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官的位置只有一个,你们两个都有功,可这功劳差不多,本宫实在没办法评出个一二来。”
“这样吧,看你们的表现,谁先立了大功,那这女官就是谁。”
五彩和清月互相瞥了对方一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仇视。
可她们已经撕破了脸,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姐妹情深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压对方一头。
这样以后才不会受对方的气。
五彩和清月以前在晋国公府都是夫人的婢女。
前两年才被夫人指派跟了萧允惜。
萧允惜不得宠,连累她们两个的待遇都下来了一大截。
要不是萧允惜嫁的是摄政王,她们两个说什么都不会给她做陪嫁。
如今终于看到了出路,怎么能不抓紧了。
王妃已经发话了,谁立了大功就封谁为女官。
五彩一时想不到能立什么大功。
那得天时地利人和,没准还要牺牲性命。
她为王妃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思来想去,还真被她想到了办法。
反正王妃的意思是从她和清月中间选一个做女官。
她只要打败了清月,这女官不就是她的了。
打败清月……
五彩想起她以前在晋国公府帮夫人做过的一件丑事。
几年前晋国公纳了一房小妾,格外宠爱。
那小妾进门没多久就怀了孩子。
夫人担心孩子生下来,威胁她的地位,不知道从哪弄了些药。
给小妾吃下去,当天晚上孩子就掉了。
那药还是她帮着夫人下的。
她记得为了防止万一,特意留下了些。
如今正好用上。
五彩做好打算,假意去厨房给王妃弄吃的。
正好被清月看见。
清月当然见不得她讨好王妃,非抢着把刚熬好的莲子羹端给王妃。
五彩也不阻拦,任由她去了。
萧允惜命荷糖留意着五彩和清月两个人。
以前这两个人托大,可从没伺候过她用膳。
今天竟然看见清月做起小丫头的活,主动给她送了碗莲子羹来,能不怀疑有问题吗。
可她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接过粥碗,就假意要喝下去。
就在这时,五彩忽然冲进了屋,并且大喊道:“王妃,别喝。”
萧允惜吓得花容失色:“怎么了?”
五彩狠狠的瞥了清月一眼,眼里充满了恶毒,她跪地道:“王妃娘娘,不是奴婢搬弄是非,实在是这粥喝不得。”
萧允惜皱了眉:“怎么了?”
五彩:“那粥有毒。”
听说粥里有毒,萧允惜吓得扔了粥碗,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
清月没想到五彩害她,慌忙跪地求饶:“王妃,奴婢不敢,肯定是五彩诬陷奴婢。”
“还求王妃调查清楚,还奴婢清白。”
五彩冷笑道:“明明是我熬好的粥,打算端给王妃喝的,可你偏要抢过去,难道不是你要做什么手脚?”
清月忽然反应过来,指着五彩骂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就算这粥里有毒,也是你下的。”
……
两个人争论不休,萧允惜吩咐荷糖请个大夫过来。
先验证了粥里果然有毒,才开始处理两个奴婢。
“这五彩指责清月是凶手,清月呢?又觉得是五彩陷害她。”
“你们两个的话,本宫也分不清真假,自然也没办法辨别谁说的是真的。”
“干脆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去浣衣坊洗半年的衣服,等我慢慢的调查清楚,再给你们两个一个交代。”
“什么,让我们去洗衣服?”五彩和清月不敢相信的问道。
萧允惜挑眉,慢慢悠悠的问道:“那不然呢?”
五彩:“可那是低等下人干的活。”
清月也连忙求道:“就是啊,王妃,我们两个可是您的贴身婢女。”
“您怎么能让我们去干那种活。”
萧允惜想起自己以前在国公府受的虐待。
夫人不给她指派佣人,就算派了佣人,也不听她的使唤。
大冬天的还要她自己动手洗衣服,不知道多少次手指冻得没有知觉。
那些逼着她大冬天洗衣服的婢女,就有五彩和清月。
现在还敢跟她说什么,她们做不了下等活。
萧允惜心里生气,可不想表现出来她在打击报复的样子。
她举起手指。
看着无名指上周远琛亲手给她戴上的象征王妃身份的戒指,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是怎么办呢,本宫心思单纯,哪里分得清这些事情。”
“荷糖啊,干脆你把这两个人给王爷送去吧。”
“王爷多精明啊,肯定有办法问出实情。”
荷糖没想到王妃这么聪明,她满是崇拜的看了眼王妃,道:“奴婢这就去。”
在五彩和清月眼里,这世上再没有比萧允惜好拿捏的主子了。
所以五彩才敢在粥里下毒。
依仗萧允惜的性子,肯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训斥清月一顿就过去了。
可她没想到萧允惜竟然敢闹到王爷那。
这可吓破了她的胆子。
王爷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