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沉稳声音传过来:“奶奶,我会请假的,你身体好吧”。
林春棠笑:“好,你不用挂心,蘑菇酱肉干还有吗?”。
早被战友们造完了,但小旭说:“还有,奶奶不用给我送来”。
祖孙俩热乎聊了半个多小时,胡澜只和他说几句话就挂了。
次日上午,胡玮泽和两个儿子儿媳妇来到女儿家。
张彧他们去上班,林叁和他们说话,关秀芬和梁淑华和林春棠说话。
关秀芬听小姑说小顾他爸弟弟不错,没有提他妈和姐姐,便问林三丫:“林姨,澜澜和我们说小顾爸爸和弟弟都不错,没有提他妈和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林春棠和儿媳妇相处的时间长了受她影响,也不爱说人短处,便说:“两人有点势利,不是大问题”,暖暖又不和公公婆婆住,这不是事。
梁淑华笑说:“咱们暖暖有才有貌能干,后面有父母靠着,她们势利也不怕”。
林春棠笑:“是,还有小旭,她有足够底气,他二舅妈,涵涵有对象了吗?”。
“没有,催他催不动,气人”。
“……”。
胡澜中午放学回来见老爸和兄长嫂子们,高兴得不行,和他们说:“大哥二哥,大嫂儿嫂你们都住下来吧,热闹”。
梁淑华先笑说:“我不行,我新开的店有点忙,每天要去看看”。
关秀芬笑说:“你二嫂现在变成女强人,天天努力挣钱”。
梁淑华说:“挣钱很有意思”,她现在做事比在单位时干得还有劲,有意思。
胡澜说实在话:“二嫂,你现在精神和脸色比退休前好”。
梁淑华笑:“我也是这么觉得”。
关秀芬问小姑:“有什么要我们帮忙?”。
胡澜忙说:“不用,很多事交给婚庆公司,大嫂,我叫你们留下纯粹是想和你们聚几天,说说话”。
关秀芬说:“我们三天两头的通电话,话还少了”。
胡澜挽上大嫂手臂说:“我想你们了呗”。
“吃饭了”。
“来了”。
傍晚,暖暖下班回到家进天井就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她马上走快两步推开堂屋半掩的门,看里面的人喊:“外公,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
胡玮泽喊她:“快进来,外面冷”。
“哎”,暖暖跨进堂屋,屋里很暖和,她和其他人打招呼:“奶奶,林爷爷,妈,我回来了”,她说着把随身带的包挂窗台下。
关秀芬站起来拥着她说:“哎,咱们暖暖要办喜事,真是不舍”。
暖暖知道爸妈催她早结婚,其实是很不舍她离家,心里难受,听大舅妈的话,妈妈怕是更难受。
她便和大舅妈说:“大舅妈,我还是在京城,大家常能见面,你看,你也常能见到璇璇姐不是?”。
关秀芬笑:“是,是”。
梁淑华给暖暖端来杯热水,暖暖赶紧双手接过:“谢谢二舅妈,我自己就行”。
胡玮泽和她说:“外面冷,先坐下喝点热水”。
“哎”,暖暖握着温暖的水杯在一个小凳子上坐坐下,小口喝水,听长辈们说话。
暖暖有时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有对好父母,有爱他们带他们大的奶奶,姑婆也很疼他们,后面来的林爷爷把他们三姐弟妹当成亲孙子孙女。
外公待他们更不用说,舅舅舅妈们也很和善,亲戚关系非常好。
“暖暖”,听大舅舅喊,暖暖回神:“大舅舅”。
胡韶云微笑和她说:“你问问小顾,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上我们家吃个便饭”。
今天已经周四,暖暖说:“大舅,我晚点打电话问问他”。
胡澜说:“现在不能打?”。
暖暖说:“他今天忙,现在还在忙”。
“爸,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推门进来的张彧意外,他知道岳父今天来,没想到大舅哥他们也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大家纷纷和张彧打招呼。
张彧笑:“是,林伯,娘”。
丈夫回来,胡澜站起来说:“摆桌子吃饭”。
于是堂屋里忙活开,挪茶几,挪单座沙发,打开折叠桌。
张彧去回房间拿瓶茅台酒出来,看到他手里的酒,男人们眼睛一亮,胡澜端菜进来注意到老爸眼神说:“爸你少喝点”。
胡玮泽不高兴说:“五个大男人一瓶酒,每人能喝多少?”。
孩子们真烦,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在外面能克制,在家里不行啊,馋死了。
馋的时候去厨房找吃的,自己想吃的被他们藏起来,来女儿家还被管,真没意趣!
胡澜说:“爸,二两白酒了,喝完这个不能再喝”,张彧肯定不止开这一瓶。
胡玮泽不耐烦摆手:“行,行,听你的”。
胡韶泊说:“还是爸听澜澜的话,我和大哥说他不爱听”。
胡玮泽哼一声说:“你们什么都要管,和老娘们似的”。
张彧火上浇油,看饭桌上的饭菜说:“爸,林伯,一会红烧肉扣肉少吃点,多吃鱼”。
胡玮泽向女婿抬起手:“我打你啊”。
张彧笑:“爸,你打吧,出出气”。
胡玮泽被他气笑,哼哼两下不理他,在场的人偷笑,胡玮泽瞪俩儿子几眼。
饭菜上齐,吃点饭菜之后张彧才倒酒,二两的小酒杯,张彧倒一圈酒就没了,瓶子里最后几滴杯被他倒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