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兄弟在城里,住的地方人员复杂,用兔皮毛给他们做保暖衣服不合适。
林三丫说:“这个容易,我去找明嫂子换”,她犹豫一下接着说:“铁蛋,现在天冷北风刮得干燥,我想着要不要杀几只鸡,用少些盐腌制,晾起来风干,给璇璇妈寄去,让她出月子后做来吃,才有奶喂孩子”。
去过一次城里,林三丫知道城里吃肉比他们这边还难,腊肉太咸璇璇妈妈奶孩子不能多吃。
胡澜正想说话,张彧已经先说:“你觉得可以做就做吧,家里的鸡不够就去队里和人换”,费不了多少钱。
胡璇听了林奶奶和姑父说的话,脆生生道谢:“谢谢林奶奶,谢谢姑父”。
林三丫喜爱看着她说:“不客气”。
见婆婆和男人商量好,胡澜没有说话,心里感激,男人的好不用说,自己运气好遇到这么好的婆婆。
中午饭桌上就有两盘酸辣炒鸡杂,味道很不错,张彧忍不住倒小杯白酒来送菜。
胡澜见张彧一口鸡杂一口酒吃得表情陶醉,颇为无语,她埋头吃几口饭菜小声和婆婆说:“娘,中午菜不能做太好吃,你看他大中午的喝酒,以后变成酒鬼怎么办?”。
没有人中午会喝酒,林三丫也不想要个酒鬼儿子,犹豫一下说:“那以后中午我们炒菜炒难吃一些”。
胡澜小声笑说:“中午不做下酒菜就行”。
张彧抿下酒说:“我能听得见,你们婆媳联手对付我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不像样”。
胡澜给他夹块鸡胗笑说:“不敢,你是咱家的顶梁柱,我们哪敢对付你啊,就是觉得中午喝酒不好”。
张彧哼哼说:“我又没有天天喝酒,更不用说天天中午喝,我不就见有好菜喝点酒,就有意见了”,媳妇管得真严。
林三丫见儿子不满,慌忙说:“我没有意见,你喝,不过就喝这一杯啊”。
婆婆叛变得真快,胡澜无语和侄女挤挤眼。
过两天上午九点多,张彧和家里人交待后,和凌江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一辆是张彧和张华明借的。
两人骑去公社,再从公社一头出去,转去封家村的路。
封家村距离公社三十来里路,成人走路用两个多小时,骑自行车快一点不用一个小时就到,加上从家里出来,张彧和凌江用一个来小时到封家村。
他们还没有到封家门口,封谚就迎出来,他见两人来很高兴,满脸笑容。
凌江拍他肩膀说:“恭喜!恭喜!哎呀,满面红光”。
张彧微笑说:“恭喜!”。
封谚笑着道谢:“多谢,多谢”,随后他们进院子,宴席下午开,所以院子里人不多。
封谚家的房子是泥砖瓦房,虽然是泥砖房,但一溜的五大间,住房挺宽敞,院子也不小。
张彧和凌江停好自行车,跟封家爷爷,奶奶,爸妈,叔婶打一一过招呼。
几位长辈有些拘束,憨笑回应,张彧和凌江跟长辈们打过招呼,又认识封家小辈。
封大叔和封二叔已经分家,封谚有一兄一姐两个妹妹,封二叔家也是五个孩子,一大家子,看着感情还可以。
认完人,封二叔和他们较熟悉,笑说:“小谚早盼你们来”。
凌江笑说:“我们离得有点远”。
张彧和凌江把贺礼交给登记的人后,两人在院里坐下,封大婶和封二婶给他们倒水。
两人道谢接过碗,张彧喝一口,水是甜的,他不爱喝甜的水,但还是一口气把水喝光。
喝完水,凌江问封谚:“需要帮忙吗?”。
封谚笑说:“不用,我都不用做什么,吃过午饭,你们和我去迎接新娘就可以”。
张彧说:“我已经结婚不能去”。
封谚笑说:“我们这边没有那么讲究”。
张彧说:“还是不要”,未婚小伙子这么多,他没有必要参一脚。
伴郎基本上是未婚,封谚也不勉强:“行,你不去就不去”,他们能来他已经很高兴。
凌江笑说:“我最后结婚好像亏了”。
封谚问他:“你什么时候结婚?”。
“谁知道,我连对象还没有”。
“……”。
下午两点多,封谚去迎接新娘,张彧在院子里等着,没多久封谚他们就把新娘迎接回来,
新娘叫于晴,相貌中等,身高到封谚肩膀,两人站在一起挺相配,都笑容满面,热闹一阵,新娘进洞房。
离开席还有段时间,男人们坐一起闲聊,张彧跟封二叔提想换棉花和花生的事,这两样封二叔家有,也够,两人起身去他家去换。
天冷天黑得早,所以四点出头就开席。
吃完热闹喜酒,张彧和凌江和封家人道别离开,封大叔留他们住一晚再走。
张彧笑说:“封大叔不用担心,我和凌江都有自保能力,我身上带有小刀,我们骑自行车也快,天黑前能到公社”。
封家人还是担忧,凌江笑说:“张彧十三岁一人就能干掉两只大野猪,你们真不用担心”,这几年封家村也没有听到有狼出没的消息。
两人坚持要走,封家人也不好再挽留,于是张彧自行车后座绑着花生袋子,凌江骑的绑着装棉花的袋子。
张彧和担忧的封谚说:“真不用担心,就算遇到狼,我也能带着凌江全身而退”。
凌江笑说:“几年都没有听到你们遇到狼的消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