还没开始哭……”
这几天不管做什么都哭,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
不哭一哭,好像浑身不舒服。
谢晏踢开房门,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把沈烟放到床上:“待会儿就哭了。”
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眼看着他拉开抽屉。
沈烟躺在床上,下意识往床头挪去。
谢晏两指夹了一个,回头看去,直接抓住她脚踝拖了回来。
跑得掉吗?
他身子往下压,手指扫走她耳边碎发,语气暧昧又撩拨:“等会儿尽情哭,我不哄。”
“.......”
她就像池子里的鱼,和爱人享受着鱼水之欢。
沈烟爱谢晏,喜欢谢晏,可以无所顾忌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切脆弱。
那段时间,她是真以为谢晏会是她阴暗人生里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