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些贪图便宜的平头百姓,都是看这王婆子平时耀武扬威惯了,想着小吃店的老板就是个小丫头,谁知道最后坑害了自己。
阮芯一直跪着,膝盖酸痛,她一歪屁股,盘腿坐到了地上。陈良本想出声阻止,一旁的谢睚使了个眼色,他也只好闭嘴。
“那看来这庄郎中也是王婆子买通的吧!”阮芯此时的状态,像极了看热闹的,就差给她一把瓜子了。
陈良无奈摇头道:“庄郎中,您老什么时候开始给人把脉了?”
庄郎中笑笑不语,摸着胡子,好似陈良不是在同他讲话。
阮芯这下倒是佩服这郎中,处变不惊呀!是个人物。
陈良走到庄郎中身旁大声喊道:“庄郎中,您老什么时候开始给人把脉了?”
“啊?没有麦子!早就不种麦子了!干不动了,干不动了!”庄郎中冲着陈良直摆手。
阮芯坐在地上,一个哈欠没打完,差点笑出声。
陈良看和庄郎中搭不上话,便拿纸笔,将刚才的话写好拿给庄郎中看。
庄郎中看了一眼,一脸疑惑:“老夫从不与人把脉,只看牲畜。”
陈良又写:那您所为何来?
庄郎中因耳背,说话声音也大,他高喊:“你们请我来的,我只当这里有猪儿下崽。”
旁边一个灰衣青年赶忙上前,朝狄朗拱手称:“小的去找王婆子的时候,她说把脉的是庄郎中,小的不知庄郎中是兽医。”
狄朗点头示意他下去。
王婆子看这情形,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当时一时最快就说了这庄郎中,自己倒是忘了他是个兽医,现下这背后指使之人她又不敢攀咬,说好的自己能全身而退,现在看来所有事情只能自己扛了。
作者有话说:
阮老板下一章就要东山再起了
①来自百度百科
第10章 店铺升级
王婆子使劲磕了个响头哭诉道:“民妇是个寡妇,拉扯大儿子不容易,我们母子就靠这小店维持生计。开餐馆哪有掏一份钱就能随便吃的道理,这不就是堵我们的财路嘛。眼看着平日来我店里吃饭的都说要去阮老板那尝尝,这才出此下策,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阮老板啊。”
王婆子想利用大家的同情心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于是尽量让自己说得动情,“民妇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儿子要娶妻,彩礼也是少不了的。我们孤儿寡母攒了这么多年,也刚刚够买个金钗头面。儿媳也是个厉害的,想着以后我日后还有个小店维持着日常开销,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可这才两天客人就少了大半,以后肯定更是……”
“金钗头面已不是平常人家能拥有之物,更何况如何维持小店的根本在己不在人。你的面馆我之前去过,面无二两,汤更是寡淡无味。你不在自己的吃食上下功夫,只会想这些歪门邪道,如今落得这副田地,也怨不得旁人。”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谢睚,轻飘飘地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让王婆子刚刚的一番辩解付诸东流。
阮芯本来还稍有自责,自己手握金手指,往后这食材会源源不断,可别人就没自己这么好运了。
不过谢睚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自己没有精心去准备那些食物,空靠系统也是不会招揽到一位客人的。
她抬头望向谢睚,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谢睚退至原处不再多言,但他刚刚的一番话,已经让这件事有了定论。
根据大玉律法,王婆子被处以“反坐”,用她诬告阮芯的罪名来惩罚她自己。
至于赵捕快,堂上虽未处置,但阮芯离开时看见他被狄朗带来的人拖到了后院。
剩下的参与者,阮芯都替他们求了情,里长宣布了无罪。
一切尘埃落定,厅中人四散,只剩下了阮芯、谢睚和狄朗。
阮芯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说道:“那赵捕快要怎么处置啊!他可和我说了,这里里长是个摆设,除了那陈捕头,他最大。”
谢睚轻笑一声,“看来这赵捕快要罪加一等。”
“什么罪?”阮芯问。
“以下犯上!”
说完,谢睚便往门口走去。
阮芯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小声问二人:“你俩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觉得这里长和陈捕头都特别听你们的话。”
谢睚不语,阮芯便看向狄朗。
狄朗笑道:“我们是陈捕头的朋友。”
“少来!我看你们像陈捕头的上司。”
“我们是陈捕头的救命恩人,他当然会给我们三分薄面。我和他说了,你是我们公子的朋友,他当然会秉公办理,再说这事本来就是你被冤枉了,他也没有为了我们徇私。”
阮芯觉得也对,但是出于好奇她还是想再问问。
她拽住谢睚的衣角问道:“你们的解释模棱两可,我可以不细问,那我总能问问你们是属于有钱那一派的还是有权那一拨的吧?”
谢睚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问法,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有钱和有权又有何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商人有钱,可他没权呀,见了捕头还不是得点头哈腰,这捕头倒是有权,但我看他的裤脚也打着补丁,所以说这里面的区别大了去了。”
谢睚想了想说:“那我权钱都有……一点。”
“那我抱紧你的大腿,岂不是以后吃香的喝辣的?”