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吗。”虞笙动作一顿。
她和段昭是过完年在洵阳重逢的,这小半年,他都处于非赛季,训练规律得像正常上下班。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这样的朝夕相伴,习惯了每晚回家都能看到他,转天早上再一起醒来,差一点就不记得,即将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这个时候,客厅里传来两个男人的笑骂声,虞笙思绪被打断,朝客厅看去,俩人东拉西扯,瞎逗弄,时不时还上个手,顿时有种,把两个男人放在一起,年龄和智商都会减半的感觉。
“你家有辣椒粉吗?”蒋星遥蘸完三个杯子,停下问。
虞笙草莓已经切完,从冰箱拿出几瓶水蜜桃味儿的锐澳,顺便拿外卖赠的小包辣椒粉给她:“你要这个干什么?”
“蘸杯子边。”蒋星遥撕开,杯口朝下,蹭一圈红色,给虞笙看:“这个颜色好看吧?”
“好看但是,”虞笙吐槽:“这怎么喝啊。”
“拿嘴喝,刺激,”蒋星遥放了点草莓,倒满锐澳,稍顿,直接把剩的辣椒粉全倒杯里,搅拌均匀。
虞笙露出恐惧的表情,又往另外两个杯子里倒满锐澳,剩下一个,她想了想,泡了些柠檬水,倒进去。
做完特调酒,两人一人拿两杯走到客厅,虞笙和蒋星遥喝的是完全一样的,都是粉红锐澳酒,红草莓,杯口蘸着白糖,段昭那杯是白色液体,贺昀那杯是红色杯口。
“还有例外?”段昭问虞笙。
虞笙理所应当告诉他:“我们放的都是锐澳,虽说度数不高吧,但也是酒,你这样你还喝什么酒。”
段昭了然:“遵命。”
蒋星遥扯嘴角,冲虞笙做了个呕的表情。
贺昀碰碰她:“我这个也是,爱的小例外呗?”
“对,”蒋星遥面不改色:“对你特别的关照,你快喝,一口闷。”
虞笙看着,居然还有几分期待。
下一秒,贺昀扬脖喝一大口,哇得一嗓子蹦起来,两耳蹿火,张着嘴,拿手猛扇。
“他那是什么呀?”段昭看虞笙问。
虞笙贴他耳朵说:“辣椒粉。”
段昭看热闹的笑,指旁边饮水机:“水在那。”
贺昀气得叫:“蒋星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就算,婚礼前的小彩蛋,”蒋星遥不甚在意:“你以为接新娘这么容易,不拿出西天取经的精神怎么可能给你开门,”她胳膊撞撞虞笙:“对吧姐妹。”
虞笙咬着吸管,重重点头:“对。”
“那你可不能徇私舞弊,”蒋星遥看段昭一眼:“偷偷撬开我闺房的大门,放这帮狼进来。”
虞笙信誓旦旦:“我怎么会,我是你这边的。”
“没事,反正段昭是我伴郎,”贺昀缓过来,眯眼笑:“蒋星遥你就可劲整,你看人虞笙会不会放水。”
蒋星遥瞪着虞笙:“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
虞笙看看这俩,又看看一旁闲散的段昭,特别无语道:“你们俩结婚,怎么我们俩倒成敌人了。”
“什么敌人,”段昭搂着她,看贺昀反水:“算起来,我跟蒋老板认识时间比较长,我算娘家人吧?”
“操,这笔账我记下了,”贺昀咬牙:“虞笙,到时候我给你堵门,保证让这玩意儿进不来!”
虞笙额角抽了抽,看段昭说:“私奔吗?”
“不私奔,”段昭看她:“我看谁敢拦我的门。”
虞笙捧腹。
贺昀焦虑,在客厅暴走数秒,转移话题说:“不跟你们说话了,段昭,你们家养那猫呢?我需要撸猫冷静一下!”
“猫在你妈那,”段昭懒洋洋的看他:“你失忆了?”
“你做人能不这么小气吗,”贺昀说:“人虞笙都说了,你新养只无毛猫,昨天还发情尿床了,赶紧拿出来,让我□□一下那小东西。”
虞笙联想到昨晚和蒋星遥的信息,缓缓咽下口中甜美的草莓酒,察觉到段昭疑惑的目光,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圆过去。
这时,蒋星遥很善意的提醒:“你带你家猫做个绝育吧,做完它就不会发情,也不会总尿床了,不然你总得洗床单,麻烦死了。”
虞笙:“……”
段昭轻飘飘的看她:“昨天,家里进猫了?”
虞笙“啊”了声,故作镇定:“流浪猫,晚上蹿到阳台上,我就拿回来喂了喂。”
段昭:“长什么样。”
虞笙:“就一只,小黑猫。”
“白的吧,”蒋星遥问:“我记得你说它挺白的,无毛猫?”
虞笙:“……”
正要编不下去,跑上楼找猫的贺昀忽然从洗手间里喊:“哎,这床单……”
喊一半,突然没声了。
虞笙:“……”
要死了。
*
蒋星遥和贺昀走后,虞笙把肉菜放进蒸锅里,点上火。
肉饼需要重新重新煎一下,段昭没让她做,往锅里倒了点油,反正面的加热,装进盘里。
蒸锅上气,闷了一会儿,段昭关火。
虞笙默默无语,想给他拿个毛巾垫一下,他已经抠着碗边拿出来,小跑着放到桌上,然后又热好汤。
她想打个下手都没机会。
他还一直不怎么说话。
虞笙郁闷的靠门站着,以为他因为猫的事,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