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胆嘛。”
“我很好奇，难道你就没有跟季白榆出去谈过合作？”
“经常啊，但是有他在，我都不用说话。”陆衍理直气壮。
“……”
最后宋寒酥面无表情的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包厢内反而没有宋寒酥想象的那么混乱，比起隔壁的，这儿都能用冷冷清清四个字形容了。
宋寒酥并不是无名之辈，相反很多人都认识她，徐总自然也不落下，他虽好色，但宋寒酥不是他本人追求喜爱的类型。
“宋主管大驾光临，坐。”
宋寒酥淡淡一笑：“徐总消息灵通，想必也知道我已经从明耀集团正式离职了，主管这个名称我是担当不起。”
徐总的视线，从陆衍身上转到宋寒酥两人之间：“原来是陆氏的人。”
宋寒酥跟陆衍不予置否，任由徐总一个人瞎猜。
陆衍皱眉：“既然徐总来都来了，不如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几个条例合同都已经按照法务那边的要求修改了一部分，如果没问题的话，资金就要准备到账了。”
徐总却笑笑：“急什么，既然签了合同，自然跑不了。”
陆衍沉不住气，宋寒酥坐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戾气。
以前跟陆衍有过谈判的经历，当时他们都不熟，一两句话就跟炸开了火花似的，一下子就炸了。
陆衍的脾气根本压不住。
宋寒酥隐约知道他为什么老是谈不拢了。
季白榆估计也是头疼这点，才让他出来应对徐总的吧。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陆衍想谈，徐总笑呵呵转移话题，时不时还故意调戏。
宋寒酥安抚陆衍，冷淡的开口：“既然徐总没什么心情谈的话，我们就先走吧。”
听到这话的徐总笑容减淡：“我跟陆总之间的事情，好像与宋主管无关吧。”
宋寒酥笑：“像徐总所说的，我来都来了，怎么会无关呢。而且陆总约的是您的特助，既然是徐总亲自驾到了，那肯定是对这份合作摆出了100%的态度，虽然我看不出来。”
言下之意，老娘就是看不惯你这幅态度。
陆衍也着实年轻过头了，一直被压制住，按照季白榆的话来说，谈判场上，还没谈已经输了。
宋寒酥皱眉，拉着陆衍的肩膀：“徐总没心情的话，那就下次吧，走了。”
陆衍完全愣住了，他还以为宋寒酥会比较委婉呢，谁知道脾气比他还硬，牛啊。
但转念一想，宋寒酥都脱离明耀集团了，身上没有负担，确实也不怕，相当于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就在这时，徐总幽幽道。
这话真的是充满了威胁。
宋寒酥又不是被吓大的，她转过身，眉眼微冷：“徐总这是要做什么呢，话说这里的安保系统还是很完善。”
徐总面上怒气隐隐收敛：“我只是想好好跟陆总叙旧，宋主管这样似乎不太厚道。”
陆衍简直想骂他不要脸：“我跟你很熟吗，说清楚点，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如果徐总依旧这样的态度，那么今后我们公司也会派其他人手跟贵公司进行合作。”
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就是要撕破脸皮的代价了。
徐总又不是傻子，知道轻重，只好把他们给放了。
看着他们走了之后，徐总打了电话：“查一查宋寒酥。”
门口，陆衍气得不行：“敢威胁老子，他还是第一人，不要命了。”
宋寒酥皱眉盯着他：“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凭什么？”
“就凭你想把事情闹大，你想合作毁了？还是说你想徐总跟你传出丑闻，影响陆氏声誉，我倒是不介意，但好歹也是季白榆这几年的心血。”说到底，宋寒酥就是心疼他。
陆衍呸了几声：“我跟他传丑闻，可能吗？”
“徐总的癖好众所皆知了，娱乐八卦不会放过胡说八道的机会。”
陆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憋屈道：“行，我知道了。”
“嫂子，我送你回去？”
“你喝酒了？”
“没呢，不敢喝那里的东西。”
宋寒酥语气淡淡：“那走吧。”
这事季白榆第二天就知道了，陆衍坐在他面前，看着他黑眸一点点的沉下来，看着陆衍时，仿佛能洞察人心，可怕的很。
以前陆衍都是嚣张的翘着腿，现在规规矩矩的放下来，仿佛军训坐姿。
“其实……”
季白榆看了他一眼。
陆衍迅速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拉着嫂子进去的。”
季白榆眉眼闪过一丝厌烦，快得让人觉得是错觉，他语气很淡，又很冷：“徐总那边是什么意思。”
“没有吧。”
“没有？”季白榆一字一句的说，“他已经在调查寒酥了。”
“啊？嫂子会有事吗？”
季白榆说：“不会。”
北城徐总的手，伸不到他这边来，只是觉得很不爽罢了。
陆衍松了一口气。
季白榆却冷笑一声，就连平时那副温和的样子都不想装了：“至于你，就跟当年被我分配边疆那样惨，或许你还能体验一次。”
陆衍立刻收回了松口气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惨兮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