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地摇了摇头,不敢看她。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什么也不懂,本能也会驱使着他胡思乱想。
“亲过女人么?”李秋也靠近了他。
“……”他脸红了。
“看来是没有……”她笑道,“你要不亲我试试?”
他张口结舌:“那……那怎么行!……我不认识你……”
“现在认识了。怎么了?难道我不好看么?”
“好……好看……你不会是,狐狸精吧!”
“狐狸精屁股后面都有尾巴的,你摸摸,没有尾巴。”她抓着他的手,让他去“捉妖”。
“不不……”他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昏暗的灯光下,那细细的红色吊带睡裙几乎要被她胸前的雪白撑爆开来,那迷蒙而又美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半夜来勾引他呢?
她一定是只狐狸精。
“狐狸精”没有再继续勾引,反而见好就收,和他聊起了别的。
他稀里糊涂地将自己的喜好合盘托出,一边紧张着,一边想,幸而睡前简单冲洗了一下,不然一身臭男人味儿,她该多嫌弃!
“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住在这么?”他着迷地看着她,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朋友都叫我Ja□□ine。”她笑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有什么昵称么?”
“朋友都叫我水牛,因为我力气大,长得也壮。”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我叫你水牛,可以嘛?”
“可以,你叫我什么都行。那我以后能去找你么!”
“嘘,你放心,我会来找你的,但是你可要对我们之间的事保密啊!连你爸爸也不能告诉。”
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秋也抚摸着他年轻的身体问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下个礼拜!”他立刻说,“我26号就放暑假了……”
“好,那我等你。”她说着,在他脸上印下轻轻一吻。
她笑眯眯地走了,衣摆飘飘。
走下楼时,她险些和张妈撞了个满怀。
“哎呦,张妈,这么晚了在干嘛?”她倚着楼梯扶手,笑得像个妖精,语气有点讥讽。
张妈的表情飞快由惊讶变为朴实,“太太,知道你还没睡,我就想起来看看你还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李秋也含笑望着她,半天没说话。
张妈有点紧张。
“没事儿了,你去吧,何必这么辛苦呢。”她笑。
“诶诶,好的……”张妈嘀咕着,转身下了楼。
李秋也转着睡衣的红色细带,也哼着小曲儿回了屋。水牛或许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是总比高靖那个糟老头子强。而且,年轻力壮的,生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高靖带来的恶心感烟消云散,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明媚而妖艳,美丽至极。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花终于绽开,并且将面临着漫长而美好的花期。
过了两日,李秋也在一楼的餐厅里腻腻歪歪地跟高靖打着电话:“怎么还要两个月,这都过去好久啦……”
之前Linda来家里耀武扬威的事儿,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高靖在电话里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也听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李秋也心想:原来电视剧里貌合神离的夫妻是真的,这才结婚了小半年,我已经快成影后了.
她心里不是不怨高靖。
只不过,就算要跑,也不能就这样跑了给Linda腾窝,好歹也得要高靖半条命。
她心里自嘲道,怪只怪自己,不像Linda那么不挑食,调调情还可以,真让她做出放浪的样子来可能她要立刻原地“自杀”。所以,高靖不能和自己享受鱼水之欢,找别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正她已经想好了办法,横竖,目前高太太这个位置保住了就是了。
挂了电话,她打了个呵欠,看到园丁站在玻璃门外,欲言又止。
“怎么了?进来说,天气热了,喝点水么?”她很随和。
“不不,不敢在这里喝水的。”园丁擦擦汗,又缩了缩,期期艾艾地说道:“太太,我……我儿子放暑假了,我想叫他来家里帮忙,您看可以么?刚好院子里要砌新花墙了,那孩子挺能干的,要钱也少,一个月1000就行……”
李秋也挑眉,半晌才点点头,“手脚干净么?”
“太太放心,从小管他严着呢,不叫他进屋就是了。”
她耸耸肩,笑道,“进屋也没关系,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是包租婆。你确实年纪大了,叫你儿子来也可以。我给双倍工钱就是了。”
园丁又惊又喜,立刻千恩万谢的,转身欲走。
“等等,你还没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她闲闲问道。
“叫张建国,国庆生的。”
李秋也转着发尾微微一笑,“挺好记的。行了,你去忙吧!”
园丁又道了几遍谢,这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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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是开大大小小的会,光开会还不行,还得写思想汇报。大家都觉得自己思想觉悟很高,不高的话,能天天废寝忘食、抛家弃口地扎在局里破案么?
但是真落到笔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一个个抓耳挠腮好不痛苦。唐胜男最不喜欢这些,网上七抄八抄,率先交了溜去跑步了。许蓉蓉却很认真,一笔一划,字极其娟秀。写完了,她主动捧着自己的思想汇报去找赵大志:“赵队,我思想汇报写完了,您帮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