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一天的公司,根本没人工作了,甚至有些人调休了假期早就买票回老家了。
宋寒酥请总助办的人吃饭。
自那天后,她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从没取下。
季白榆给她戴上两次,而他自己的戒指却是一直戴在手上的,他平时不说,可是偶尔视线扫过宋寒酥的手指时,总能感觉到一阵落寞的视线还残留在她手指上。
但那不过一秒,快速的让人捕捉不到。
“宋姐!”
宋寒酥回过神:“啊?”
“他们都叫你好多遍了,你是在发呆啊。”
宋寒酥说:“在想工作的事情,叫我干什么?”
“噢哟,都放假了,您就休息休息吧,我们来敬酒的。”
于是他们起身一个一个的来敬酒,宋寒酥酒量还行,全都喝了,坐下时脸颊泛红,不过眼眸清醒澄澈,不见模糊。
周围全是起哄夸奖的声音,宋寒酥也都一一谢过了。
吃完饭后他们去包厢继续娱乐,打桌球,ktv,骰子,什么都有。
宋寒酥直接去埋单结账了,告诉他们自己先走一步,明天还要赶路,有好几个平时亲近她的人都要来送她出去。
“宋姐,这是,是你老公啊。”
宋寒酥抬眼,看见一道模糊身形锋利的身影,一步步往她这边走来,最终停留在她面前。
空气流动冷风,朦胧中,她听见那个人说:“抱歉,我来就可以了。”
季白榆搀扶着宋寒酥离开的那一刻,还能听见背后的员工在窃窃私语。
“宋姐的老公,百闻不如一见,真的好帅。”
“我见过,就是南城项目的负责人,天呐,宋姐牛逼。”
“厉害厉害。”
“我也想要一个。”
“现在是晚上,适合做梦。”
宋寒酥又困又累,不自觉的蹭在季白榆身上,暖暖的,很舒服,那股清冽的味道逐渐瓦解她的理智。
季白榆伸手按住她的头发。
特别温暖的味道,宋寒酥用力吸了下鼻子,酒精会大脑里游走,破坏了她的思绪。
宋寒酥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
只要,只要去见一下他的父母,她才能安心。
才能彻底的拥有,季白榆是她的人。
“白榆。”
“嗯。”
“白榆。”
“我在。”
宋寒酥轻微的睁开眼,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在家里了。
季白榆正在拿热毛巾帮她擦脸,宋寒酥缓慢的眨眼睛,似乎还有点懵逼。
季白榆看见她一脸空白,轻笑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家,没有拐走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宋寒酥想起身,季白榆扶着她起来。
阳台门被关上了,大片的月光映洒在门上,装了一层会发光的边缘。
宋寒酥眼底也辉映这耀眼的光芒,透过光,看见了季白榆。
“几点了。”
“三点。”
“!!!”宋寒酥这会儿惊到了,“你,你还不睡吗?”
季白榆皱眉说:“你这样的状态,我怎么回去睡觉?搞不好一晚上是我睡不着。”
那天之后,季白榆没有再留宿了。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
宋寒酥低眸不说话,她咬唇,不得不说,随时随地睁眼就能见到季白榆的感觉,是真的很满足。
其实不安的何止是季白榆,她也十分的惶恐。
过了会儿,宋寒酥深呼一口气,一抬眼,就看见季白榆那头发,心思上来了,不知为何,忽然伸出手:“你头发乱了。”
“没打理。”季白榆坦坦荡荡的说。
宋寒酥看了半天,季白榆这张脸就是剃了光头也好看。
“我想抓。”
“?”
“抓你的头发。”
季白榆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
宋寒酥将他的头发扫下来,手指插入发缝中,慢慢的扫,将额前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梳理下来。
季白榆低下头,任由她弄。
几分钟后,一个清爽的“少年”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宋寒酥其实之前是见过的,见过季白榆头发乱七八糟的样子,可是这次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是她记忆中,喜欢的样子。
“你好帅。”
季白榆扯了扯唇角:“头发长了。”
“长点也挺好的。”宋寒酥摸了摸自己的卷发,“跟我一样长。”
季白榆:“?”
他皱眉,嘴角的那丝笑意变得很滑稽:“醒了没?”
“就许你调戏我,我不能调戏你了?”宋寒酥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掌控欲一点都不会比季白榆低。
所以说,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
宋寒酥问他:“这几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她身上还残留着一点酒精味,扑鼻而来,仿若化作实质,缠绕上来温暖湿润的触感。
季白榆问她:“包括今年吗?”
宋寒酥紧紧皱眉,想了想:“算。”
今年他们是秋天见面的,那么上半年谁也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
季白榆喃喃道:“今年也算啊。”
嗓音低沉,像冬日里的醇香的酒。
宋寒酥要醉在里面了:“当然算。”
“有吧,不过我跟她结婚了,挺幸福的,她现在还在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