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不过他又不说。”我无奈的说。
他嘴角微微勾起,道:“他不说,我们就自己看。”
跟着他七绕八绕的来到一家小饭馆,却不进去,躲在角落里盯着门口。
我心情异常激动,“韩正寰,咱们现在这样好刺激,有一种谍战的感觉。”
他皱眉看着我,“何为谍战?”
“就是碟子打架。”我白了他一眼。真不懂得与时俱进,回去一定要带着他好好看几部谍战片。
我们站了没一会,就看见杜衡和齐浩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现在门口看了半天,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沐然竟然从里面出来,神情冷凝,很是严肃的模样。
让我惊讶的是,杜衡和齐浩竟然对他很客气,甚至可以说尊重。
等到他们离开,韩正寰才带着走到街上,“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陆长风和沐然就算不跟杜衡一起干活的人,估计也是合作关系。
“这便是我让你跟他交好的原因,他绝对不简单。”韩正寰说。
我胡乱的点点头,魂不守舍的跟着韩正寰回了旅馆,正好看见沐然哼着小曲、穿着大裤衩从楼梯上下来。
“你们干啥去了?我正要去买冰棍,你们吃不?”他笑着说。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吃,你自己吃吧。”
说完,狠狠的瞪他一眼,直接上了楼。
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真特么能装!
晚上。我郁闷的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跟韩正寰抱怨:“这种感觉真不好,这就像我一件衣服都没穿,你们却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你们可以知道我一切的秘密,我却连你们秋衣秋裤的颜色都不知道。”
他把我合着被子抱起来,说:“这都是什么比喻,说话不可如此粗俗。”
我翻了白眼,抓着他的领子,“我就是个粗俗的人,你嫌弃我?”
他宠溺的笑着,说:“不嫌弃,不敢嫌弃。”
我哼了一声,枕着他的胳膊郁闷的睡着了。
“丫头丫头”
“哎”我本能的应了声,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家里的客厅里。
“丫头!”
又一声传过来,我心中一寒,想要转身跑掉,可是转念一想,这声音好像是从姥姥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姥,是你吗?”我试探着叫了声。
自从我跟姥姥吵过架之后,她就一直避着我,说起来,我有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我试探着走过去,听着屋里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
现在是在梦里,我推门进去,不会再被姥姥骂吧?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好奇心占领上风,我推门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
刚要转身,身后又有人叫了我一声,这次是叫的是我的名字:陆冉。
我身体一震,猛地回头,那声音好像是从花瓶的位置发出的。
心跳慢慢加速,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个花瓶太邪门。
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都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看那花瓶,脑子就好像中了邪一样。
“丫头”里面又传来一道声音。像是在叹息。
我莫名的觉得这声音好亲切,把食指放在嘴边,准备着一有不对劲就祭出我的杀器。
“谁在里面?”走到花瓶前,我轻声说道。
花瓶动了下,然后猛地旋转起来,一股黑色的东西从里面喷出来。
我心中一寒,转身想跑,却瞬间淹没在一堆黑头发里。
那东西死命的往我嘴里、鼻里钻,我根本没机会吧手指咬破。
“救”
刚喊了一个字,一股头发直接钻进我的喉咙里。
我瞪大眼睛,怎么动都动不了,我欲哭无泪,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这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来,薅住我的脖子就往外拽我。
我被那只手勒的呼吸困难,喉咙里又堵着头发,时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将要的晕过去的时候,我的头终于那堆头发里出来,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姥姥铁青的脸。
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神情狰狞。阴测测的说:“给我女儿偿命吧。”
说完,手里的刀子就朝着我脖子扎下来,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我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坐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周围,确定自己是在旅馆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丫头,怎么了?”韩正寰从阳台上回来,一身的寒气。
我扑到他的怀里,心跳慢慢地平复下来,后怕地说:“我刚刚梦见姥姥房间的花瓶里喷出一股黑头发,差点把我淹死,姥姥把我从那里面揪出来,却要拿刀子扎死我。”
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说:“没事,一场梦而已。”
我抱着他,还是止不住的发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韩正寰,我姥她虽然讨厌我,但她不至于杀了我,是不是?”我抖着声音问他。
最让我害怕的不是那些恶心的头发,而是最后一刻姥姥狰狞阴森的表情。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不会。”
我这才放心了些,在他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会。
天刚亮,他就把我叫起来,匆忙的吃了点东西,直接出发去磨盘村的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