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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池_咬春饼【完结】(15)

  贵宾套房,男色任享。

  苏余坐在车里,仰看璀璨高楼,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想就想吧,脑海自动连线,蹦出来的竟是周非池的脸。

  这算怎么回事。

  苏余有点慌,也有点乱,更有些后知后觉。

  这两周忙,好久没跟他联系。

  苏余打开手机,划拉半天,找到列表底层周学长的微信。

  一周前:“要我陪吗?”

  六天前:“在忙吗?”

  五天前:“我过来找你。”

  三天前:“上次买的衣服你没拿走,我送过来?”

  两天前:“苏余。”

  最后的消息,停于她的名字。

  苏余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暖。

  像火种,蹦跶进眼里,又烧到心里。

  她刚要打字,酒店出来几个人。

  烧着的心一瞬降温,糟糕,俊男都被程姐退了货。

  程姐翻脸不认人,项目要崩。

  苏余上门,连面都不见。

  苏余没有头绪,不知自己哪里做错。

  她烦的要命,约颜宓出来喝酒。颜宓堵车,一堵一小时。苏余捏着酒杯,心如烂泥,眼睛熬红了,精气神熬散了。

  但倒霉的事还没完。

  “我当是谁呢,苏苏啊。”

  苏余皱眉。

  讨厌的声音和讨厌的长相真是相配。

  这是李家的幺少爷,人贱嘴更贱。

  “苏苏越来越漂亮了,一个人怎么能喝酒。”

  “想喝多少,算我的。”

  手也开始犯猪瘾,搭向苏余的肩。

  “你的事徐总都知道,花钱玩还不如找我,徐总不会介意的。”

  “我本命年,犯太岁。”

  “你跟我吧,也给我挡挡煞。”

  苏余看他一眼,一眼都恶心。

  她平心静气地拿起啤酒瓶,熟练地往他头上开了瓢。

  场面乱了。

  见血了。

  姓李的扬手就是一巴掌。

  苏余躲了,没完全躲开,指甲划在她右脸,三条痕印像寒天雪地里的梅花枝。

  那些话她都能背了。

  贱货,不要脸的,徐仄恺不要你,你是什么玩意儿,臭……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臭什么,不就是臭婊|子吗。

  “徐、徐总、恺哥。”李老幺的声音变了调,从气急败坏,变成惊恐胆怯。

  徐仄恺站在那,西装革履,笔挺如松。

  几万的袖扣,几十万的白金表,这些都是附属物。矜贵的是人,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本来挺平静的。

  后来侧过头,看到苏余脸上的三条血痕,平静不下去了。

  徐仄恺都不要答案,慢条斯理地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碎瓶片,扬手,双倍还给了他。

  —

  寒潮做客的夜里,风像刀子。

  徐仄恺来得慌,大衣落在车里。苏余一直往前走,叫不住,徐仄恺没了耐心,要气死。

  他抓住她肩膀,也不顾她疼不疼,“你给我甩什么脸色。”

  苏余指着脸颊的印,“这不是脸色,是血色。”

  徐仄恺眉眼压着十座山,每一座都是苏余的一项罪名。

  气到极致,换冷箭伤人。

  “澄海集团根本不屑跟你合作。”徐仄恺冷冷道:“你讨好程总,像个小丑,费这么大的劲,最后什么都没有。”

  苏余抬起头,眸光如沁凉的水。

  “你说,你离开我,天高任鸟飞。”徐仄恺的目光居高砸下,“你就飞成这样?刚才,我晚来一分钟,你能死在那。”

  苏余喉间冒血,“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徐仄恺,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还有脸搁我这摆姿态。”

  徐仄恺此刻的姿态一定不好看。

  苏余眼睛也泛了涩。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俩之间,全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戏码了。

  “苏余。”徐仄恺叫住她。

  他说:“你能飞多远,我拭目以待。”

  苏余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

  什么破天,真冷,冷得死血又无情。

  从这到住处,八|九公里路。苏余像个提线木偶,麻木地走,就这么被她走了过来。

  2小时12分,脸上的伤痕被吹冻结,淤血一滴,硬硬的,像梅花枝上结出的毒果子。

  苏余也差不多要被毒死了。

  各种毒,从福利院开始,毒到现在,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手机震,她有气无力地拿出。

  第一条是10086。

  第二条是程总。

  程总突然抛来了橄榄枝。

  她说:“明晚十点,带你那司机过来聊。”

  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晚上十点,跟一司机能聊什么。

  对,聊不了什么,但可以做些什么。

  苏余不想懂,可是她都懂。

  苏余的背,额头,胸口,筛下一层层的寒颤。

  她撑不住了,在小区门口停住,摇摇晃晃地蹲下。

  双手抱着膝盖时,听到咔咔骨头响。

  也听到有人叫她,“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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