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带座椅,哪里都可以坐。”
之前跟商宇逛街,不是直赴珠宝店便是饭店,鲜少随心所欲出门。一来他行动不便,二来时间实在打紧。他们像两个工作狂,各自忙碌。若不是夫妻,情侣相处凋零冷淡,恐怕早已亮起红灯,开始考虑感情走向。
元灿霓跟商宇像普通情侣一样逛了几个小时的街,顺便吃了简单的晚饭,大包小包或挂或放在他的轮椅上。
文叔把战利品带回家,元灿霓送商宇回病房。
等在电梯前,元灿霓不禁转了下发酸的脚腕。
“累了?”
碍于“一米四”的视线,商宇很容易发现她的小动作。
元灿霓坦诚点头。
“过来。”
他拍拍膝头,记不清第几次邀请她落座。
由于住院部禁止用轮椅牵引头,商宇的座驾又回归最普通的功能,成为名副其实的11路“自行车”。
晚间出入人员稀少,元灿霓便坐过去,轻轻背靠他的胸膛。
“会痛吗?”
“不会。”
商宇很自然将下巴垫上她的肩头,顺势吻了吻耳垂——也许这才是他的醉翁之意。
电梯门哗啦打开,空无一人。元灿霓刚要抬起屁股,却给一条“安全带”扣住,命令的男声含着蛊惑:“坐好。”
商宇手腕爆出青筋,有力划着轮椅,“载”着她一齐进去。
元灿霓用尽每一分精神提防翻车或者卡壳,然而无事发生,他们顺畅地进入宽畅的电梯,成功调转方向。
遗憾电梯箱壁不反光,看不见他们重叠的模样。
叮的一声,抵达目标楼层。
电梯门刚缩回去,门口密密麻麻站着一片人,刚开完会的主任、医生、护士和面孔稚嫩的实习生,齐齐堵在门口,盯着姿势亲密的俊男美女。
元灿霓霎时如被班主任逮住的早恋学生,双颊飞红弹到一旁。
商宇更熟悉外面这群人,再淡定,也红了耳根。
主任跟商宇家里算半个熟人,当下开玩笑:“谁的病人啊,偷溜出院谈恋爱也不管管。”
医护人员憋着笑,后排被挡的忍不住或探头或跳跃,夹道相迎,气氛涌动,恍如明星接机。
商宇不失风度跟主任打过招呼,跟在元灿霓身后出电梯。
元灿霓把人送到,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拉回去。
“亲一下,好多天没亲过。”
预告再直白,也比不过他的进击。
直接,强烈,一击即中。
跌回轮椅的那一刻,元灿霓就给他精准捧住,隔着棉垫变形;“半边葫芦”推上了锁骨,渐渐通畅无阻,从指缝漏出。
他剪着她的尖端,似断非断,痛觉激活神经,末梢分外活跃敏锐,没有错过每一寸的体温与挤压。
扣眼落空,门襟豁开,凉意泛漫,两个小小的粉锅盖给拧成了鲜红。
轻盈的快乐从她的嘴角逸出,危机感随之而来,元灿霓慌张望向带窗的病房门,却想不起刚刚是否有人经过。
“锁了。”
他将她搬到床沿,后撤一段,潦草拉上遮光帘,围拢出一方狭小的世界。
光线昏昧几度,暧|昧发酵几分。她低头,他仰头,同时坐着,落差可以忽略不计。久违的平等里,气温似因重新合成的拥抱而稍稍上升。
商宇弯腰,吃着一边,掐着另一边。两个小小粉盖交替给涂得凉津津,又像快要被咀烂。
元灿霓揽着他的脑袋,臂膀感受他发梢的细碎刺痒,不知不觉用劲,压缩彼此间距,几乎闷坏他。
破坏欲隐然而生,他们成为猎人,也互为猎物。
商宇饱尝过两团暄柔,便放倒她,迎面枕上她富有厚度与弹性的小肚子,溺在肌肤与脂肪的温柔质地里,随着她的吐纳浅浅起-伏。
元灿霓像托着一只皮球,收着气,赤露两块有致的髋骨。
光洁的脚踝被商宇捞起,握住,抹开一双单鞋,搁在被单边沿。
裙摆自然流向髋骨,白色的三角蕾丝见了光,给他简单一抹,边缘支棱出些许卷曲的黑丝。
元灿霓偏头,只能勉强瞥见他的眼神。
从未被如此长久注视,她不由收缩又舒张,流了一口,在棉布浪底晕开了一个半透明而不规则的斑块。
炽热的贪求支配了商宇的理智,指端触上斑块那一瞬,他全线失控。
他沉腰埋头,鼻尖替换指端,轻嗅慢拱,直至鼻息变热,鼻梁起潮。
元灿霓尽然冻僵,膝盖处在开合的纠结里,时而钳住商宇毛茸茸的脑袋,让比基尼区更为溽热,时而大大敞开,给他换口新鲜空气。
当商宇拉开最后屏障,三角蕾丝布流至脚踝,他温吞而灵动,亲昵地搅出她的味道与涔涔水声——
元灿霓望着方格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髋关节处丧失气力,近乎搐动,。
她用掌缘死死封住声音,堵不住的鼻息仍汹汹难平。
忘我的那一瞬,似有灵魂共鸣的幻觉。
倏然间,门外人声由远及近,不知是对方偶然扬声,还是他们忽略太久。
然后,声音停在门口。
商宇附着元灿霓,彼此凝神谛听,一动不动,既怕预判错误坏了气氛,又担心来不及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