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胡澜看下时间拨打儿子电话,那边很快接起说话:“妈”。
胡澜和他说:“儿子,后天早上去接杨家人的车出发,能载三十个人”。
电话里小旭轻快说:“妈,爸和我说了,妈,辛苦你和我爸了”。
胡澜笑说:“这是我们做父母应该的,你毕业时没有要车,你爸明天给你提回来,最新款的越野车,是毕业礼物也是结婚礼物”。
小旭道谢:“谢谢爸妈”,刚毕业工作时他什么也不是,开好的越野车招摇,影响不好。
现在工作几年,结了婚也不一样。
胡澜和儿子说好一会话才挂电话,张彧和她说:“澜澜,我最近发现你变啰嗦”,和儿子说的一些话是重复的。
只有人老了才会啰嗦,胡澜脸色微变语气微冲问:“张彧,你意思是我老了?”。
张彧拿书的手微抖一下说:“没有,我绝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儿子结婚你不用这么紧张”。
胡澜心里忽然起一股邪火,不满说:“你就是那意思!”。
张彧:“你看,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讲理了不是?”。
胡澜声音变大:“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说我不讲理?”。
张彧:
张彧顿一下放下书,认真说:“我说错了!”。
胡澜见张彧认错心里的火消下,想到刚才听到张彧说自己啰嗦就起一股火气。
她闷闷说:“刚才我听你说我变啰嗦心里就冒起一股火气,我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想到更年期,胡澜脸色更不好了。
张彧不知道什么是更年期,见妻子脸色难看,便轻声关切问她:“什么是更年期?”。
胡澜默了默说:“是中年女人跨进老年人的时段身体出现的一些症状,脾气变暴躁,身体出现各种不舒服”,真不想承认自己快是老人了。
张彧抱住她问:“你身体有不舒服吗?”。
感受到丈夫关切的眼神,温暖的身躯,胡澜心安定下来说:“没有,真不想老去!”。
张彧在她头顶上笑说:“谁说我们老了,像爸和林伯那样才算老,到时候我是银发帅老头,你是个银发.漂亮的老太太,你走路不稳我牵着你”。
谁都不想老去,但谁都逃不过!
胡澜想到他们白发苍苍牵着手的情形挺浪漫,心放宽嗔道:“去,我自己能走稳,才不用你牵”。
张彧哄她:“好好,是你牵着我,时光不会饶过任何人,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嗯”。
“……”。
次日上班,张彧上午忙完就在网上查更年期,搜索出来的信息他一一仔细看过,觉得妻子不是到更年期,而是儿子结婚压力大。
张彧回想老娘和姑妈那段年龄,好像也常有不舒服,那时是妻子陪她们去医院,惭愧,自己对老娘关心不够。
中午,张彧和建设安安吃饭时和他们说:“过年后我想多呆在老家几天,开学前两天再回京”。
胡定安没有什么意见,明年整年的具体工作计划年底就定好,开年后事不多。
张建设奇怪:“离过年还早,怎么有这想法?”。
张彧说:“我发现自己对我娘关心不够”。
胡定安听了姑父的话汗颜,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帮自己,关心自己的小家,自己除了给他们买买东西,给他们过生日,比较少关心他们。
每次见他们时都是身体健康,不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姑父不仅对自己老娘、岳父、林爷爷很孝顺,就连张奶奶也一样孝顺。
这样还说对自己老娘不够关心,自己……
张建设想了想说:“也行,三哥这样,放寒假就让三嫂和我媳妇馨馨沐沐陪她们先回去,我们放假再回,这样大娘和姑妈能在老家呆的时间长一些”。
张彧:“也可以,回头和他们说说”。
张建设应:“嗯”。
国庆节前两天下午快五点,西西和胡瑾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杨家人到来。
一会胡瑾看下手表说:“马上就五点”,关叔在电话里说他们五点前到,现在车影也没见着。
西西说:“急什么,进城有可能堵车”,她最受不了堵车,如果上班下班时不堵车,她天天回家都行。
“好吧”,胡瑾应。
两人又等十来分钟,看到熟悉的房车,西西和胡瑾同时面露微笑。
关一瑾把房车停酒店门口,头转向后面说:“杨老爷子,杨大伯,到了”。
杨国兴激动应:“哎”,他转向床上的亲爹和二叔问:“爹,二叔,到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杨老爷子说:“还行”,躺时间长也不太舒服,不过这车真好。
西西和胡瑾在车门口等着,车门打开,就见一个没有左手臂的人走下来,西西伸手扶着他微笑说:“杨爷爷好,我是张荣旭妹妹张煦,小名西西”。
杨老爷子看西西说:“西西,你像你爸多一点”。
西西笑:“是,不过小时候像我妈多一些”,她指着胡瑾说:“这是小瑾,我们酒店总经理,我二舅家的表妹”。
胡瑾恭敬微笑说:“杨老爷子好”。
都是精神的小姑娘,杨老爷子笑说:“好”。
关一瑾下车,他上前给她们介绍后面下车的五人:“西西,胡经理,这个是老爷子的二弟,小杨的父母和侄子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