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我不敢问。”
“为什么?”荣相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怕他介意她从前的经历。
周显旸把她搂进怀里,声音微哑:“那时候,你一定过得很苦,所以我才会见到现在的你。我不敢想你经历了什么,更不敢想在你经历那些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居然没有护着你……”
听着他的话,相见微微湿了眼睛:“不,那时候我们都不认识,你能做什么呢?”
“是吗?”周显旸松开她,第一次对那段历史产生了好奇,“那我在哪里?”
“在皇陵,你一直在皇陵陪着你的母亲。”
周显旸点点头:“是了,小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那时候真的太幼稚了。如果厉王登基,张氏做太后,想必母亲和我,也只是任人鱼肉而已。而湘宜,她历经千难万险,回到金陵,却连一个可以照顾搭救她的人都没有。都怪我,太不懂事。”
“那时你只是个孩子,不要苛责自己了。现在,一切都来得及。”相见看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不想再隐瞒,轻声问他,“你介意吗?”
“什么?”
“上一世,我嫁给了周晓晗,做了他的贵妃,被他去母留子……你介意吗?”
荣相见第一次咬着牙,逼着自己和盘托出这段往事,与其让他留有猜疑,不如一次说清楚。
周显旸眸光一冷:“介意。”
相见心中轰然失落,低下头。
周显旸却重新勾起她的下巴,深深看进她眼中,沉声道:“原来我没想杀他的,可是他欠你一条命,这一世我会讨回来。”
“这就是你的介意?”荣相见摩挲着他的后颈,指尖无意地刮过他的肌肤,“我是说,你介意我和他同床共枕过吗?”
周显旸身体微微紧绷:“你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吗?”
“怎么可能?”荣相见笑出了声,“那是场噩梦,而且……”
“而且什么?”周显旸好奇,精亮的眸子逼视着她,相见一下子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
周显旸立时了然,低头笑了,而后起身,关上书房的所有门窗。
荣相见急忙站起来:“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周显旸回来,不由分说地搂住她低头吻了起来,手也迅速扯掉了她的腰带,相见往后退着,被他一路逼到了墙边的书架前,衣裙已经掉了一地。
周显旸今天格外凶,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真正做过了,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相见混乱中胡乱抓着书架,不小心扯掉了好几本书。
也是这一回,周显旸第一次有机会细细欣赏王妃的背,纤细匀称,只那肩胛骨像是藏着未长成的翅膀,仿佛是要破茧成蝶一般,不屈不挠的。
“相见,你生得真美。”
“唔……”荣相见捂着嘴,身体的愉悦享受与心中的紧张羞耻交织着,白日宣淫,有伤风化……她脑子里闪过好几个词。
一次比一次过分,相见只觉眼前的那本《资治通鉴》,都渐渐模糊起来。
“周显旸……你……有辱斯文……”
听着王妃带着哭腔的娇嗔,周显旸心生怜爱,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吻着她的侧脸,在她耳边暗哑出声:“喜欢吗?”
相见不肯说话,周显旸干脆停下来,笑道:“喜欢就继续,不喜欢我就走了。”
讨厌死了,相见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嘶……”周显旸喘着气,无奈道,“你就不能服一次软,让我赢一回吗?”
相见倚着书架,默不作声,直到周显旸认输,继续哄她讨好她,她才微微侧过身去,主动伸与他吻在一起。过了很久,十指相扣,严丝合缝交缠在一起。
周显旸的声音自她耳边喷薄:“相见……我情愿一辈子都输给你。”
荣相见得意地笑了,也彻底脱了力,绵软着依赖着他。
他们短暂和离时,周显旸一直住在这间书房里。
这里的床,自然是没有卧房的柔软温馨,一切都很简素。
相见伏在周显旸身上,把他当垫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让琳琅给我再煎一副避子汤吧。”
“不用。”周显旸抚摸着王妃的背,“我问过太医了,信期刚结束这几天,不易有孕,应当没事的。”
荣相见笑道:“那也不保险。我姐姐的丫头,就是这么怀上的。”
周显旸沉默片刻,才说:“孙太医给我开了药,可以避免有孕,我已经吃了。”
“什么?”荣相见撑起上半身,“什么药啊?能吃吗?”
“孙太医,你还信不过他?”
“我怕对你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周显旸眯着眼睛,笑道:“有没有不好的影响,你刚才应该亲身体验过了。”
“你……不要脸!”荣相见羞得转过身去,不看他。周显旸从背后把她搂进怀里,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背,“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先看看,若有不好的反应,就停药。”
“嗯。”
两人抱着,一直睡到天黑掌灯时分,醒过来也不想下床,仍迷迷糊糊地拥在一处。
外头来人催他们用膳,周显旸才起身,把散落各处的衣服都捡起来。
荣相见倚着床架,一边穿衣服,一边欣赏他结实的身材,在灯火摇曳下,更显得诱人。她尤其喜欢他的小腿,很长很直,很有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