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捂住他的嘴,真不明白我以前那正经的老鬼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他笑的开心,“丫头,我可从来没有正经过,我要是真正经,也就不会好久之前就要睡你。”
好像把他收了。
我们回到院子的时候,杜衡他们正在吃饭,说是村民们送来的。
韩正寰只看了一眼,就往屋里面走,“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把这饭菜处理了,厨房有米和土豆,自己简单弄点。”
我跟他身后,“为什么?”
白影也是不解,“这饭菜没毒啊,我喂过村里的狗,吃了都没事。”
韩正寰说:“这桌子饭菜是用下游的河水做的,下游河水阴气重,村子里的人和动物早就习惯了这种阴气,当然没事,但是你们可就”
他还没说完,白影就已经蹲在墙角干呕起来。
齐洵当时筷子上正夹着一块肉,默默的放下,然后去井里打水漱口。
杜衡清咳两声,跟着齐洵一起打水。
我往饭菜上看了半天,也看不见上面的阴气。
“为什么我看不见?”我诧异的问。
韩正寰说:“你半人半鬼,但到底不是鬼,而他们都是人,所以你们看不见。”
突然觉得做鬼也蛮好,起码不用吃饭,省钱。
我感叹着,就厨房去做饭。
刚把锅里盛满水,韩正寰就过来了,“还是我来做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大菜,但是炒个土豆丝还是可以的。
他看着我的胳膊,“胳膊在抖。”
我白他一眼,“怨谁?”
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感觉出来,胳膊酸疼的厉害。毕竟当时一直使劲的抱着他脖子,生怕掉下去。
“怨我。”他含笑道。
“哎哟,你们两个这面带春色的,是去干啥了?”白影倚着门框说。
韩正寰没说话。
我红着脸,拖着白影离开。
闹了那么一出,他们三个都吃不下去啥东西,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各自歇下了。
“韩正寰,你说那些饭菜是有人刻意送过来的,还是无心之失?”我说。我觉得这村子里的村民似乎根本不知道河水不能吃,虽然家家户户有水井,但我还是经常看见他们去河边挑水。
可是,看着那老头的模样,又不像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道:“都有可能。”
我想着这两天见到的村里人,还真的无法断定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而且那种饭菜我们要是吃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生病泻肚,闹个几天。
韩正寰搂着我的腰,跟我贴在一起。说:“别想了,睡觉。”
“哦。”我刚闭上眼,就觉得他身体越来越热,呼吸开始粗重,现在身上还乏的厉害,再来一次,我真的不确定明天能起来。
我推着他,“你往外走走,别挤我。”
他摇头,“我这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找个媳妇,你还不让我抱着睡。”
“抱着睡,抱着睡。”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撞到他胸膛上。
他淡笑着,搂着我睡下。
第二天,我们还没醒,大门就被撞开,齐洵和杜衡反应快,先走到院子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没一会他们就来敲我屋的门,说是出事了。
我和韩正寰忙着起来,“咋了?”
杜衡说:“刚才村里来人说,有个村民死了,死状有点不正常。”
我和韩正寰对视一眼,他眸光一深,我们跟着来报信的村民赶过去。
看清死去的人后,我看了白影一眼,死的人竟然是那天跟白影相谈甚欢的吴大姐。
吴大姐的丈夫和孩子坐在旁边嗷嗷的哭。
我的视线越过他们,仔细观察这吴大姐的身体,发现她的魂魄还在身体里,但人已经没了呼吸,我想要上前去看看情况,韩正寰拽住我。
他对我摇头,让我别上去。
我虽然心中着急,觉得吴大姐还能救过来,但是想着韩正寰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也就听他的没上前。
村里的负责人过来,我这才知道那天给我们钱让我们抬棺材的男人就是村子里的族长。
他走到吴大姐跟前,检查一遍尸体,说是人已经死了,然后从拿出个铜铃铛,在吴大姐的脑门上摇晃三下,声音一长两短,吴大姐的魂儿从身体里飘出来,进入铃铛里。
他做完这些,起身皱眉说:“看这样子,像是死在河神手上。”
在场的村民们先是一愣,然后齐齐看向我们。
吴大姐的丈夫和孩子更是扑向我们,质问我们为啥要撒谎,明明没有把河神打走。
齐洵和杜衡挡在前面,身上被他们挠了好几下。
韩正寰看了族长一眼,没说话。
族长叹气说:“你们何必如此,就算是打不走,实话说了就是,我们也不会不让你们离开。”
我和白影解释说河神现在已经离开,吴大姐不是死在河神的手上,但是没有任何人信。
跟我们几个外人比起来,他们当然更加信任族长的话。
于是,我们被愤怒的村民围住。不让我们离开。
我隐隐的似乎猜到这一切不是偶然。
昨晚送了那样的饭菜来,要是我们吃了,今天上吐下泻,照样走不了,但是最后我们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