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低声聊了一会儿，直到两人的气息逐渐缓和，沉沉睡去。
万韵姿在这待两天，南秋时两人请假一人陪她一天。
早上万赫礼临上班前又给南秋时塞了一些钱和票，让她们两个出去逛街的时候花。
南秋时推辞一番，拗不过他，最终收下。
南秋时带着万韵姿上午去逛街，中午在国营饭店吃了顿饭。她不嫌弃累，又央着南秋时带她去海边。
去，南秋时很痛快应了。
三月末的海边凉风瑟瑟，来之前南秋时已经叮嘱万韵姿不要穿的太少。
海风吹久了又潮又冷。
来到海边万韵姿很兴奋，南秋时提醒道：“海水很凉，不能下水。”
“嗯嗯，我就看看。”
海边的鹅卵石有很多非常漂亮，万韵姿闷头在那捡。
南秋时嘴角抽抽，这带回京市的特产就是一包石头？
正当她思绪放空的时候，常驻海边的傻子又来了，这回目标对象是万韵姿。
神秘兮兮的掏兜，蹲在万韵姿身边，问她：“买宝石吗？不贵，一块钱。”
正捡的起劲儿的万韵姿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顷刻瞪大了眼睛，滨市的人卖东西这么大胆吗？
这想法与当初的南秋时不谋而合。
万韵姿又低头看看他手里的宝石，又看看自己手里抓的一大把，emm……跟她的一样。
“你疯了吧？”
正在看远处的南秋时闻言转过头，一看那人，了然。然后像个前辈一样拍拍万韵姿的肩膀，“起来吧，跟他说那么多没用，他听不懂。”
“为什么？”
南秋时指着自己的脑袋，“有点问题。”万韵姿明白了，她这是碰上傻子了。
两人转身要走，傻子围上来，“别走啊，宝石一块钱。”
南秋时知道跟这样的人讲不了道理，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他：“换不换？不换我可走了。”
大冷天一直在海边跟个钉子户似的转悠，也挺不容易的。
“换。”
别人遇见他不是驱赶、辱骂就是挨揍，没几次能把宝石卖出去的。
傻子怕她反悔，眼睛紧盯着南秋时手里的糖，上手嗖的一下抓走糖，自己手里的石头抛在她手上，回身撒腿就跑。
万韵姿咂咂嘴，叹道：“动作还挺快的。”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去别的地方转悠了。
第二天万赫礼请假带她又去港码头附近、武装部等地方转了转。
……
临上车前万赫礼再一次叮嘱她：“晚上睡觉警醒着点，东西别让人偷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
来时一大包，走时又一大包，感觉自己像个邮递员，两地倒腾。
万韵姿艰难的拎着包裹挤上车，找到座位，头伸出窗外喊道：“哥，回去吧。”
“到家了给我发个电报。”
“好。”万韵姿用力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待车缓缓启动，万赫礼才慢慢往外走去。
晚上万赫礼去接南秋时下班，两人回到家，他看着南秋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南秋时早看到他抿嘴又看了看去的样子了。
“韵姿说你打算明年去京市？”
“嗯，暂时这么打算的，到时候看情况。”
是真的，万赫礼心里一喜，原本他还以为是韵姿忽悠他的。
南秋时打着手里的鸡蛋液，“怎么，你不想回去？”
“想，想跟你一起回去。”既然决定要回去，那明年走之前他得提前跟家里说，让他们活动活动关系。
好像知道他所想，南秋时直接说：“不要让家里提前几个月活动关系，万一武装部不放人怎么办。”她也只能拿武装部做幌子了，高考是九月决定，十月宣布的，一个月后考试，只要他别在九月前让家里活动关系就行，“我想过年前回去，行不？”
“行，怎么不行。”万赫礼烧着火，当即同意，只要跟他一起回怎么样都可以。
如果不是有秋秋在，他在去年就已经回京市了。
当初留在家里的人太多了，扎眼，才把他调在外面，现在情况稳定他早就可以回去了。
但他这么久的等待是值得的。
两人商定好以后的事儿，便静静等待明年的到来。
她珍惜每次能接触枪炮的机会，在自己往后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六月的训练结束的最后一天，南秋时接到了一个令她兴奋的消息。
七月的演习她被选中参加。
回到科室，南秋时兴奋地告诉每一个人，“我，我，我可以参加演习了。”她指着自己的胸膛，跟大家一遍一遍的重复。
王姐被她逗笑了，无奈道：“就这么高兴？”她当初好像没这么兴奋。
南秋时使劲儿点头，“嗯嗯。”他们不懂那种心情，和平年代除了参军、去射击俱乐部，接触枪炮的机会几乎为零。
射击俱乐部也没意思，枪也是链子固定的，跟像实战一样的演习比不了。
第126章 梆梆梆，你们死啦
七月的第一天，南秋时随队出发。
南秋时没有被分到万赫礼的队伍里，而是在治安科另一个跟万赫礼关系不错的老张手里。
这东西除了看个人素质还要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